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把兒子的死亡賠償金存到銀行,兒媳卻說應該交給我
蒙家村有對姓蒙的夫婦,含辛茹苦把獨生兒子望生撫養大了,還給兒子蓋了樓房,娶了鄰村一個叫許姍姍的姑娘。滿以為這下可以安享晚年了,誰料到天有不測風雲,望生去城裡打工,一天在建築隊工地被高空墜落的重物砸死了,老板給了一筆數目不小的賠償金。
蒙老漢取回全部欠款,除了埋葬兒子用去一部分,剩余的全部以自己的名義存入銀行,准備留給自己夫妻倆養老和送孫子小興讀書。回來跟老伴一說,老伴道:“老頭子,你做得對,她(兒媳許姍姍)還這麼年輕,守不住會去嫁的,不能把錢交給她,刀把不拿手,刀尾找死啊!”
“我也是這麼想的。”
“你設了密碼沒有。”
“設了,我不會那麼蠢的,不但設了密碼,而且都不是家裡人的生日,她精明著呢,得防著點。”
正說著兒媳許姍姍從外面回來了,看著老漢就問:“爸,剛才我在地裡干活,看你從大路上回來,去哪了?”蒙老漢並不隱瞞說:“拿錢去銀行存。”
“寫誰的名字?”
“當然是爸的名字。”
“爸,把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都多大年紀了,萬一有一天……”老漢還沒說話,老婆子就開口了:“怎麼說話呢?盼望著我們死快點是吧。”
“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人老了會糊涂,東西藏哪了,常常會記不清。”許姍姍忙著解釋,婆婆卻不允許她多說:“我看你就是那種意思,我講你聽,那錢還輪不到你管,趁早給我死了那條心。”
聽婆婆這麼一說,許姍姍一下來了氣:“媽,你這麼說,我就反感了,怎麼輪不到我管,我和望生是合法夫妻,那賠償款應該是有我和兒子的那一份。”婆婆說:“有什麼有,你去嫁了,想帶給別的男人呀?”
婆媳兩吵得不可開交,本來許姍姍沒有那個心思,經婆婆一說,還真想要拿筆賠償金了。老漢勸也勸不住,出門去叫村主任。村主任是個年輕人,來了也沒用,就出去外面打電話給鄉司法所。不一會司法所的老譚來了,村主任一介紹,這是司法所的譚所長,他就是管這個的。可能是那句“人生似鐵,官法如爐”的名言流傳得太廣,婆媳,特別是婆婆態度來了個大轉彎:“譚同志是吧,天太熱了,老嫂子我給你倒杯茶。”還沒起身,許姍姍道:“媽,還是我來吧。”起身給老譚倒了杯茶。
有幾十年工作經驗的老譚喝了杯茶,先是轉臉向兒媳:“姍姍呀!老譚可是個直炮筒,說話你聽嗎?”
“聽,一定聽。”許姍姍毫不猶豫地說。老譚轉向蒙老太:“老嫂子呢,老譚的話也聽?”蒙老太說:“聽,老嫂子肯定聽。”得了婆媳倆特別是婆婆的話,老譚道:“那我老譚就開始了。”
“開始吧,老譚你說。”婆媳幾乎異口同聲。老譚娓娓道來:“今天的事,剛剛村主任在電話裡和我說了,我大致上明白了,老嫂子這邊怕交錢給姍姍,姍姍人還年輕,拿了錢就走人了,對吧?”蒙老太點了點頭,老譚繼續說:“姍姍這邊怕老頭老太管了錢,需要用,不方便要是吧?”許姍姍點點頭,老譚話鋒一轉道:“依老譚看,親人之間大可不必像防賊一樣,你們看這樣好不好?”
婆媳倆應著,等老譚往下說,老譚道:“依照現在《婚姻法》和《繼承法》的規定,老板給的賠償款包括安葬費、老人和小孩的撫養費、以及親人的精神損失費。老譚的意見是,雙方各退一步,老嫂子和老哥哥那部分自己存著,余下的部分交給姍姍,畢竟以後這個家是要交給她們的。”
“錢交給她,她帶著去嫁人了,不管我孫子怎麼辦?”蒙老太說道。
許姍姍說:“媽,不會的,我有兒子,還能去哪?”
“那可不一定,人心隔肚皮,除非你給我下保證。”許姍姍還沒說話,老譚道:“老嫂子,你還聽兄弟的嗎?”蒙老太說:“聽呀!”“那老譚可直言了,人要保證以後做什麼事,可能換上老嫂子和老哥哥也打不了保票吧?”
蒙老太無言,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蒙老漢說:“那你們在家裡等,我去銀行取錢給姍姍。”許姍姍說:“爸,我和你去。”老漢說:“不用了,有你媽陪著就行了。”老漢和老太就出門了。
老譚、村主任、許姍姍三個左等右等不見二老回來,眼看中午了,許姍姍說:“孩子中午放學了,我得去接他回來吃中午飯了,順便看看二老到底取得錢了沒有。”許姍姍坐上電車去鎮上小學,老師說孩子已經給爺爺奶奶接走了,她忙坐電車回家看,沒看到孩子,跟老譚他們一說,老譚一拍大腿:“嗨,我上二老的當了,剛剛想著二老怎麼這麼爽快呢,原來和老譚來了個金蟬脫殼。姍姍不用擔心,有老譚在,一定幫你擺聽的。不然的話,我這司法就不用做了。”說罷,就和村主任出門了。
老譚和村主任能追上蒙老漢夫妻和帶走的孫兒,把事情擺平嗎?後面的事,由大家去推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