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冤魂、回族的鬼節、鬼帶路......9個民間故事,膽小慎入!
#1.刺蝟的復仇
很多人都知道有有些動物是通靈性的,比如說蛇、刺蝟、黃鼬、狗、貓都是很通人性的,俗話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可能這就是報應吧。今天說的小故事是我們家鄉流傳的故事,真實性和虛幻的都佔一半幾率,這個故事只是為了講明這個故事的含義。
我是少數民族,村落不大也不小,也是個幾千人的村子,人有善有惡,什麼人都有,干壞事的也是常常有,今天說的是大家要尊重動物,他們也是生靈一條生命。
張大爺(假名,不方便透漏)在我們村也是有錢人之一,所以性格高傲也不把被人當做回事,更別說是動物了。人畜本來無瓜葛,偏偏人類總是去招惹畜類,那一天晚上,張大爺開車回家的途中,看到了一個大刺蝟還有一窩小刺蝟,本來人走人的路,刺蝟走刺蝟的路,偏偏張大爺下車之後把刺蝟們轟到一個柴火垛裡面,也許刺蝟以為他是好心,可是想不到就一念之差,張大爺拿出了打火機點燃了那堆柴火。
刺蝟媽媽為了保護孩子拼了命的把孩子扔出來,可是張大爺又狠心的扔回去,就這樣過了很久,刺蝟們在沒有動靜,而柴火也燒的所剩無幾了。就這樣一窩刺蝟活活葬身於火海之中。
張大爺囂張跋扈根本就沒把這個當回事,可是後面所發生的事情是張大爺往往想不到的。
張大爺家自己住一個小別墅,那天剛剛睡下了,就感覺有人敲門,他沒當回事,讓後就接著睡,可是敲門聲還是在繼續,當當當越來越急促,張大爺還以為是有人找他,趕緊起來下來開門,可是想不到的是,打開門之後居然沒人,往遠處望去也沒有人經過,畢竟都是大晚上了,張大爺心裡也是忐忑不安,然後關上門。
准備接著睡,剛要上床,當當當又有人來敲門,他跑得很快然後開門,還是沒人,這下張大爺就慌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他覺得一會還會敲門,他就拿著小梯子要在門框下看看到底是誰在惡作劇,過了沒多會真的又開始敲門,他默默的爬上梯子根據玻璃往下一看,什麼都沒有,但是敲門聲還在繼續,張大爺不得不慌了,直接在梯子上摔下來,本來兩米多的高度不會有什麼大礙,可是張大爺摔下來之後就一直動不了,跟癱瘓似的。就看到一窩刺蝟來找他復仇,他大喊說別害我,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就這樣一直在鬧。
直到第二天早上有人來找張大爺辦正事,卻發現張大爺已經瘋了,並且說的話人們都聽不懂,而且他最近的一舉一動全部跟刺蝟一模一樣,刺蝟吃什麼他就吃什麼,刺蝟的生活習性是什麼他就模仿成什麼樣子。
惡有惡報,火燒人家一家,終究是報應,我們要善待身邊的一切生物。不然你就是下一個他。
#2.新疆怪談之深山裡的部隊
這個故事是我從一個姓錢的煤老板那裡聽來的。他從前是一名運煤的司機,專門負責把深山裡挖出的煤運出來。
老錢工作的那個煤礦,位於南疆靠近昆侖山的深山裡,基本上是與世隔絕的,車開出煤礦到公路上要走近兩天的盤山路,這條路是專門為拉煤修的,崎嶇坎坷,就算資深的老司機,也不敢怠慢這條路。
老錢以前是汽車兵,什麼路沒走過?但見了這條路,也是心有余悸。要不是工資給的還算滿高的,他是死活也不會來這種鬼地方的。
那是1997年夏的一天,老錢跟往常一樣,拉了一車煤運出山。一路倒也無事。開了一天,老錢把車停在路邊准備歇歇。順便打個盹。剛把眼睛閉上,忽然聽到轟隆隆的聲音,老錢大驚,趕忙下車看個究竟。
前方的山巒處,烏雲密布,原來是在下雨。深山的氣候不比山外,尤其是夏天,說下雨就下雨。而昆侖山裡下雨,只可能有一個結果——山洪。老錢跑車最怕的就是這個,上個月煤礦就有一個司機走到半路遇到山洪,被沖到幾十裡外,最後只發現了一輛空車翻在谷中,人和一車的煤都不見了去向。
老錢驚恐萬分,只聽見轟隆聲越來越近了。求生的本能驅使他:跑!但不能往山下跑,這樣簡直是找死,水往低處流,只能往山上跑,越高越安全。於是老錢發瘋似的往山上爬去。
幸運的是,這一帶的山並不很陡,老錢爬得也不費力。就這樣越爬越高,漸漸到了小山頭,老錢回頭一看,水已經沖了下來,煤車早已不見了蹤影。老錢覺得還不保險,又往上爬了一截。
爬到又一個山頭,老錢又看了一眼,原來的山路已被洪水沖斷。老錢心裡一涼,回去的路是沒了,沒辦法,只有硬著頭皮往前找路了。過了山頭,地勢平坦了許多,老錢慢慢走著,洪水好像遠去了。
大概走了半天。老錢又累又渴,馬上就要虛脫。就在快撐不住時,老錢忽然發現前方有一縷青煙冒出。老錢大喜,不顧勞累,趕忙跑了過去。當他靠近一看時,又吃了一驚,這裡竟然是一處部隊駐扎地。
深山裡怎麼會有部隊呢?他從未聽說過這附近還藏著一個兵營。但飢渴使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連滾帶爬的挨了過去。哨兵發現了他,警惕地打量著這位不速之客。老錢硬撐著說明了情況。哨兵倒也沒有為難他,報告了上級。不一會,一個排長模樣的人走了出來,倒也熱情地把他帶了進去。
老錢進去後,吃了一驚,看這兵營,至少駐扎了一個營的兵力,到處是荷槍實彈的士兵在巡邏。遠處靠近山腳的位置,立了一個巨大的工棚,周圍被塑料布裹得嚴嚴實實。那工棚足有十層樓高,不知裡面是什麼東西。有很多士兵從這個神秘的建築裡進進出出。
老錢心裡疑惑,這部隊到底在這裡做什麼啊?問了一下排長,排長說:這是機密。老錢也沒敢多問。
之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老錢在兵營裡吃飽了飯喝足了水,被送出了這個神秘的地方——當然是蒙著頭的。老錢在公路邊下了車,回頭瞧了瞧送他的車,車牌被遮住了,帶著塵土,消失在深山裡。
老錢撿回一條命,回去後,老錢把這奇異的經歷告訴了別人,他們都感到很驚訝。紛紛猜測這部隊的來歷。出於好奇,老錢還特意進了次山,尋找那個神秘的部隊,但怎麼也找不到了。
這就是老錢的經歷,老錢堅信,那個部隊,至今還隱藏在昆侖山的深處。令他至今想不明白的是,那麼大的一個兵營,那麼多士兵,怎麼就沒人透露一些消息出來呢?他們怎麼與外界聯系?退伍的士兵又在哪裡?那個工棚裡,隱藏的是什麼呢?
#3.樹下的冤魂
人總是在為自己做的事沾沾自喜,豈不知命運正在一旁嘲笑著你的無知。
這個故事這麼開始呢?就從那顆樹開始說起吧……
我是一個在農村長大的孩子,所以對於我來說,現在的生活令我很滿意,住著買來的房子,有著一個漂亮的妻子,但是一切的一切都因為那棵樹,我冥冥之中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個落後破舊的山村老家……
正值十一假期,我驅車帶著家人准備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說是家人,其實就是我和我妻子兩人而已,本來打算去西藏的,但是因為就我一個人開車,所以最後決定還是會我老家看看吧,那裡也勉強可以算是山清水秀了,對於妻子的這個決定,我是反對的,因為那裡,藏著我的一個秘密,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的老家在蘇北的一個普通山區,近幾年因為村裡經濟一直不好,所以領導決定搞個農家樂,來吸引游客壯大村子的經濟。其實我們村子裡十年前是有個富商來投資的,當時據說帶了好幾千萬的現金,准備在這裡蓋一個大型的休閒度假村,但是最後那人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出事了,他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最後都驚動警察了,到村子裡調查了大概幾個月,也就不了了之了,當時我還只是村子裡一個普通的小混混,整天無所事事的過著日子,從那個富商失蹤之後,我就感覺我不能這麼活著,於是我就離開了那個我成長了二十年的山村,獨自一個人背著一個大大的包,來到了這個進步鮮活的大都市。
這裡離我的老家有四小時的車程,很快我們就來到了久違的老家,村口的那顆大樹還在,一切就好像沒變,搖晃的樹葉沙沙的響,就好象在歡迎我一樣,但是我知道,那不是在歡迎我,而是在嘲笑我。
“阿仔啊,你回來了?在外面還好吧?”回到家,我媽媽就連忙過來幫我拿東西,這時候我注意到家裡來了一個陌生人,那個人看著給我一種危險的感覺。
“媽,這是誰啊?”我緊張的問道。
“哦,這是縣裡來的警察同志,說是來調查啥案子的,來我家問問情況。”
對於警察我有著莫名的反感,於是我就帶著妻子出門到村子裡隨便轉轉。
走著走著,我就來到了村口,這時,我突然注意到在村口的那顆大樹下,站著一個人,那個背影這麼那麼熟悉?我盯著樹下愣愣的出神,妻子見我半天沒說話,就好奇的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然後問我:“你看什麼呢?這麼出神?”說著還用手在我眼前晃來晃。
“你看樹下那人長得什麼樣啊,我看怎麼那麼像我們小學的同學,阿狗呢?”因為妻子和我是小學同學,所以我才會這麼問她。
“哪裡有人啊,你眼花了吧?”妻子轉頭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什麼?那邊不是站著一個人嗎?你看,就在那裡!”我急了,明明有一個人,妻子怎麼會看不到呢?她的眼神可是出了名的好。
就在這時,眼前的那個人突然消失了,就好象從來都沒出現在那裡一樣。
“怎麼會……”我揉了揉眼睛,再往樹下看去的時候,突然!一個血紅的東西突然從我眼前飄過,我看到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蹲在樹下,好像在尋找著什麼。那人,給我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的?帶著心裡的疑問,我壯著膽子慢慢的接近那顆大樹,我要看看那人到底是誰,還有剛才突然消失的阿狗究竟去哪裡了。
慢慢的,我靠近了那棵樹,樹下一陣陣的吹著風,我感覺那是一股刺骨的寒冷,現在還不是冬天怎麼會這麼寒冷?可是如果我夠細心的話,就會發現那股風沒有吹動樹葉,這明顯就不正常。
那個人背對著蹲在樹下,髒兮兮的西裝似乎很久都沒洗了,上面還隱約的有一點點的東西在動。越靠近那個人,我就越感到一陣的恐懼。
“嗚嗚,怎麼不見了,找不到了。”
我隱約的聽到那人在說著什麼,好像是什麼東西找不到了。
“喂,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小伙子站在樹下啊?”我想問他關於剛才我看到的阿狗是不是在這裡。
“找不到了,找不到了,還給我,還給我,我的頭!”突然,那人猛的轉身,我驚恐的發現那人的脖子上空無一物!他剛才是在找他的頭嗎?
“你……你……你是……啊!鬼啊……”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尖叫著轉身想逃離這裡,其實我早該想到的,但是我為什麼沒想到呢。
就在我轉身想要逃離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擋住了我的去路,我猛然抬頭,發現那人正是阿狗!他是怎麼出現的?為什麼我毫無反應!
“阿狗?你……你還活著?”我失魂落魄的看著面前的阿狗,蒼白的面色顯得是那麼的恐怖,後面那個沒有頭的鬼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的出現在了阿狗的後面,靜靜的站在那裡。
“你終於回來了,我可以報仇了,我終於可以報仇了,哈哈哈哈……”
阿狗猛然向我這邊撲過來,此刻的我想逃已經來不及了,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沒有頭的鬼和阿狗撲到我的身上,我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有人在樹下發現了昏迷中的我把我背會了家。當我從昏迷之中醒來的時候,我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拷上了一雙冰冷的手銬。
原來,村口的那棵樹早在我來之前就被一場大風吹倒了,有人在樹下發現了兩句腐爛的屍體,於是就報警了,那個在我家的警察就是來調查這件事的,而我,在昏迷之中,大聲叫喊著“不要殺我,當初是我殺了你們埋在樹下的,我知道錯了,我認罪。”所以我就是那兩具屍體的始作俑者,警察當然不會放過我。
也許,警局才是我最好的歸宿,那個樹,還有樹下的冤魂,恐怕要折磨著我一輩子了。
#4.回族的鬼節
我生在回族,我對世界上的鬼神之說確實是信,因為只有親身經歷了才敢說,每年的二月以及星期二都是我們比較忌諱的日子,其中在二月那一個月我們都是幾個人在一起才可以,原因只是因為二月所有的魂魄就來我們這裡鬧騰鬧騰,不論白天還是晚上。並且每家的住宅都不干淨所以有很多事情發生,我們這裡有很多小故事,今天我來為大家分享,不信的可以娛樂一下。
在我十歲那一年我特別膽小,但是對於一些未知的事物非常感興趣,那一天還是白天,我家裡是農村還是那種火炕,每天我們總是燒一鍋熱水,也熱了炕頭也能做熱水洗澡,那天下午爺爺奶奶在裡屋說話,我自己來到小廂房屋拿點東西,(注意:細節。)當時水早就在半個小時之前就弄出去了,都用光了,火也早就滅了,屋子也沒有什麼蒸汽,在我要出去的那一瞬間,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大鍋的鍋蓋自己飛了起來,當時我就一聲尖叫,引來了爺爺奶奶,我告訴他們鍋蓋飛起來了,奶奶把我帶回屋子了,爺爺自己屋子裡大罵,人們都說鬼怕惡人和穢語,結果連續兩天都沒事,但是那一次確實把我嚇得不輕,連續高燒了好幾天,最後找的回族傳經人給我念了念經文,我才慢慢好起來。
兩天過後都沒有事情,我還以為沒什麼事情了,但是怪異的事情卻還在繼續。
我在裡屋寫作業,奶奶在院子裡掃地,我小名就稱為小寶吧,我就聽見奶奶叫我:小寶、小寶……小寶、小寶,我趕緊說,哎,馬上就來。然後我就打開門看到奶奶沒想搭理我的樣子,我就問奶奶,奶奶你叫我干啥啊?奶奶說:我沒叫你啊,我這不是在掃院子嗎?“他們”會模仿人的聲音,聽見就當沒聽見就行了。我就回屋寫作業。到了下午奶奶說有事要出去,讓我自己在家看家。第一次嚇到我之後我就不那麼膽小了,反而很興奮,我們是四個屋子,暖氣是連著的,我就聽見暖氣一聲接著一聲的敲著,我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還是有些害怕,隨後我就上炕我也敲著暖氣管玩,過了沒多久還是這樣感覺挺好玩滴。
奶奶回來之後我就告訴她剛才有東西在敲暖氣管,我奶奶就張口大罵說:哪裡的孽障,別嚇壞我寶貝孫女,不然我饒不了你,罵了好多難聽的話,然後暖氣就不響了。然後我爺爺禮拜還沒回來,但是我確實看到爺爺走出了大門口,我就納悶,結果告訴奶奶了,奶奶說是小鬼模仿人的身影玩呢,別搭理他,從此作罷。
後來我就去縣城了上學了,長大後回到老家再也沒遇見過這種事情了。
上面我們說到回族鬼節是在二月的時候總是出現詭異事情,這次我要說的是我很傷心的事情,關於我父親以及母親,甚至也涉及到了我。
那一年才剛初一,每周放假我都回老家,我父親也是在家種地養牛,我家裡養了三頭牛,為了方便就把牛槽下面墊了一些土,方便喂牛水的時候不用舉著了,但是事情就是發生在喂牛的牛槽裡,這是我最痛心的時候了。
我那天放學回家,就聽見我母親說我父親肋骨斷了三根,剛接好了,我瘋了似的跑進屋子裡看到老爸受傷的樣子我哭的撕心裂肺,人家都說閨女是小棉襖,可是我這個小棉襖都沒有保護老爸,我就問老爸是怎麼受傷的,老爸說:我說了你別害怕,我說是不是跟靈異有關。老爸點了點頭。接著老爸就說:那會我給牛喂草料,然後牛很害怕的往後躲,我當時很納悶,結果就感覺有個力大無比的人把我死死的按在牛槽裡,我這麼大的人,牛槽那麼小,生給我按裡面去,自然肋骨就斷了。我很氣憤的說別讓我看到他,否則利用什麼我都要她灰飛煙滅。
過了還幾個月老爸的肋骨慢慢愈合了,但是小病小災總是不斷,每天家裡人都給他念經,才讓他好受一些,後來我長大了就沒有這麼多的事情了,某一天的下午我媽跟瘋了似的口出穢言,感覺一點都不像是她,後來奶奶說看見我老媽身上有一個吊死鬼,纏著我老媽,(怪不得我老媽總是生病,身體很弱,原來是這麼回事。)後來某一天我男朋友回家,他玩著玩著鐵球突然拿鐵球朝著我的臉就扔過來了,可能是人的自然反應,我躲開了,不然毀容是一定的,我男朋友說有個女的讓我砸你,然後我的手就不受控制了。出了這些事情之後,找了一個佛教中門的人看了一下,說在蓋這房子之前有一對夫妻死不瞑目,而你們把他們蓋在下面有些不甘心,你們給他們念一些超生的就好了。(解釋:回族為什麼找佛教中的人,因為*中沒有開天眼的人,自然什麼都看不到,只有佛教才可能看見。)
#5.離奇的預兆
那年我跟幾個朋友到農村采風。我們剛到村子,天公不作美,就開始下雨。於是我們一行六七個人,找了個山腳下的農家樂小旅店,開了房間休息,等雨停了再上山。
小旅店的房間很干淨整潔,靠山的窗外,景色也很清新。可不知為什麼,從我走進房間起,我就覺得有些憋悶,忙招呼著友人將門窗都打開。在窗口站了好一會兒,並不見好轉。就是莫名其妙地感到慌亂,心神不寧。雨越下越大,天色卻漸漸明亮,有了放晴的跡象。我透過窗子望著遠處雨中模糊的大山發怔,恍惚中覺得山在雨霧中微微地顫抖晃動。隨後,我的頭一陣眩暈,險些跌倒。朋友們忙扶我躺下休息。
我閉著眼睛躺著,眩暈感漸漸消失,雖然我一點困意也沒有,全身卻好像壓上了千斤的重物,連動一下手指頭都覺得困難無比。朋友們在房間的一舉一動,比如:說話,吃東西,甚至翻動撲克牌的聲音都清晰入耳,可我就是無法睜開眼睛。情況越來越糟糕,一股泥土的腥氣充盈了我的鼻腔,我的嘴巴變得干澀,有一種奇怪的,仿佛吃了滿嘴沙子的感覺。我的內心很恐慌,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我想說話,卻什麼聲音都無法發出。原本閉著的眼睛還能感受到光亮,可是漸漸地,光亮一點點地消失,最後,只剩下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我焦躁而痛苦地躺在床上,備受煎熬,卻無法將任何信息傳遞給近在咫尺的朋友們。
也不知這樣過了多久,我的身體慢慢地感覺到了輕松,漸漸地,四肢可以活動了。泥土的腥氣好像消散了不少,口腔也再次分泌唾液,有了濕潤的感覺。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緩緩地坐起身,看見朋友們打牌的打牌,看電視的看電視。奇怪的是,他們好像古老的默片電影,只見動嘴說話談笑,四周卻靜得出奇。窗外明明還下著雨,我卻連一點雨聲都聽不到。我又開始害怕,難道我的聽覺出了什麼問題?我用力拍著耳朵,卻還是什麼都聽不到。我跌跌撞撞地下床,沖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接水洗臉。冰涼的水激得我打了一個冷戰,聽力此刻隱隱地有些恢復了。我努力聽著房間裡的聲音,朋友的說話聲,電視裡的音樂聲好像都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細弱而模糊,無論我怎樣努力都辨識不清。
這時,我突然感覺到房門口在震動,我看見一個朋友迅速地站起身,走到門口,原來是有人敲門。奇怪的是我竟然沒有聽到敲門聲而是感覺到了門板在震動,仿佛這一刻,我變成了蛇一樣的觸覺感官動物,能感受到空間裡細微的震動,甚至是氣流移動,而聽覺就好像退化了。敲門的是店主,她端著一盤剛洗好的小黃瓜走進了房間。小黃瓜看起來是那麼新鮮脆嫩,空氣裡仿佛都彌漫著淡淡的清香。我恍恍惚惚地跟在店主身後,來到房間的中間,驚訝地看見自己竟然還是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薄薄的毛巾被。我看見我的一個好朋友悄悄地對店主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好像在提醒店主我正在睡覺,別出聲。
這時,我突然感覺到腳下劇烈的震動,隨後,是整個房間都在劇烈的震動。我好像被人拋進了甩干機裡似的,已經處於失重狀態被拋來拋去,根本無法直立。就在我感覺那仿佛是世界末日一般,滿是絕望與恐懼之時,我的聽覺似乎一下子又回來了。這次,我聽見了敲門聲,非常清晰地從我隔壁的房間傳來。隨後,我的所有感官和行動能力似乎也都在一瞬間恢復了。我有一種大夢初醒的感覺,頭暈暈沉沉的,但確實真正地清醒了。我坐起身,發現窗外雨還在下,我的房間空無一人,只有床頭朋友們留給我的一張字條。原來他們擔心看電視打牌會影響我休息,又在隔壁開了一間房,都去那間房玩去了。我看看表,從我躺在床上休息到現在,也才僅僅過了15分鐘。就是這15分鐘,對我來說感覺卻如此漫長。
我掙扎著起身,打開房門,正好隔壁朋友也在開門,原來是店主敲門給他們送吃的,一盤青翠欲滴的小黃瓜。所有的場景就像我剛才在那奇怪的夢境裡(姑且算它是夢境吧)看到的一樣,連開門的朋友,也都正好是那個人。我嚇壞了,我不知道這一切意味著什麼,只是覺得慌亂無比,好像有什麼非常恐怖不幸的事情就要發生。我突然失控地哭喊著沖進朋友們的房間,請求他們跟我一起離開,我迫不及待地希望結束這次旅程,我想回家。朋友們被我驚慌失措的樣子嚇壞了,商量了一下,也覺得既然我的感覺這麼不好,還是走算了。一起來一起走,朋友們迅速收拾了一下,結賬,然後啟動車子,准備回家。
在我們的車子即將駛上高速公路時,一個朋友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的內容讓我們所有人都覺得毛骨悚然又有一種劫後余生的慶幸。原來我們剛走不久,山體就出現了滑坡,我們下榻的那間農家樂小店,靠山邊的一排房間都被掩埋了。而我們開的那兩間房,也是靠山的房間。電話裡,店主的語氣還有些驚魂未定:“……沒有人員傷亡……還好你們走得快,那幾間房現在都被泥埋上了……”我忽然恍然大悟,那痛苦得讓我不想仔細回憶的15分鐘,感覺多像是被活埋啊,難道那其實是某種預兆,提醒我盡快逃離險境?
#6.死嬰地
從小媽媽就跟我說在晚上不要到後山去,因為那裡有吃人的怪物,專門吃小孩的心髒,可是我不信,漸漸的我長大了,於是我就到了那片神秘的區域,那個樹林裡,可是,自從那件事之後,我到現在還是沒有走出心理的陰影。
我的老家在大楊樹村,那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村子裡陸陸續續的來了許多陌生人,我媽媽看到那些陌生人就會不自覺的把我抱緊,起先我不知道那些人是敢什麼 的,後來我媽媽告訴我,那些人都是一些畜生,他們都是人販子,而我們村裡就有幾個專門生孩子賣的人,我們村子很奇怪,都是男孩子,基本沒有女孩子,就算有也會賣給人販子,於是,我就帶著好奇心去問我媽媽到底怎麼回事,我媽媽告訴我,女孩子都被後山樹林裡的妖怪抓去吃了,當時年紀小,好騙,我也就信了。
事情發生在我六年級的暑假,當時天氣特別的炎熱,我和幾個朋友起先是在一起玩著無聊的游戲,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我們去洗澡去吧”於是我們就一拍而合,我們幾個男孩子就一起去後山的那條小溪裡洗澡,我早就把我媽媽的忠告忘到腦後了,畢竟冰冷的河水對於我們是個不小的誘惑,就好像是你快被渴死了,突然有人告訴你,你的前面有一瓶冰水,我想沒人會拒絕。
於是我們幾個就偷偷摸摸的到後山上去了,不一會就來到那條小溪邊,看著清澈的溪水,我們幾個歡呼雀躍的就迫不及待的脫了衣服一個猛子就扎進去了。那天我們玩的很盡興,不知不覺天就黑了,我們看到天色已晚,想想回家又要被一頓胖揍,於是我們就上岸穿衣服准備打道回府。可是,就在我們穿好衣服准備走的時候,突然我聽到了一陣聲音,於是我就停下來,拽著同伴的胳膊說:“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他們側起耳朵認真的聽了一會,然後都疑惑的看著四周,因為他們也聽到了那個奇怪的聲音,於是我們就循著那個聲音慢慢的往山裡走。說來也奇怪,那個聲音就好像是有魔力一樣,帶著我們不由自主的往樹林子裡賣弄走,越往裡面走哪個聲音就越清晰。“哇,哇,哇~”這時候,我們聽清了那個聲音,原來是嬰兒的啼哭聲,可是這大晚上的,在這荒郊野外的那裡來的嬰兒?當時我們也不知道是小還是被這個聲音迷惑了,總之我們就順著那個聲音越走越遠。
就在我們腦袋有點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們驚訝的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一片矮矮的土堆面前,那些土堆有好多,有點像墳地,可是又不像,因為那些土堆比我們看到的墳地的都要小好多。就在我們幾個害怕的要死的時候,突然,一聲很大的啼哭聲把我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我們猛然回頭,發現在一個土堆上坐著一個嬰兒,那個嬰兒渾身都是血,身上的肉正在一塊塊的往下落,不一會整個身體都變成一堆白骨了。我們幾個被這個場景嚇的是哭爹喊娘的,最後干脆就坐在地上,幾個圍成一圈,瑟瑟發抖的靠在一起。
我看著周圍那些土堆,生怕再冒出一個可怕的嬰兒,真是不知道是我預言的還是老天安排的,我剛想起周圍那麼多的土堆,就見到一個個嬰兒從土堆裡爬出來,他們都是渾身的泥巴,有的已經成了白骨,有的整個身軀都是蛆蟲,還有的好像是被野狗吃的,身上都是血。看著他們們慢慢的向我爬過來,我尖叫著閉上眼睛,不看倒還好點,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東西,但是我敢肯定他們不是人!就在我們幾個快要被這些嬰兒嚇死的時候,突然,我們其中一個年齡最大的喊道:“我聽說童子尿辟邪,今晚我們肯定是遇到鬼了,我們趕緊撒尿!”我們當時我沒心思去想這個方法到底可行不可行,有一個辦法至少比一個方法都沒有要來的實在,於是我們幾個二話不說就脫褲子撒尿。果然,我們撒完尿,周圍那些可怕的鬼嬰都消失不見了。我們看到不見了就趕緊提起褲子就往山下跑,反正最後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到家的。
最後到家的時候,我們身上的衣服都是破洞跟逃荒似的,肯定是我們跑下山的時候太匆忙導致的。
最後在我媽的再三逼問之下,我才說出來發生的事情,然後被我媽一頓胖揍,說我們能活著回來就是老天爺保佑。我媽說那片樹林裡的土堆都是嬰兒,其實不是死嬰,那是活生生的嬰兒被活活的埋在土堆裡弄死的。原來我們村子裡以前就十分的窮,家家戶戶的基本都是一個娃娃,再多就養不起了,於是我們那邊就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只要男孩,因為男孩可以傳宗接代。於是生下的女孩子就被抱到山上的那片樹林裡弄死,然後葬在那裡,時間一久那裡就成了村裡人的禁地。一直到新世紀到來之後,這個規矩才沒有繼續,但是村子裡還是窮,於是就有人把生下的女孩賣掉。
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了,每當我想起老家山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墳頭,我的心裡說不出的難受,那些都是活生生的嬰兒啊,也難怪他們死後陰魂不散,確實是怨氣難平,被自己的親生父母親手弄死,這種怨恨想來是沒有什麼可以平息的。
我聽說後來那片後山被開發了,說是准備弄成旅游景點,可是剛開始建設就出事了,死了三個人,都是被嚇死的,沒人知道他們看到了什麼,但是我知道,我想那些嬰兒的靈魂也不想被他們打擾吧,這麼做只能說是他們自尋死路了。後來因為販賣嬰兒的事情,我們的村子被帶走好多人,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販子出現了。
#7.鬼帶路
我八九歲的光景,剛懂些事兒,求知欲很強,那時候物質匱乏,沒有電視、電腦網絡什麼的。於是總纏著母親講故事。
母親是個沒有讀過什麼書的農村婦女,沒有文化,見識也不多。扭不過我的時候,總給我講,她年輕時,*時期她挖干渠、修水庫、刮五風時事情,其中有一天講到一個恐怖的事情。
那是母親年輕的時候,人民公社化在全國上下如火如荼的進行,那一年的夏天,小麥收完,地裡的玉米苗有腳脖子深的時候,他們同村的王二哥上了一天工(那時叫掙工分),在生產隊裡吃過了飯,就回去休息。
天兒太熱,睡不下,於是就搬一個凳子,在自家巷口搖著蒲扇乘涼,坐了許久,夜挺深了,人也有些昏昏欲睡,剛想回屋睡覺,突然,巷子過來兩個人影,模糊的看不清面目,走到他跟前,冷冷的說,“西地麥場開會,趕緊跟我們走……”
雖然天晚了,但那時候,開會是很頻繁、很隨機的事兒,你不積極,那可是很嚴重的政治事件。王二哥不敢怠慢,趕緊起身,把凳子放回屋裡,跟著這兩個人就走。
走出村子,沒有了樹木的遮擋,光線會比村裡要亮一些,但昏黃的月光還是讓他看清叫他那個人的面貌,只是覺得這兩個人的身影很熟悉,他想趕上這兩個人,給他們聊兩句,緊走幾步,但是那兩個人還是輕飄飄的走在前面。又走了一會兒,他心裡更加詫異,西地麥場很近,不到一袋煙的功夫就到了,這怎麼走這麼久還有到,一陣兒涼風打在身上,王二哥忽然醒悟起來,想起了這兩個“人“是誰了,是劉家兄弟,解放前他們家是這裡最大的地主,由於迫害過窮人,土改的時候被槍斃了,就葬在北河灘上的亂葬崗上,小的時候王二哥還給他們家扛過長工,怪不得身影有些熟呢,王二哥醒悟過來,而他現在正走在亂葬崗的路上,王二哥扭臉就向村子的方向跑,邊跑邊大喊救命,然後就不省人事……
早上生產隊放牛的老李頭,在北地邊上發現了王二哥,嘴裡塞滿了土,人是奄奄一息,村裡的人把他帶回去,養了好久,才算是慢慢的康復。
#8.恐怖的旅店
我是大一的學生,來到這個陌生的環境已經一個學期了,終於迎來了盼望已久的寒假了。我不准備回家,首先呢我計劃先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於是我就和我的好朋友踏上了去日本的道路。
我們計劃著是先去富士山的,可是當天的飛機晚點了,於是我們不得不在富士山附近的一個旅店將就著住上一個晚上。
“真是倒黴,本來打算今天晚上看富士山的夕陽的,這下只有看星星了。”我的好朋友小梅抱怨著,順手就推開了旅店的門。
“老板,兩位,給我們一間房間。”我已經累壞了,趕緊叫喚著老板給我們安排房間,我要好好的睡一覺,明天好去欣賞美麗的富士山。
“對不起,本店房間已經滿了。”一個長相有點猥瑣的大叔出來告訴我們住滿了。
“啊,不會吧,那怎麼辦啊,這麼晚了,我們兩個女孩子要怎麼辦呢?”小梅開始害怕了
“要不,你們就住在那間吧。”這個時候,老板似乎想起來什麼了,順手就指向最後一間房。
“好吧,好吧,就住一晚就好了。”我慶幸著好歹還是有一個房間的。
於是我們就拿著東西向那個房間走去,那個老板看我們走後就迅速的消失了,似乎是怕我們反悔一樣。
“你還真是缺德,不知道那個房間曾經……”一個女人對著那個老板說著什麼,看到我朝這邊看過來又迅速的離開了。
“吱呀!”我推開門,似乎感覺異常的沉重,好像好久沒人推開這個房門的感覺。
屋子裡面到處都是灰塵,似乎很久沒有客人住進來了,四處散落著家具,我隱隱約約的聞到一股黴味,牆上居然還有蜘蛛網!
“這個房間也太髒了吧?一看就是沒人願意住的,這個老板怎麼把我們安排到這個倒黴的房間啊。”小梅還是那麼的愛抱怨。
“將就下吧,要不然我們今晚就要露宿街頭了。”我實在是想不出這個房子多久沒人進來過了。
走進房間我就感覺到陣陣的寒意,屋子裡面的燈光也是昏暗的,似乎沒人住老板也不舍得換燈泡了。雖然是冬天,但是屋子裡面的氣溫似乎比外面還要冷!一股透骨的寒冷。
我來到住的臥室,這個房間還是蠻大的,有一個小客廳一個大臥室。我無意中抬頭,看到牆邊的角落裡有一片大大的蜘蛛網。果然是好久沒打掃的房間,想想實在是沒房間住了,我也只好忍了,雖然我有潔癖,但是看著外面淅瀝瀝的下起了雨,我也只能住在這裡了。
小梅本來是抱怨的,可是一見到房間有個大大的陽台,立刻就變的歡呼雀躍的,她跑到陽台上,推開窗戶,看著外面的夜色,說了一句:“這個房間唯一讓我滿意的就是這個陽台了。”我站在陽台上,聽她說這句話感覺也是很有道理的。本文整理自公眾號:屍人,ID:hishiren,每晚推送人性陰暗面,暗網獵奇,都市傳說凶殺案等內容,敬請關注。
我觀察著這個房間,這時候,小梅突然發現在屏風的後面居然還有一個小房間,這個房間就是一個小隔間,只有一張床還有一扇窗戶,床上有一床破舊的被子,很舊,很髒,窗戶上的窗簾也是破敗不堪。很快,我就感覺這個小房間有點不對勁了,首先是格局,這個房子怎麼會有這麼一個隔間呢?其次就是房間裡四處都已一灘灘的痕跡,好像是漏雨形成的,但是隱隱約約的看著有點暗紅的顏色,不知道為何,我想到了血!我發現這間房間四處都是那種印記,牆上,地上,被子上,還有窗簾上,都是那種暗紅色的印記。
晚上,我和小梅坐在房間裡,今晚的晚飯還是很豐盛的,我們自己帶來的食物,因為我們吃不慣日本的菜肴。吃飯的時候,小梅還在說這個房間如何的不好,但是房間裡沒有老鼠還是讓我比較放心的,因為我害怕那些骯髒的東西。
很快,我們吃完飯就准備休息了。“譁譁……”衛生間裡傳來水聲,我想可能是小梅在洗澡吧,因為剛才我看到小梅往衛生間那邊走過去。透過玻璃我看到衛生間裡的人影就那麼直直的站在那裡,好像不動了,長長的頭發正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著水,突然!我愣住了,那個人不是小梅!因為小梅是短發!
我戰戰兢兢的慢慢的接近衛生間,我想知道裡面的到底是不是小梅,如果不是那是誰?就在我膽戰心驚的站在衛生間外面的時候,突然,一個蒼白的手從裡面伸出來!“啊!!!”我嚇的大叫,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說:“你叫喚什麼呢?看見鬼了?”原來是小梅從裡面出來。“剛才,一直都是你在洗澡?”我想著剛才那個長發的人影,心裡很不安。
“這個房間就我倆,不是我難道是鬼啊!”小梅沒好氣的回答我。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剛才那個影子是誰?難道是我看錯了?還是說房間裡還有一個人,或者說不是人的存在?
晚上,我們倆很快就入睡了,我沒有睡著,想著剛才的一幕我心裡很不安,似乎感覺這間房間有種說不出的恐怖。
這時候,不知道從哪傳出來一陣痛苦的*聲,我睜開了眼,我嚇的在被窩裡不敢動,這時候,我發現聲音的來源是那間小隔間,突然,我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慢慢的從那個隔間裡爬了出來!沒錯,就是爬!那個女人一邊爬,一邊*著,似乎是努力想逃離那個小隔間,我看著那個女人慢慢的爬到我的身邊,這個時候那個女人的臉離我只有十釐米的距離!我屏住呼吸,嚇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我想喊,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身體好像被什麼壓住了,怎麼都動不了!
那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就那麼直愣愣的看著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陣劇烈的搖晃弄醒,原來是天亮了,小梅在叫我起床。
起來之後,我二話不說拉著小梅就離開了那間旅館,有時候,看不見也許是件幸福的事,我想那間房間曾經肯定發生過什麼恐怖的事情!
#9.地下的嘆息聲
其實我這個人不迷信的,但有些事情,往往會超出我們的想像之外,就由不得你不信,比如,下面這個故事,他真真切切的發生在我的身邊,不用懷疑,因為我說了,這只是個故事,信不信,由你。
還記得剛上小學哪會,家裡的條件開始有所好轉,以前爺爺傳下的老屋也幾經修茸,這次,終於母親忍受不了每次掃地時的塵土飛揚,所以決定,把家裡全部加上水泥地坪。對於這個決定,父親也很贊同,所以,沒幾天,便正式開始實施。
九十年代初的水泥地平不像現在的地板地磚,那時只是簡單的用水泥黃沙混合後將地面鋪平而以,所以實施起來,也很快,沒兩天的時間,家裡的一半以上面積就已經整的差不多了,就差最後的收光工作。因為整改的時候還是夏天,所以父親決定就將家裡的東西臨時搬到門口場地上,用雨布蓋著,等施工一半後,將東西先放這一半,另一半再行施工。盛夏雨多,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母親跟父親就利用晚上的時間進行收光工作。
那天晚上,我與姐姐們在屋外露天場地上搭起的床上睡著了,父母他們還在繼續工作,因為一開始施工時有點不小心,在邊角處沒有整理好,留了個坑洞在那,父親為了整體的美觀,於是拿起鐵鍬在旁邊的炒土混合物中鏟了一鍬,取些泥土將那個坑洞補平,可沒想到因為這一鍬父親用力過大,竟入地三分,而在鍬離土的剎那,分明現出一節森森白骨,那節白骨,在昏黃的燈光下,散發著鬼魅的氣息。當時父親因為忙於工作,所以沒有在意,以為是動物的骨頭,也怕母親知道了亂想,所以,隨手又鏟了一鍬土,將剛剛挖出的坑洞填上。而後填上石子,蓋上水泥,將那埋骨的地方置於地下。
收光工作很順利,第二天家裡放在場地上的東西全都搬了回去,放在已經整理好的那半屋裡,只為只整理出了一個房間,所以父母將我的姐姐們安排在房裡睡,而我,則跟他們睡在堂屋。那天晚上,父母又在忙於給地面鋪石子,我就早早的睡了。睡到半夜的時候,我突然被一陣冷風吹醒。在盛夏的堂屋內,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陰風,我當時驚起,努力的喊著媽媽,可任憑我怎麼努力,卻怎麼也叫不出口。同時卻聽到聽一個聲音在召喚著,我不自覺的赤著腳,下床走到堂屋中間,耳朵貼著地,像是在聽什麼,同時,我也分明聽到從地下傳來一個聲音“好悶啊,給我們留點空隙吧。”這個聲音一直重復著,由大及小,在寂靜的夜晚,像一根尖銳的利針,直剌我的耳膜,我努力的捂著自己的耳朵不去聽那個聲音,可那個聲音仿佛不經由我的耳朵,而是從胸前傳入,直剌我的心懷。我拼命的掙扎著,試著去擺脫那個聲音,可一切都是徒勞,終於,急切中,我撞到了牆壁,一股暖流從頭頂向兩邊散開,沒過臉頰,流到嘴角,只感覺一股甜甜的腥味直沖腦門,而後我便昏倒在地。
第二天,當我醒來時,已是響午,一睜眼便看見父母正焦急的坐在床頭,他們見我醒來,急切的詢問著我發生了什麼事。我將我腦海中的記憶如實的向他們說了,父親聽完我的訴說,先是漠然的站著,然後突然點著了一支煙,用力的抽著,再後來,父親似猛然間想到了什麼,拿起鐵杵,在昨天發現白骨的地放用力的敲打著,很快,原本平整的地面被父親弄出了一個圓形如碗口大小的坑洞。然後父親還是不放心,小心在的那洞口嘀咕著什麼,我們問父親說什麼,父親一直沒有告訴我們,直到後來家搬了好幾年後父親才告訴我說,他當時想跟地下的那具屍骨說,“你要透氣,我們給你留了,房子是爺爺傳下來的,我們並不是有意要跟你爭空間,既然相安無事了這麼多年,也希望你以後別出來嚇我的孩子們。”其實當時父親不告訴我們,是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已的話那睡在地下的屍骨是否聽到,如果不起作用的話,那搬家是肯定的了,所以不希望我們有太多的擔心。
再後來兩天,父親把我們幾個孩子送到外婆家住了一個月,他與母親還繼續工作。一月後的那天早晨,父親確定沒事了才去外婆家接我與姐姐們回家。回家的第一天,我看到那天晚上我暈倒的地方父親敲出的洞還在那裡,只是上面多了個桌子,不仔細看,也不太能引起人注意。回家的第一天,父親把我們姐弟三人叫來,鄭重其事的說告訴我們,不可以將那個洞堵起來。因為那天晚上我的事,所以我們都點頭默許了。後來,由於父親的特別限制,直到我們離開那個房子,都沒有什麼事發生,只是偶爾在半夜,聽到手指與石子磨擦聲,但很快也就沒有了。
故事本來應該結束的,可當我們再大一點的時候,因為開始要上中學了,而村子裡當時只有一個破敗的小學,那時候因為座落在江心的一個小島上,世世代代以打魚為生,所以對知識的要求,整個村子,也僅限於識字算帳而以。而父親卻不這麼認為,所以為了我們能讀中學,我們舉家搬遷了。原本父親的本意是打算將房子就那麼空著了,可村裡的一戶坡腳的人家卻找到了父親要買我們的房子。雖然同在一個村子,但我們家唯獨與坡腳這戶人家從來沒有聯系過,在記憶中,坡腳家裡很窮,而且經常偷村子裡別人家的東西,還經常嚇唬小孩,所以對於坡腳,我總是厭惡與害怕的。我記得他們是那天晚上來找我父親的,他們跟我父親談了很久,談話中,我看到父親一次一次的回絕了他們。但第二天他們又來了,而且請來了村裡最老的長者。父親無奈,帶著他們跟那個長者來到桌下那個洞口邊,雖然經歷了幾年時間,但那個碗大的洞口依然如父親當時弄的那樣,一點都沒有被封住。我看到父親指著洞口對那要買房的人鄭重的交待了幾句,然後以低得出奇的價格把房子賣給了他們。
房子的交接手續很快就辦完了,臨走時,父親似有不放心,回頭又交待了幾句,然後才拉著母親和我們幾個孩子,離開了那久居的老屋。因為家搬得比較遠,所以,隨後的幾年,關於老屋的事情,我們也無從得知了。
那年我中學畢業後,勉強考上了一個三流大學,但對於世代以漁農為生的祖上來說,父親認為是值得慶喜的事。所以帶著我趕了幾千裡的路程,回老屋到祖上墳前告知他們。讓他們在九泉下也高興高興。
回去的第一天父親帶我從祖輩的墳前回來後當晚便來到了老屋前,但老屋的大門卻緊閉著。從門縫中傳來一股森森的陰風,父親似有不祥的預感,拉著我,急切的離開了老屋,投宿於一個遠房親戚家。第二天,父親從遠房親戚那裡了解到,原來我們走後的第三年,那坡腳又對房子又從新整改了一次,而整改後沒幾天,那戶人家似突然有事遠出,大門緊鎖,直到今天都沒有回來。聽完遠房親戚的述說,第二天父親不安的找來幾個村裡的長者,帶著一此工具一起去了老房。
那生了鏽的門鎖,幾經敲打便脫落了下來。推開門,吱呀一聲,門頭上的灰塵灑落下來,嗆得大伙直咳嗽。屋裡子很陰暗,進門後,父親直奔那先前留有洞口的堂屋中央,只見先前父親留著的洞口已被人封住,但卻留有一個似從底下被掏空的手臂大小的鼠洞,而整個屋子,以洞口為中心,邊上散落著幾具殘缺的發了黑的亂骨,而亂骨的姿勢無一例外,都是頭朝著洞口,似生前被強力扯著脖子拉至洞口的,而那些姿勢足以說明死者生前的恐懼與害怕有多麼強烈。亂骨中有一具屍體腳部明顯有些殘缺。看到這一幕,父親身上騰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父親從老屋裡找來一只鐵鎬,猛的舉起,從那個洞口砸將下去,那本陰暗的洞口突然有鮮血飛濺開來,這莫名的鮮血,驚得幾個長者一身冷汗,父親自是心中發毛。隨後,父親用力撬起那水泥地坪在鎬的力量下破了一大塊,鎬頭卻多了一具碩大的鼠屍,隨父親來的眾人見父親發怒的鏟起地平,也都幫起忙來,不一會兒,諾大的地平都被撬開了,而在地平下面,以洞口為中心,空出了一大塊,裡面郝然是一個鼠窩,而在鼠窩底下,有著一堆森森白骨,白骨中夾雜著一些破敗的衣服碎片和干癟了的人類的眼球。而一窩剛剛出生還沒睜眼的小鼠正努力的啃著那幾顆干癟的眼球。父親憤怒的舉鎬砸下去,頓時又是血肉四濺。砸死了那窩幼鼠,大伙繼續深挖。不一會,便挖到了另一具完整的屍骨,只見那具骨頭雙手護腹,只是骨頭的中指已經脫離,而骨頭的腹腔處卻郝然現出一具未成形的孩童屍骨。看到這一切,父親黯然,點著一了支煙,良久,長長的嘆了口氣,小心的將那具屍骨收起。然後將房裡的亂骨全都置在剛剛挖出的坑裡,填埋了下去。
散走眾人,父親給我說起了一個故事。
早在幾十年前,村子裡有一對戀人,他們像很多戀人那樣打小青梅竹馬,可是當他們到了婚嫁的年齡的時候,卻因女孩家族的種種原因阻撓著他們在一起,後來那對戀人終於禁不住家人的壓力,一起外逃了。不久,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可他們害怕家人對他們的壓力,直到他們又懷孕了的時候,終於他們不願意在外漂泊了。他們想給孩子一個穩定的家。於是他們頂著壓力和對未來的恐懼回到家中,希望家人能原諒他們。為了得到女方家族的原諒,男人在女方家門前足足跪了八天,除此之外,他們再也沒有別的方法乞求原諒了,可他們的乞求並沒有得到女人家裡的原諒,女人的族長給了男人一個非常耗時的難題,當男人想盡一切辦法完成後,得到的卻是女人已經被送走的消息。男人帶個第一個孩子痛苦的尋找著女人的下落,一直找了幾個月,後來就不找了,再後來,有人經常看見男人半夜對著一個土堆說話。人們說男人可能是瘋了。後來的幾年,男人拼命的干活,而後在那個曾經對著說話的土堆上蓋了一個獨門獨戶的房子,房子傳給了他唯一的孩子,孩子又傳給了他的孩子,他傳給了孩子的時候告訴他,要守著她一生一世,可當他孩子再往下傳的時候,因為太愛自己的孩子了,所以,他只把這個事當故事告訴了自己的孩子,並沒有告訴故事中人與他的關系。他只讓他尊重故事,或許有一天,他會明白他的用意,而他,就是他的爺爺,他,是他的父親,他,則是我的父親,他,就是我的祖父。那個故事中的女人,跟坡腳的,是一個姓。復姓浩生賢貞。
故事說完,父親小心的將那具收起的屍骨埋在祖墳旁邊。而後帶著我,回到了老屋。
那夜,我們睡在老屋,想著父親的故事,久久不能安睡。半夜坐起,恍惚中忽然聽到地下傳來一個沉重的男聲,一聲長長的嘆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