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語真實恐懼,邪性的中國民間靈異故事,骷髏報仇.....
骷髏報仇
記得袁枚的子不語裡有一個小故事,是說有個人向來不敬鬼神,有次外出時在野地裡看見一個骷髏頭。
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對著骷髏頭的口大便。排洩完了還戲謔地問骷髏頭:“汝食佳乎?”
沒想到骷髏開口了,高聲說:“佳!”
這人大驚,急忙回家,生了一場大病。
家裡人看見他在屋裡不斷地拉屎,然後自己吃下去,吃下去又拉屎,拉完了又自己吃,一邊吃一邊自問自答曰“汝食佳乎?”“佳”
循環往復,最後就死了……
這個故事叫骷髏報仇,因為太惡心了這麼多年一直沒忘記。
犬量床
古時候,民間曾經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叫做“犬無八年,雞不六載”。
意思是指普通百姓家中所養家犬,過了八年便須放歸荒山野嶺,任其自生自滅。
所飼養的家雞,過了六年就要宰殺吃掉。否則日子一久,家畜便會熟知人的行為習性而模仿,心中必有所感,難免會有妖異之事發生。
話說昔時有位木匠,因其木藝高超、手工精湛,頗得口碑,遠近之人都來找他為家中打造床櫃器具。
有一天來了一個雇主,請這個木匠為自己的女兒打造一套家具,作為嫁妝陪嫁,雙方談攏了價錢,木匠便隨雇主來到了家中,他看主家庭院深廣,知道吃住條件會相對不錯,心裡暗自竊喜。
這主家院子裡養著一條大黑狗,此狗體型奇大,雙目深沉銳利,渾身黑毛柔順亮麗。
木匠見此犬高壯,心裡有些打怵,就多看了幾眼。雇主見木匠怕狗,就說:“此乃我看家之犬,在這裡已有八九年,向來馴服,並不傷人,師傅不必擔心。”
說完招呼下人,打掃出一間大屋給木匠作為住處。 木匠住進大屋之後,每天起早貪黑,精心打造家具。
雇主見木匠兢兢業業、一絲不苟,而且因其名聲遠播,技藝頗佳,所以每日三餐,都會囑咐廚房,為木匠單開小灶,多做肉食,以補體力。
按農村裡的習慣,每天把飯菜准備完畢,都會把飯菜放於竹籃當中,然後用繩子懸在木梁上,以防被耗子偷吃了,等到木匠忙活完了,進屋來解開繩索放下竹籃就能吃喝了。
這樣持續了幾天,好景不長,一天傍晚,木匠收工回來,發現籃中碗碟還在,卻都是空的。
估計是那雇主財迷,每日三餐好飯好菜讓他心疼了,所以故意不放飯食,為的是減免些銀兩的開銷。
木匠越想越是生氣,最後憤然前往,想要討個公道。但是他找下人和雇主間詢問了一番,結果都說沒有這回事,怠慢了誰也不能怠慢手芝人,飯食起初都已放好,絕沒有減免克扣之事。
木匠吃了個啞巴虧,只得忍了口氣回到屋中,可接下來的幾天,晚上收工回來,竹籃中仍然沒有飯菜。
木匠暗中打定主意,要躲起來看看主家到底有沒有按時送飯。 木匠疑心雇主因財迷而免去了他的飲食,就在一天晚飯之前,藏在屋外樹叢後偷眼觀瞧。
果然看見有個女僕把飯菜端來,放到竹籃裡吊在梁上關門離開。
木匠打消了疑慮,正打算從樹後出來進屋吃飯,忽然發現那條大黑狗悄無聲息地走了過來,它像人一般立起,用爪子推開房門後走進屋中。
木匠心知事有蹊蹺,沒有驚動它,繼續留在原地偷看,見那只黑狗進屋後,先環視一周,確定沒人後,它把桌子旁邊的一個木凳推到了竹籃下方,然後起身跳到了木凳上面,前腿抬起,好像人一樣站了起來。
它用前爪抓住竹籃,把頭伸到籃中,頃刻間就把飯菜吃了個干淨。吃飽後跳回到地上,把木凳輕輕推回原處,然後溜溜達達地出大屋,掩上房門離去。
木匠見此情景才恍然大悟,於是氣憤不已,立刻跑到了雇主那裡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雇主聽後還不太相信,認為這木匠說謊,是想借故加菜。木匠見雇主不信,為證明自己所言不虛,便讓雇主跟自己一同去找那黑狗。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那黑狗窩邊,就見那只黑狗正臥在窩中酣睡,嘴邊還殘有其偷吃時遺留的殘羹剩飯,主人頓時火冒三丈,隨即命人把那黑狗打出家門,此事才算平息。
原以為從此平安無事了,眼看工期即將結束,木匠忙碌了一天很是疲憊,晚上倒在床上熟睡,半夢半醒間就感到身邊有物體觸碰自己,他還當是鬧耗子了,悄悄睜開眼睛觀看,沒想到只見那只黑狗口中拖著一根竹竿,正在自己身邊來回比畫,行跡十分鬼祟。
木匠不知這黑狗意欲何為,又恐其暴起傷人,驚恐之余也不敢吭聲,只好繼續裝睡。過了一會兒,那黑狗擺弄完畢又溜出房門。
木匠好奇心起,悄悄起身從後跟去,想要看個究竟,他尋著蹤跡來到一片荒野,只見那黑狗把竹竿丟到了一個大坑之中,作出一番比對長短的詭異舉動,好像覺得坑的尺寸不夠,就用爪子繼續刨挖。
木匠看到這番情景,心裡還琢磨這狗刨個坑要埋什麼東西?
忽然想到黑狗用竹竿丈量自己身體之事,頓時嚇得一身冷汗,險些癱坐在地,萬沒想到這畜生竟有如此心機,只因自己把它偷吃飯菜的事情告訴了雇主,使其被打出宅門,無家可歸,所以懷恨在心,想趁夜深人靜的時候咬死自己,事先挖好了坑掩埋屍體。
木匠趕緊一溜煙地跑了回去,將此事全盤說出。雇主聽完也同樣駭異,忙吩咐幾個下人帶上棍棒刀槍,隨著木匠趕去荒郊,將那仍在挖坑的黑狗亂棍打死。
皮猴子精
聽老人說,早年間有這麼一種妖精叫皮猴子精,是狐狸精和黃皮子精私通生下的,因為剛托生出來就是個妖精。
未經修煉,所以皮猴子精大都生性愚鈍,欺軟怕硬,但尤其禍害百姓,嗜人肉,經常出山吃人。話說在膠東洋河鎮有這麼一戶人家,是一個寡婦帶著三個孩子過日子。
老大老二是兩個小嫚兒,都十二三歲,一個叫掃帚疙瘩,一個叫笤帚疙瘩,老三是個小子,才五六歲,叫炊帚疙瘩。這一年夏天剛割好麥子,寡婦用新面烙了一提籃油餅,准備帶著老三回娘家看他姥娘,臨行時候囑咐兩個閨女老老實實在家看門,別亂跑,誰叫門都別開。娘倆走到半路,炊帚疙瘩鬧著說害渴了,要喝水。寡婦哄孩子說馬上就到姥娘家了,等到了姥娘家再喝。
炊帚疙瘩不聽,坐在路邊哭鬧著犯渾不走了。寡婦沒辦法,這時正好瞅見前面有片西瓜地,瓜棚裡還坐著個大嫚兒在看瓜,寡婦就帶著炊帚疙瘩過去了。走進了瓜棚,寡婦跟大嫚兒商量,妹妹,恁看看孩子走了一路害渴了哭得這個樣兒,給孩子割塊瓜吃吧!
大嫚兒笑吟吟的說:中啊,讓孩子上瓜地裡挑個大的抱進來,割開咱三人吃。
炊帚疙瘩一聽就不哭了,蹦蹦跳跳的自己上瓜地挑瓜去了。寡婦坐下等著,這大嫚兒就跟寡婦聊天:大姐,恁這是待矣上哪啊?
寡婦說:俺帶著孩子回俺娘家看他姥娘。大嫚兒又問,這小孩真討人歡喜,大姐是哪個莊的,家裡就這一個孩子?
寡婦當聊閒天,就把家裡什麼樣住在哪全告訴這個大嫚兒了。坐了一會兒,炊帚疙瘩還沒回來,大嫚兒就說,大姐,俺看恁頭上出了個大蝨子,俺給恁抓抓吧。
說完大嫚兒的手一下子變成兩只長毛的大爪子,一把扳過寡婦的頭摁地上,撕下了頭皮帶著頭發塞進嘴裡嚼吧嚼吧咽了。
寡婦疼的吱哇亂叫,那大嫚兒又呲出一口尖牙把腦殼咬開,咕嘟咕嘟把腦漿子都吮干淨了,咔嚓咔嚓,連骨頭帶肉狼吐虎咽的,幾下就把寡婦吃了個精光。
原來這個看瓜的大嫚兒是皮猴子精變得,在這條路上等著抓人吃,今天正好撞到這娘倆。皮猴子精吃完了寡婦,便穿上了寡婦的衣裳,化作寡婦的模樣。炊帚疙瘩在瓜地裡聽見他娘慘叫,連忙跑回瓜棚,卻看見他媽好端端的坐著,便問,娘啊,娘啊,恁沒事叫什麼叫!那個看瓜的小嬸嬸咧?
皮猴子精說,恁聽錯了,娘沒叫,看瓜的小嬸嬸回家了啊,走,咱們也回去吧。
說罷,這皮猴子精便把炊帚疙瘩一把抓到背上背著往寡婦家走,這一路上,皮猴子精使勁箍著炊帚疙瘩讓他動彈不得,嘴饞了就從他腚上掐塊肉下來塞到嘴裡吃。
炊帚疙瘩哭了一路也沒人搭理,最後身上的肉活活被皮猴子精連掐帶撕吧吃的光光的。這邊家裡,掃帚疙瘩和笤帚疙瘩聽他娘的話乖乖在家看門,可是倆人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見人回來,姊妹倆就干脆先吹燈上炕睡了!
半夜裡,突然聽見有人敲門,掃帚疙瘩和笤帚疙瘩起身到了天井裡,隔著牆頭問,誰啊?皮貨子精就在門外回話說,我是您娘啊!快點開門啊!姊妹倆隔門縫一看,果然是他娘站在門外,就拉開門栓把門兒打開了。皮猴子精進得門來,兩個孩子就問,娘,娘,俺弟弟咧。皮猴子精說,恁姥娘見了恁弟弟沒親夠,留他住兩天,俺自己先回來了。姊妹倆說,那中,娘,咱快困吧。三個人就進屋吹燈上了炕,姊妹倆睡一頭,皮猴子精睡一頭。沒過多時,掃帚疙瘩和笤帚疙瘩就聽見炕那頭他娘在嘎嘣嘎嘣嚼著東西吃,掃帚疙瘩就問,娘,娘,恁在那嚼什麼?皮猴子精就說,走的時候,恁姥娘給俺捎了幾根枇杷梗。掃帚疙瘩說,娘,娘,恁給俺拿根吃吧。笤帚疙瘩一聽有好吃的,也跟著要。皮猴子精不給,姐倆兒個就鬧,最後沒辦法皮猴子精就一人給了一根。掃帚疙瘩接過來,咬了一口,沒咬動,一摸是個人指頭,再一看原來是他娘的手指頭,上面還套著他娘的頂針。笤帚疙瘩也接過來,咬了一口,沒咬動,一摸也是個人指頭,再一看原來是他弟的手指頭,指甲蓋上還有早上剛擦上的的油。姊妹倆心裡知道壞了,炕那頭可能躺著個皮猴子精,之前聽莊上的人說過,山裡出來了個皮猴子精,專門抓人吃人肉,肯定是這個皮猴子精吃了他娘跟他兄,現在又變成她娘的樣兒想來吃她們姊妹倆,兩個人都就沒做聲,心裡打鼓。過了一會兒,掃帚疙瘩說,娘,娘,俺害憋了,待矣去尿尿。笤帚疙瘩連忙也跟著說,娘,俺也害憋了,俺跟俺姐姐一塊尿。皮猴子精說,恁倆事兒真多,不准出去,尿炕根兒裡頭中了。掃帚疙瘩說,俺不,尿炕根兒裡騷,騷得恁都困不著覺。皮猴子精怕騷就說,中,中,恁倆快出去尿吧,尿完快回來,我點燈看著恁倆人。姊妹倆穿上衣服,進了天井裡,蹲在一塊小聲合計怎麼弄死這個皮猴子精。掃帚疙瘩讓笤帚疙瘩悄悄去廂屋把烙餅的鏊子拿來,擱在爐子上燒紅了,埋了天井那棵大槐樹底下。埋好了鏊子,姊妹倆就爬到樹頂上吆喝,娘,娘,恁快出來看啊,天老爺獎媳婦了啊,天上神仙都出來看景啦,天兵天將抬著個大花轎子在前面走啊。
皮猴子精一聽就從屋裡出來了,站在樹下邊說,俺怎麼看不著啊?姊妹倆說,叫樹擋著了唄,恁快上來吧,上來就看見了,真熱鬧啊!皮猴子精不會爬樹,又愛看熱鬧,急的團團轉,就問,樹那麼高,俺上不去啊,怎麼辦?姊妹倆說,不要緊,不要緊,恁上屋來去拿那個裝菜的大筐,拴上井繩。恁坐筐裡頭,俺兩個把恁慢慢拉上來不就中了。
皮猴子精按姊妹倆說的進屋把家什拿出來綁好了,把繩子頭扔樹上兩姊妹接住,自己就坐筐裡頭了。
姊妹倆攥住了繩子開始往上拉,拉到快掛樹杈那麼高了,兩人把井繩對著埋鏊子的地方一撒手,皮猴子精哐當就掉了地上了,跌的眼冒金星,滿地打滾地叫喚說,哎呀,親娘咧,疼死俺了,燙死俺了,跌了俺個半死啊。姊妹倆一聽才跌了個半死,趕忙說,井繩上有水,滑溜溜的,沒抓住,娘,娘,你快再上筐裡去坐好了,俺倆人再拉你。
皮猴子精心裡氣,想著等上去了非得把倆人撕碎了一點一點的再吃,但是嘴上說,中,我再進去,恁倆這把可得拉住了。姊妹倆又把井繩拉起來,尋思這回肯定能把皮猴子精摔死了,於是邊拉邊念,皮猴子精,皮猴子精,你吃俺娘帶俺兄,還想吃俺姊妹倆,俺他娘的跟恁說不中。
姊妹倆眼看就把筐子拉到樹頂了,又是一松手,皮猴子精咣當又掉地上了。皮猴子精本來在筐裡聽見姊妹倆那麼念就氣的不行,再加上這一跌又被鏊子一燙,一下子炸毛了,在樹底下現了原形,吱哇吱哇叫喚著說,俺去高山磨快了牙,明日來吃恁姊妹倆!俺去高山磨快了牙,明日來吃恁姊妹倆!邊叫邊狼狽的爬走了。姊妹倆沒想到這一把也沒摔死皮猴子精,從樹上爬下來,倆人坐在門檔上嗚嗚哭。這時候天也亮了,打東邊來了個挑石頭的漢子,走到姊妹倆跟前放下扁擔,沖著姊妹倆笑。挑石頭的漢子問,小嫚兒,小嫚兒,恁這是哭甚麼啊?姊妹倆就說,打哪冒出來個皮猴子精,吃了俺娘吃了俺兄,還說待矣上山磨快了牙,回來再吃俺姊妹倆。挑石頭的漢子說,不怕,不怕,俺給恁塊大石頭,恁把它懸了門扇頂上,等皮猴子精來了砸死他娘的。挑石頭的走了,姊妹倆還坐那兒哭,打西邊又來了個攬木頭活兒的漢子,走到姊妹倆跟前放下挑子,沖著姊妹倆笑。攬木頭活兒的漢子問,小嫚兒,小嫚兒,恁這是哭甚麼啊?姊妹倆就說,打哪冒出來個皮猴子精,吃了俺娘吃了俺兄,還說待矣上山磨快了牙,回來再吃俺姊妹倆。攬木頭活兒的漢子說,不怕,不怕,俺給恁把大釘子,恁把它藏了炕裡,等皮猴子精來了扎死他娘的。攬木頭活兒的走了,姊妹倆還坐那兒哭,打南邊又來了個賣炮仗的漢子,走到姊妹倆跟前放下提籃,沖著姊妹倆笑。賣炮仗的漢子問,小嫚兒,小嫚兒,恁這是哭甚麼啊?姊妹倆就說,打哪冒出來個皮猴子精,吃了俺娘吃了俺兄,還說待矣上山磨快了牙,回來再吃俺姊妹倆。賣炮仗的漢子說,不怕,不怕,俺給恁掛大炮仗,恁把它藏了鍋頭裡,等皮猴子精來了鼓死他娘的。賣炮仗的走了,姊妹倆還坐那兒哭,打北邊又來了個磨剪子熗菜刀的漢子,走到姊妹倆跟前放下褡褳,沖著姊妹倆笑。磨剪子熗菜刀的漢子問,小嫚兒,小嫚兒,恁這是哭甚麼啊?姊妹倆就說,打哪冒出來個皮猴子精,吃了俺娘吃了俺兄,還說待矣上山磨快了牙,回來再吃俺姊妹倆。磨剪子熗菜刀的漢子說,不怕,不怕,俺給恁倆一把大剪子一把大菜刀,恁把它藏了身上,等皮猴子精來了該攮就攮死他娘的,該劈就劈死他娘的。磨剪子熗菜刀的走了,天也快擦黑了,姊妹倆按照他們說的,把石頭懸了門扇上,把釘子撒了炕裡,把炮仗埋進鍋頭,掃帚疙瘩身上藏了把大剪子,笤帚疙瘩身上藏了把大菜刀,兩姊妹就爬上樹藏好了等著。不多時太陽就全落了,一陣黑風刮過來,皮猴子精來了,剛一推開門,門扇上那大石頭咣當一下掉下來正好砸了它頭頂蓋上。
砸的皮猴子精頭破血流,兩眼冒金星,嗚嗷嗚嗷直叫喚,好恁姊妹倆,一進門就砸得俺掉了向,俺剛磨快了牙,今日非把恁兩人一片一片撕碎了。皮猴子精邊叫喚著邊往屋裡竄,屋裡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著,皮猴子精胡亂往炕上一撲,沒撲著姊妹倆反倒扎了自己一身釘子,皮猴子精疼的吱吱叫,心說,先把燈點起來,看著姊妹倆還往哪裡藏。皮猴子精端著燈台上灶屋去點火,兩個爪子剛一扒鍋頭,那掛炮仗就轟隆轟隆炸開了,一下就把皮猴子精的眼珠子炸碎了。皮猴子精本來腦子就被砸的暈乎乎的,再加上渾身的釘子扎的生疼,現在又瞎了眼,只能滿地打滾,滿地亂爬想摸著大門趕緊溜走。倆姊妹在樹頭上看的一清二楚,見他要跑,立馬從樹上跳下來,笤帚疙瘩摸出大菜刀看准了皮猴子精的後腿就是一菜刀。皮猴子精後腿斷了,趴在地上站不起來。
掃帚疙瘩看准了皮猴子精的頭,一剪子下去就把皮猴子精的頭剪掉了,皮猴子精在地上腿蹬了沒幾下就死過去了。第二天天明,姊妹倆在天井樹底下挖了個坑,把死皮猴子精扔裡頭埋了,收拾收拾院子和屋裡,從此相依為命了。
還有一種說法是第二年開春,埋皮猴子精的地方生出一株大灰蓬菜來,一人多高,茂盛之極,姐妹倆沒東西吃就去采灰蓬菜的葉子剁碎了熬粥吃。
姊妹倆把葉子放了鍋裡,煮熟了揭開鍋蓋,發現粥裡血淋淋漂著的都是他娘和他弟的頭發,骨頭和肉,然後姊妹倆就去天井裡把這株灰蓬菜連根挖出來。
支上柴,點上火,燒的時候聽見皮猴子精的聲音在告饒,姐妹倆趕緊加柴,把火撥得更旺,一直燒到只剩下一堆灰了,姊妹倆的日子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