不出意外的話,這些可能是今年最嚇人的故事了
那天老張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正在台球廳百無聊賴地抽著煙。
“老二......”他的聲音有些顫抖,“老大出事了,你快來他家看一下。”
我掐滅煙,披上衣服出門打車。
自從我們上次在青城山干完那一票,我們已經好久沒見了,最多就是在網上聊聊天。
到老大的出租屋前,我故意讓出租車在周圍轉了一圈,沒發現扎眼的雷子才閃進屋子。
屋子門沒鎖,窗簾拉的很死,在縫隙裡透出昏暗的燈光。
我進去的時候,老張正站在床邊不知所措。老大正在床上抽成一團,他的脖子好像被一根無形的繩子給勒住了,雙眼翻白,口吐白沫,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領,喉嚨裡像卡著一塊鐵吼吼地喘。
燈光很昏暗,我湊近了才發現滿蚊帳都是嘔吐物,而且我正踩中一坨。我厭惡地在地上擦了擦鞋底。
“怎麼搞到的?”我問老張。
“不知道,”老張有些不知所措,“一早起還沒得事兒,晚起到屋裡就這個樣子咯。”
正說話間,一股血箭從老大喉間直噴出來,濺的滿牆都是。
老張嚇的躲在我的身後索索發抖。
我湊過去才看到,老大的臉上,有一道傷痕從嘴角一直裂到了耳根,血泡從縫隙不斷的外湧。 看到這熟悉的傷疤,我心裡不由打了個突。
那次我們三個去青城山本來只為弄錢,沒想到老張見了那對小情侶起了意。我們在僻靜處綁了那個小子,老張把那個穿著紅裙的女人拖到坡後的時候那個一直在求饒的外地口音的小子開始哭著罵人。
聽得不耐煩的老大直接用刀豁開了他的嘴角,用腳踹的他爬不起來之後,我笑著用石頭把他腦漿都砸了出來。
等老張忙完把把那個衣不遮體的姑娘帶回來的時候,那個本來還在哭哭啼啼的姑娘看到後直接開始見到鬼一樣尖叫起來。但是尖叫卡在了喉嚨裡。因為身後的老大用一根自行車鏈鎖勒住了那個姑娘的脖子。
我們三個有說有笑的把他們丟到一個天坑的時候,老張還埋怨說人死了穿紅不吉利。用刀在那個女的眼睛上戳了幾刀,告訴她變了野鬼去尋別人。
想到這裡,我渾身不由有些發冷。我抖抖嗦嗦掏出煙,半天都沒打著火。
“那個女的,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我問老張。身後老張沒有回答,也許是嚇傻了。
我有些煩躁地轉身,卻發現老張居然對著我在笑。
他一邊看著我,一邊緩緩地用刀將自己的眼睛攪成兩個血窟窿,同時,一根青紫色的舌頭緩緩從嘴裡吐出,像條蛇似的像他胸口蔓延。
“是不是這個樣子?”他笑道。
“差不多。”我點頭。
我拿起旁邊的榔頭,對著自己的腦袋開始砸,一下,兩下,三下……
有經驗的人都知道,拆遷中,有兩種建築物最難動。一是墳,二是廟。墳是給逝去的人住的,廟是給鬼神住的,因為都不是人類的住所,所以很難談得攏。當然,談價錢的時候,主要是跟人談。誰說中國人沒信仰?拆我的房子可以,拆墳和廟就兩碼事了。萬一我家祖先不高興咋辦?萬一廟裡的神仙不同意咋辦?
那次拆遷,整個村子都推平了,但卻有一座墳和一座廟,墳是座稀松平常的土包,聽說有些年頭了,葬的是清代一個師爺。廟是個歪歪斜斜的廟,供的是土地爺。這一座墳一座廟,一直拆不動,啃不下。
拆遷指揮部研究了幾次,給找了附近風水最好的遷移地址,但對方的人死活不答應。也不是對方的人不答應,據說是墳裡那“主”不答應。但是這種借口,拆遷指揮部沒法跟上面說啊,總不能給上級領導匯報說拆遷拆不動是因為鬼不答應吧。無奈之下,指揮部的領導把這個艱巨的任務壓給了我們這個拆遷組。然後下了死命令:三天時間,不惜一切代價,必須拿下。
我們拆遷組一共就倆人,除了我,還有另外一個男同事。實際上,拆遷小組的主要任務是跟對方談判,直到對方簽了協議為止。在之前的任務中,我們小組的工作一直很順利。原因我在前面說過,主要是補償的標准高,很多百姓一夜之間暴富,所以大多數百姓都巴不得趕緊拆。
但這座墳不一樣。看護這座墳和這座廟的,是遠近聞名的一個怪人,是村裡一個五十多歲的單身漢。所有跟他接觸的人都說,單身漢是個老怪物,脾氣怪,性格怪,最主要的是,他身上常年有一股陰氣,跟他靠近了就覺得冷氣嗖嗖。
我們私下討論過,很多人認為,老怪物很可能真的不是人,是個行屍,或者是個陰身。不過很快這個結論就被否了。因為老怪物但表面上無甚特色,跟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拆遷以來,老怪物自己的房子已經拆了,但就是死活不同意挪墳和廟。
一開始,拆遷指揮部懷疑墳和廟下掩藏著不可示人的勾當,比如說,老怪物有沒有什麼殺人越貨的作案嫌疑。安排公安機關進行調查,但查來查去也沒有個所以然。老怪物的底子比誰都干淨。
那天,我和同事找到了老怪物。他在城郊的村裡租了一個不顯眼的民房住下了。見老怪物之前,我和同事商量,既然前面幾波人跟他談不攏,咱就客氣點,買點禮物帶過去以示誠意。舉手不打笑面人,老怪物再怎麼脾氣古怪,也不至於這麼決絕。
這是我第一次見老怪物。五十多歲的人,但打扮的挺利索,跟火雲邪神的樣子差不多。然而,這一見,確實印證了很多人的說法,老怪物身上一種莫名的冷氣。上門後,老怪物知道我們是來談條件的,只是盯著我們看,並不接茬。鑑於此,我便發揮專長,開始給他講道理。
從國家政策到民族大義,從民教信仰到子孫未來,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給老怪物上了一堂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宣講。老怪物不同意。
我問:不同意的理由是什麼,這樣吧,你好歹出個條件,只要有條件就能談。我們黨是主張談判解決問題的。老怪物不同意。
我們說:墳不同意挪有情可原,那裡住著你家祖先我們也知道。那廟呢?廟是公共建築,是國家的,總不能神仙也是你家親戚吧。老怪物不同意。
我說:我們的政策一直是先禮後兵,該說的我們都說了,政策對待你也不虧,如果你還不同意,我們可以執行強拆,雖然我們的隊伍還沒有動過鬼神的一針一線。老怪物一句話把我懟了回去。他說:你試試。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面對老怪物強勢的態度,我和同事決定迂回一下。
回來的路上,我們研究了一下下一步的對策。同事說,要不趁著這會陽光正盛,咱們先去那墳和廟那裡看看。
前幾天,這座墳和廟我們已經看得不再看了,的確是沒什麼特殊。雖然是個師爺墳,但經過上百年的歲月,也就是一個土包了。至於墳裡是什麼,我們也不至於挖出來看吧,那不成了偷墳掘墓了麼,所以對同事的提議並不十分贊同。
同事看我有些猶豫,笑說:那咱們就換個套路,晚上再去看。看看這老怪物到底裝什麼神,弄什麼鬼。
也罷。上級領導有命令,我們就得硬著頭皮上。除此之外,我們得想盡一切辦法,避免強拆。
轉眼到了晚上,月明星稀。過了九點,我和同事帶上手電,和領導撒謊說出去吃東西,就從指揮部走了出來。
帶著百分之二百的不願意以及百分之二百五的膽量,大半夜去看墳,這種事我第一次干。雖然我是無神論者,也懂一些玄學,不過對於這種類似盜墓的行為,我還是心裡發憷。此時遠處就是城市裡的萬家燈火,我們所在的位置除了指揮部所佔用的村小學以外,就是拆遷後滿目瘡痍、四處垃圾的農村。
走出村域,到了村邊,就是一片荒草。那座挪不走的墳,就在荒草裡,廟在不遠處。我滿心狐疑地和同事一前一後走著,腳步聲擦擦地響,半夜聽起來並不十分美妙。正當我全神貫注地走著,走在前面的同事突然一猛地站定了,回身沖我說:快蹲下!我不明就裡,下了一哆嗦,趕緊照做,順勢蹲了下來。手電一關,眼前頓時一片漆黑,只聽見同事對我“噓”了一聲。緩了幾秒鐘,眼睛恢復了狀態,此時月色正兩,前方荒草從裡,影影綽綽能看到個輪廓。
我趕緊問同事,發現什麼了?同事聲音極小,有些發顫地說道:墳旁邊好像有人。他這麼一說,我頓時汗毛豎起,頭皮發麻。這大半夜的,有比我們倆還二百五的人?問同事:你看清了嗎?同事盯著墳的方向看了一會兒,低聲說:看不太清。走,咱倆再往前挪挪。
我覺得這裡有蹊蹺。我說:我覺得咱們現在應該回去給領導匯報。同事搖搖頭說:不用匯報,咱們抓個現行能立功,我覺得墳邊的人是老怪物。
這大概是唯一行得通的解釋了。可是,老怪物大半夜的,來墳邊做什麼?不過,想到如果是老怪物,我也就淡定了一些,心裡沒有那麼害怕了。畢竟從我的認知裡和白天的接觸來看,老怪物有些怪,但總歸是個人。想到這,我和同事悄悄地站了起來,無聲無息地往前走了幾部,躲在了一處被推倒的房子廢墟旁,目測距離墳頭應該在25米左右。
此時,那座墳已經看得見大體輪廓,而在墳旁邊,的確有個黑影在動。我和同事都屏住了呼吸,互相看了一眼,眼神裡都同意再觀望一下,第一,確定這個人是不是老怪物。第二,看看他在干啥?於是,我們倆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看著這人,月光下,荒草旁,只見他詭異地繞著墳走了三圈,最後在墳腳的地方跪了下來,然後,沖著墳包磕了三個頭,就在磕第三個頭的時候,嘴裡突然說了一句清晰的話,讓我瞬間頭皮發緊,如墜冰窟。
他說:順義來了,我無需再做替身,可回廟裡了。
聽聲音,分明就是老怪物,只見他剛說完這句話,身體就如同軟了一般,向一側栽去。
而此時,我根本顧不上老怪物情況,而是滿臉恐怖地看著身邊的同事。我同事的名字,就叫王順義。我趕緊去抓冷在那裡的王順義,他卻突然也被抽調了骨頭一般,軟軟地向一旁倒去……
墳和廟第二天就遷走了。遷的原因是,老怪物這個人居然憑空消失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任憑我怎麼給領導解釋老怪物昨天在墳邊的行為和說的話,領導都覺得我在夢游。我說不信你問王順義,他當時跟我一塊去的,還暈了過去呢。同事只是冷冷地看著我,眼神中,一陣陣幽怨和寒意。
遷墳的時候,我在一旁看著了。掘地六尺才見棺木,不過已經腐爛坍塌,被土填滿。由於老怪物走了,這座墳就成了無主墳,負責遷墳的人也就隨意了些,從土裡草草地挖出了頭骨和部分碎骨頭,撞到新棺材裡,運走了。
不過,倒是在旁邊的泥土裡,有一塊不大的墓碑。大家把墓碑搬出來,只見上面沒有姓氏名字,只有類似銘文的八個字,現場誰也沒有認出來,大家都說,古人的名字真麻煩。說說笑笑中,就把墓碑當做建築垃圾一起扔了。
後:半年後,我翻閱當地縣志,偶然發現一處記載:清道光年,該縣南堡鎮王家村,曾有王順義者,任當縣師爺。此人滿腹才學,為人善良,通曉天文地理、風水玄學。逝後葬於該村,碑文曰:吾屍易地,必有替者。
①.“你有討厭的人嗎?” 一個小孩站在我面前,用嚴肅的口吻問我道。
“這個……總會有那麼一兩個吧,怎麼啦?” 我很好奇為什麼小孩要問這樣的問題。雖然他平時也常來問我各種奇怪的問題。
“那碰到自己討厭的人,是不是要找個辦法把他從視線中移除呢?”
“你是指?……”
“就是把他殺死。”
我大吃一驚:“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呢!不管你喜不喜歡,生命都是平等的,如果真的遇到自己不喜歡的人,也應該用更仁慈、更耐心的方式來處理啊。”
小孩眨巴了一下眼睛,說:“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啊。”我真誠地看著他。本以為自己的教育會生效,可沒想到小孩卻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他用力抓住我的衣袖,帶著哭腔叫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求你不要……”然後轉過身跑開了。
真是個古怪的小孩啊……我有些尷尬的搖搖頭。
不過打這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那個小孩了,我的生活也頓時清靜了很多。唯一比較煩的,是我家的地板下面,經常傳來一種哭喊和敲打木頭的聲音。不過久而久之倒也習慣了,畢竟生活這回事,寬容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②.我在一間火車控制室值班。一輛列車從遠方疾馳而來。它的前面,有兩道分岔路,但其中一道是損毀的,不能通行,另一道完好,但是鐵軌上綁著個人,他是殺人犯。
如果我變換軌道,殺人犯會死;如果什麼都不做,列車上的乘客會死。1比100。這似乎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選擇題,何況那個1還是殺人犯。
然而當我真正把手放在扭桿上的時候,我猶豫了,明明很合理的環境,我的手卻抖個不停。
列車飛馳而過,帶著尖叫、哭喊。我最終還是沒能拉下扭桿,眼睜睜看著列車失去平衡,墜落山崖。
我從控制室走出來,來到殺人犯面前,滿臉都是冷汗。
“謝謝你,謝謝你……”
“你不該謝我。”
“這麼沒有懸念的選擇題,為什麼你會選擇救我呢?”
“我沒有救你,而是什麼都沒做。如果我變換軌道,那我就成為殺人犯了。那輛車墜入山崖,是它本來的命運,我只不過是沒干涉他們的命運而已。”我說著,汗越來越多。
“你真是個善良的人!以前我沒的選,把那個少婦殺了,現在我真的想做一個好人!”殺人犯被綁在鐵軌上,他的目光露出誠懇。
“這麼說,你承認你殺過人了?”
“嗯,還有什麼好不承認的啊。如果我能和你一樣不干涉別人的命運,悲劇就不會發生了……”殺人犯邊哭邊說。
“你的話沒錯,只可惜晚了。”我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用力砸在殺人犯的臉上。
解讀:①.這個故事似乎難懂,但只要你注意到“我的生活頓時清靜了很多”就會發現其實我討厭的人,正是這個經常問我奇怪問題的小孩,所以最後的結果,便是我把他關在了家裡的地板下面,用一種“更加仁慈、耐心”的方式來對待討厭之人。
②.事實上,“殺人犯”殺死的“少婦”就是“我”的妻子。“我”沒有選擇救下一火車的人,就是想有機會親手殺死他,讓他體會什麼是絕望,在“我”的復仇欲望面前,一車人的性命根本不值一提。可以理解為一種可怕的人性。
小時候,大約是小學吧,我早早回房上床睡覺,父親在看電視,母親在玩電腦。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不在自己房間,而是裹著被子被媽媽抱在懷裡,一臉懵逼......
後來聽他們說,昨夜一點多,父親失眠,在看電視,我突然爬起來,他以為我上廁所,就沒管。
結果,他突然聽到開大門的聲音,他就從沙發上起來,跑到客廳看,看到我一個人,眼睛睜著,手微微向上,就好像被人牽著手,還跟我爸說再見,說我要走了......
我爸說他當時就瘋了,他平時說話永遠細聲細氣,那天一嗓子就把我媽吼起來了,就他吼我媽起床的那會,我已經把大門打開了......
最後我是被媽媽用被子裹住抱回家的,爸爸把菜刀剪子大頭針還有姥爺收藏的刀槍棍啥的全堆在門口,然後他抱著媽媽,媽媽抱著我,在大房間裡熬到第二天......
那天如果爸爸沒有失眠......我可能就被一個看不見的人帶走了......
我是2004年在西安上的大學,那次恐怖經歷我終身難忘。
大學時候,手上零花錢有限,大二找了女朋友後有時出去開房一般也就找一些城中村自建房的那種小旅店。有一次晚上出去玩累了,就走到一個城中村裡(陝師大那邊的),住了一個當地人開的旅店,房間設施基本都有,衛生也過得去,就是燈是老式燈泡,黃光那種,光線比較昏暗。
開始一切正常,可睡到半夜突然我感覺有一雙冰涼的手把我右腿給抓住了,我猛然驚醒,透過窗外的一點光亮,看著我女票躺我旁邊睡得正香,可抓住我右腿的方向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我想坐起身來才發現根本動不了身體,想大聲喊叫也發不出聲,只有頭能轉動,眼睛能看見,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襲滿我全身!
就在這時那雙抓住我的手分明開始用力把我往床下拖,我全身汗毛都炸了,拼命想掙脫這束縛,突然我女票的大腿碰到我左手邊,我使出全力捏了她一把,女票一下子驚醒了,推了我一下問我怎麼了,瞬間我身上的束縛解脫了,我趕忙打開燈,我的下半身已經吊在了床沿上,還差一點右腳就到地上了。
驚恐萬分的我沒空給女票解釋什麼,連夜帶著她逃離了那個旅店。
我不知道那晚如果我被拉下床會是什麼結果,更不知道在那間旅店房間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我是個幼兒園老師,我們園是私立幼兒園,原來是廠房幼兒園,一邊是平房,一邊是兩層小樓,我們班在一樓最裡面的教室,旁邊是洗手間。那裡面因為曬不到陽光常年是昏暗的,白天也要開燈。
新生入學一個多月後,有個小男孩突然不願意去上廁所,站在班級門口怯怯的不肯往廁所走。我問他為什麼也不說,然後我就拉著他過去,說老師陪你一起去。他就拼命掙扎,哇哇大哭。實在沒辦法,我就讓他去對面平房那邊的廁所,他很自然的就去了。
這個情況大概持續了好幾個星期,和他家人也溝通過,問是不是給他看到了什麼讓他害怕的電視或者故事,他家裡人也很茫然。然後安撫他也沒有用,就是不肯去。
突然有一天他很自然的就去旁邊的廁所了,我問他為什麼肯去了,他說:“因為裡面穿黑衣服的叔叔走了。”
當時我問那個小朋友叔叔在哪裡,他說:“叔叔站在廁所裡呀。”然後我又問他叔叔長什麼樣,他說:“叔叔穿著黑衣服的,戴著眼鏡,瘦瘦的。”孩子的回答大概是這樣。
基本不可能是外來人員,因為幼兒園是全封閉的,門口有保安,家長只允許在接送時間內刷卡進入。最關鍵是那個廁所很小,裡面完全無隔擋,一眼能看完。
去過事故車停車場麼?
就是專供出了交通事故的汽車堆放的場地。通常都在挺偏的地方,就是破破爛爛的一大塊空地,密密麻麻停滿各種殘破不堪的大車小車,其中很多一停就是好多年。
我同事出了一個兩車相撞的事故,車被交警就拖到了這裡。半個月後,雙方處理完畢,因為他有傷在身,就拜托我去幫忙提一下他的車。
我在交警大隊交了錢(好幾百),開好了條子,就去車場拿車。
車場裡就一老大爺,收了條子,打開個大屜子,嘩啦啦抽出用鐵絲穿的一大串車鑰匙,足足有好幾十把,我注意到,這樣的鑰匙串,他那抽屜裡起碼還有二十多串。
找到了我的車鑰匙,大爺往一個方向一指:往那頭走一百米,自個兒找找。
我就一個人在這汽車墳場尋摸啊......
這兒的每輛車都像凶殺現場啊!我這種非專業人士都能還原現場。這輛的司機一定掛了,左邊兩個車門都垮了;這輛是翻到塘裡了,車頂都是淤泥;這輛是高速上被大車碾了,縮一團的;這輛的司機也懸,都上切割了......
好了,終於找到我那車了。喲,這尼瑪誰停的,挨得好近。
我側身往兩車間隙裡擠。然後我注意到旁邊這輛小轎車的前擋玻璃向內凹進去一個大大的圓形裂紋,裂紋裡零零碎碎嵌著不少頭發,看頭發長度應該是個女人,這頭發是事後被剪刀鉸下來的......
回去的路上,我開得異常慢。
小時候住鄉下 鄰居中有一戶人家姓易,有兒女一對,女兒長到7歲時掉入河中淹死了。
死時正值淮河發大水,中午,媽媽在田裡插秧,哥哥去河邊看熱鬧,媽媽不放心,便使女兒去河邊尋哥哥回家,後來哥哥回來了,妹妹遲遲未歸,當時這件事情很轟動,報紙電視台都曾報導尋人,河中也打撈過,也沒找到。
後來等河水褪下,只見這個女孩孔流血,趴在淤泥裡,屁股撅著,身上布滿淤青,已無生命氣息。
詭異的是,之前在找尋女孩的過程中,沿著野外她的腳印一直走(剛下過雨,野外的地裡那個季節不太有人走),發現她走到一個墳地,沿著墳地走了很多圈,然後直直走到淮河邊腳印就不見了。
小女孩後來埋在了她死去的淮河邊,她媽媽當時傷痛欲絕,過了幾年又生了一個女兒,跟大女兒長的很像很像。
又過了幾年,女孩的爸爸老易得了鼻咽癌,生病後期很痛苦,水米不進,在去世的前一天晚上,半夜時有人用力有用腳踹他們家的門,她老婆就跟老易說,這是誰大半夜的這麼用力踹門,老易說,別說話,是我,是我的魂回來了。
第二天,老易說想喝面湯,她老婆很高興,趕緊做了一碗,老易幾口就喝光了,喝完後跟她老婆說還想喝,她老婆高興壞了,要知道老易已經近一周水米未進了,老婆還盼著他能好起來,聽到他說還想喝,二話不說一頭扎進廚房又去做了一碗,等把面湯端來時,發現老易已上吊身亡。
這是我小時候發生真實的事,我跟那的死去的大女兒是很要好的玩伴,天天在一起玩,她死後很長一段時間我每天做惡夢她來找我,拖我下水,我當時跟我媽求助不下十次,我媽從來沒當回事,想來我也是命不該絕。直到現在我對水都有一種深深的恐懼感。
前段時間聽媽媽講了一個阿姨的事,仔細想想也不是特別恐怖,但就是覺得毛骨悚然。
那個阿姨長得漂亮,嫁了個在當時蠻有能力的老公。夫妻倆婚後日子不錯,但不錯的日子沒有維持多久。
後來,阿姨的老公生意失敗,飯店倒閉欠債,偏巧那時候阿姨生了兒子,雪上加霜,阿姨的老公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壓力過大,得了抑郁症(好像是有狂躁傾向的抑郁症)。
大約是六七年後,我出生了,阿姨跟她大姑子一起來家裡找我媽媽玩。據我媽說,她們聊天的時候,阿姨說最近老公狀態不好,不想回家。大姑子心疼弟弟,怕阿姨不在家沒人照顧弟弟,就說沒事,她陪阿姨住。
結果第二天就傳來噩耗,阿姨跟她大姑子都被她老公砍死了,只有阿姨兒子幸存。報案人是阿姨的弟弟。
據說,情況是這樣的:當晚,阿姨的老公犯病了,要把家人都殺掉。阿姨跟大姑子帶著兒子逃上樓鎖上門,在最後關頭,兩個女人用被子將孩子裹起來從樓上推了下去,然後被砍死。
然後,阿姨的老公就在那樣的家裡呆了一晚,並且在第二天早上追砍來看情況的小舅子。
我媽講完這件事,說當時害怕了好久,好好一個人,昨天還坐在床上跟自己聊天,第二天就成了血肉模糊的遺體。我也覺得毛骨悚然,朝夕相處的老公、弟弟,也會變成要自己命的罪犯。
還有阿姨的兒子,我很難想象他當時有多絕望,爸爸在門外用刀砍門,媽媽跟姑姑把自己裹進被子推下樓,一個人摔在地上整晚,直到被砍傷的舅舅發現自己。
我二姨跟我說的
那會我二姨還在念小學,是班長。
她說有個同學好幾天沒來上課了。有一天早晨,我二姨六點來鐘就背著書包去學校了。結果在路邊看到了這個同學,她作為一個班長,覺得這個同學好幾天沒上學了,這會都在路上了怎麼還在路邊杵著也不去上學。
她就跑上去跟那個同學說:XX趕緊走,一起去上學了。那個同學對著她搖搖頭,說:班長我去不了了,你幫我跟老師請個假。
我二姨心理覺得很奇怪啊,你這不都快到學校了麼,怎麼去不了呢。就問她:你咋個了?那個同學也沒有說話,就對著我二姨擺擺手,示意讓她先走。我二姨也就沒管了。
去到學校,她就跟老師報告情況。說今天遇到XX了,但是她說她來不了,要請假。老師當時就嚇到了。就說:你是不是眼花了。這位同學奶奶幾天前就來學校找過我,說是孫女急病去世了。我怕影響到你們,都沒跟你們說......
後來我二姨把這個同學的作業本找出來,燒給她了。(農村比較信這個)
大概是初中的時候,我們家養了只叫蹦蹦的小狗。
每天晚上小狗被關在廁所裡,睡在狗窩裡。可是一天早上我起床,發現蹦蹦正趴在我床前使勁朝我搖尾巴,真是嚇我一跳。再看看我的臥室門也大開著,仔細一看,門上的鐵栓也壞了。
.我記得前一天睡覺明明關上門,插上門栓的。吃飯的時候,問老媽這是咋回事。老媽一臉古怪地看著我說:“你昨天晚上什麼都沒聽見嗎?”
我說沒有呀。老媽說前一天晚上,她和老爸在沙發上看電視。蹦蹦突然在廁所裡使勁地叫。他們前面沒當回事,呵斥了小狗幾句。可是,蹦蹦越叫越凶,一直用爪子去刨廁所門,叫聲非常淒慘。
爸爸說,狗是通靈性的,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剛把廁所門打開,蹦蹦就沖出來,直接去刨我的臥室門。爸媽都去敲我的門,而睡著的我竟然完全沒聽見。
後來,老爸直接把門給撞開了,門栓都撞開了。他們走進臥室,看到我安然無恙的躺在床上睡覺。而蹦蹦進了我的臥室後,默默鑽到床底再也不叫了……
平常睡覺很容易醒的我,那天晚上竟然門被撞開都沒醒來。而蹦蹦為什麼鬧了那麼久,一進我臥室就安靜了。
看到廁所門上被蹦蹦抓的一條條深深的爪痕,我真是細思極恐。
我是一個午睡容易夢魘的人。
昨天中午兩點多午睡的時候夢到我媽再叫我幫她找東西,我有點清醒了拼命想醒過來去找我媽,但是頭昏腦漲身體怎麼都動不了,頭腦是清醒的但是眼睛模模糊糊可以看到東西。
然後就聽到我旁邊靠近窗戶的地方有類似於磨牙用鋸鋸牙的聲音,就是很有節奏的牙齒和硬物摩擦的聲音,我想看看是怎麼回事,但是房間就我一個人午睡,我特別怕我會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以前也經歷過一些靈異事件讓我相信我是靈異體質,我害怕是遇到了不干淨的東西,於是就不去看想讓自己努力醒來但身體還是怎麼都動不了。
這時候我媽在房間外面叫我了,我才醒了過來。耳邊磨牙的噪音也沒有了,很安靜。(我們家偏僻周圍不可能施工有噪音什麼的,一直環境都很安靜)
然後我媽跟我講她剛剛也是做噩夢了,她夢到她裡面的牙齒全掉了,去治牙醫生在用電鋸把她的牙都鋸掉打磨。然後她被嚇醒了就馬上來找我。我忽然意識到我被鬼壓床聽到有規律磨牙的聲音居然和我媽做噩夢鋸牙是同時發生的,大夏天的中午瞬間覺得脊背發涼。
不夠嚇人嗎?應該夠了吧......真的不嚇人嗎?那麼......
還有一個月2018年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