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12歲開始隻靠就供四個哥哥上大學,但最後殘酷的結局會讓你大喊「這個世上沒有神」。

申春玲是個中國的小女孩,她雖然出身平凡,卻做了非常不凡的事。在1994年,她的母親帶著她和弟弟來到山東一個偏僻小村後申莊,嫁給一位叫申樹平的木匠。申樹平有四個兒子,當時大兒子在西安念交大,另外三個兒子在縣裡唸高中。

雖然家裡負擔很重,但因為繼父手藝好,所以生活也還過的去。可能是因為春玲是家中唯一的女孩,家裡的人都很疼她,哥哥還親暱地叫她「小鈴鐺」。後來繼父出錢讓她上學。而春玲也十分爭氣,不僅第一個學期就得到全班前三名,有空閒的時候還會幫忙家中作雜務!

沒想到,快樂的時光不過一年,在父親在工作時摔傷癱瘓後,家裡瞬間變了樣。二哥申建軍原本想要輟學負擔家務,但父親不肯,因為他跟老三都快高考了,而且成績很好。

這時候春玲卻自己提出了她要輟學來負擔家務、供哥哥上大學。

最後全家人還是帶著不捨同意春玲輟學,但她的媽媽聽說丈夫可能終身癱瘓,竟然帶著兒子就跑了,就連村裡的人也勸春玲乾脆回她阿嬤家,畢竟這個家跟她已經沒有血緣關係了,但春玲卻堅定地在繼父床前說:「娘走了,是娘沒良心,我不會走,我要留下來陪你們共度難關。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親生女兒。」

12歲的春玲從那天起就包辦了家中的農活和家務,同時也想讓繼父復原。在1996年的夏天,她的繼父因為天氣炎熱而病情加重,小春玲獨自拉著板車走了兩天一夜,送繼父去濟寧的醫院住院治療。她為了省錢睡在車棚裡,原本差點被當成乞丐趕走,她隻好跟看車的人實話實說,讓看車的人大受感動,還為她找了一頂蚊帳。

在繼父的病情穩定後,春玲又拉著板車走回故鄉,正好趕上麥收時節,但哥哥都在外地讀書、爺爺奶奶上了年紀,要她一個小女孩割完七畝的麥田實在不可能,最後她手腳都磨出了血,嘴也破了,隻能在田裡放聲大哭,村民聞聲而來才知道她這麼苦,連忙幫她把麥子割完。

之後春玲的二哥順利考上上海同濟大學,春玲高興得像是自己考上一樣,但三哥申建文看到又黑又瘦的春玲忍不住哭了,因為他沒有考上。申建文原本想乾脆不讀了,留在家裡幫春玲,但春玲卻回道:「我受苦受累不就是要讓你們好好上學嗎?哥哥們有出息了,就是我有出息了,你怎麼就想不通呢?」

於是三哥決定再準備一年。而二哥考上雖是好事,卻也給家裡沉重的經濟壓力,無奈之下春玲想到能去賣血,她第一天去抽血站時因為年齡太小了而無法抽,第二天她隻好謊報年齡,拿到400元的營養費,但這對3000元的學費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

春玲第三天去抽血站時醫生怎樣都不讓她抽,春玲隻好把原因都告訴醫生,最後醫生象徵性地抽了一點血,然後自掏腰包給春玲700元。春玲把錢交給繼父時原本還撒謊說是借的,但二哥發現她臉色蒼白,最後才發現了兩張賣血的收據。

看春玲這樣拚了命想湊學費,她的繼父也決定將一部份的祖宅地基賣掉,爺爺奶奶更決定要將原本要拿來做棺木的三棵大楊樹賣了,這才湊齊學費。二哥臨行前,春玲還不眠不休地縫製新棉被跟新布鞋,就為了讓哥哥能體面地入學。

之後春玲還是一直想著幫繼父籌措醫藥費、幫哥哥們湊學費,她開始想賺錢的方法,一開始是種棉花,為了防蟲害,她得揹著20公斤的藥桶噴農藥,甚至曾因為藥桶漏水而中毒昏倒,最後卻因那年棉花收購價太低而沒賺夠錢。在那之後,她聽說什麼賺錢就做什麼,不管工作有多辛苦。

在春玲14歲那年,她的四哥覺得她實在太辛苦了,決定退學從軍,臨走前春玲還從口袋裡掏出一些皺巴巴的鈔票交給四哥,讓他零花。

1997年的春節,除了在部隊的四哥外,其他三個哥哥都回到家中,還送了春玲禮物,有一套新衣、鮮豔的紅圍巾跟美容霜,春玲這時候才暫時卸下肩上的重擔,像個孩子一樣開心地又笑又跳。春玲的繼父見狀忍不住把三個兒子叫到床前說:「你們以後有了本事,可以忘了我,但絕不能忘了你們的小妹。」

後來繼父的病情逐漸好轉、大哥考上碩士、重考的三哥也考進山東中醫學院、在部隊裡的四哥則被升為班長。但春玲的奶奶卻在1998年3月病逝了,臨死前她把原本要留給長孫媳婦的玉鐲送給春玲。

在一家人為了葬禮的開銷而煩惱時,春玲竟然收到了生母的來信,原來她離開後嫁了個食品加工的老闆,生活過得不錯,於是想要接女兒過去,還答應幫她找個好人家嫁了。

春玲百感交集地哭了,她雖然恨母親無情,卻也想到她懷裡哭一場,但同時這個家的人又是真心疼愛她,她怎麼能拋下大家離開?所以雖然繼父也勸她去找母親,春玲卻堅決留了下來。

到了1998年8月,家中的錢又不夠了,春玲無計可施,隻好再度去捐血站哭求醫生,醫生隻好幫她抽了300cc的血,但是原本就營養不良的春玲在抽了血後更加搖搖欲墜,她走去郵局給哥哥匯錢,在過馬路的途中突然暈眩,一台車直接將這個瘦弱的16歲女孩輾了過去…

得知噩耗的繼父和爺爺暈了過去,在外地的哥哥也連忙趕回家,但無法趕回家的大哥唯有寄了一封電報哀弔:「親情小妹,你用母親般的胸懷挑起一個沉重的家;至愛小妹,你用脆弱的雙肩撐起一片希望,我們永遠愛著你…」

按當地的習俗,原本未成年的人死後是不能辦葬禮的,也不能入祖宗的「老林」(祖墳),春玲到了繼父家四年,雖然改了姓,卻還沒報戶口,所以她甚至連村裡的人都算不上。但是村中人被春玲的孝舉感動,破例為她舉行了最高規格的葬禮,也在老林幫她選了一塊墓地,認為「死後再不能讓她委屈了…」

曾經採訪過申春玲的山東籍女作家劉紅也趕去參加葬禮,還為她寫了祭文:「柔弱的雙肩擔起滿腔摯情,幼小的心靈托起一個完整的家,年輕的歲月,本應如詩如畫,如絲如縷,可是你的面前卻堆滿了太多的艱辛和沉重,一個毫無血緣的家,演繹出一番轟轟烈烈的真情;一個小小的你,雖不驚天地,泣鬼神,可又讓許多天下人為這動情。」

看過這個故事的人,很多都為了小春玲感到不值,覺得四個哥哥太過分了,你覺得呢?把這個故事分享給朋友討論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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