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王兒子為了一個女人花了65億,卻沒能得到她的認可!
96歲的澳門老賭王何鴻燊正式退休,將巨大的產業交給了17個孩子。但是沒想到二兒子一上來花錢就這麼凶,為了一個女人,一下子投了65個億。這個女人就是著名的女性建築師紮哈.哈迪德!她被稱為女巫、女魔頭、瘋子和異類,卻得到賭王兒子的欣賞,她究竟有什麼傳奇。
但是,老賭王給二兒子的卻是個深坑。
2001年,何猷龍收到的父親的禮物是連續虧損超過4年、總共10個員工的新濠國際,當時被所有人認為雞肋。
不過,何猷龍不虧是賭王的兒子,短短幾年時間,不僅公司轉虧為盈,自己也逆風翻盤,身家超過30億美元!
最近,由何猷龍耗資65億人民幣,耗時整整兩年建成的摩珀斯酒店( Morpheus)終於正式開幕!
解開面紗的一瞬間,它就被整個澳門認定為:開啟一個新紀元的,澳門新地標建築。
要知道,這個酒店從2016年圖紙一公佈,就被澳門各大媒體判定為幾乎不可能建成的建築。
因為,酒店需要安裝48000平方米玻璃,
足夠裝裱120000幅《蒙娜麗莎的微笑》!
需要70500㎡鋼筋混凝土,
足夠建超過28個奧運會標準泳池!
還需要28000噸鋼結構,
相當於4個埃菲爾鐵塔的耗鐵量。
而這個酒店的設計師,一生被diss,一生被嘲笑,因為行業裡對女性的歧視,43 歲才拿到第一個項目,終身未婚、沒有家庭、更沒有孩子。
她是最偉大的女性建築師紮哈 哈迪德!
遭受建築界大師集體反對,
她的設計被無數次“垃圾”般丟棄!
紮哈一直是一個充滿爭議的人物,愛紮哈人叫她紮嬸,恨她的人給她起了無數稱呼:女巫、女魔頭、瘋子和異類。
1950 年,紮哈出生在伊拉克首都巴格達,擁有一位牛叉的外交官老爸和一位身為藝術家的媽媽。兩個人的教養和品味,深深的影響著女兒,紮哈從小就心氣兒很高,自命不凡。
紮哈的童年
紮哈跟別的女孩不一樣,從小就喜歡兩件事:建築和數學。紮哈覺得,只有數學這門科目可以激發起她自由自在的思考的欲望,做數學對她來說就像本能一樣,毫不費力。
紮哈的父母認為兒童的想像力是最寶貴的,不能被條條框框封住。於是,從7歲開始,紮哈就離開了伊拉克,到全球各地遊學。
紮哈從小就張著一雙有靈氣的大眼睛
1972 年,22 歲的紮哈一個人跑到倫敦的英國最老的獨立建築院校——建築聯盟學院進修建築學碩士。
讀書的時候,紮哈特立獨行的性格就已經開始凸顯。哈迪討厭千篇一律,她喜歡不斷突破自身界限,打破常規,別的學生建築手稿都是一個比一個精美,比如這樣的。
但紮哈的手稿是這樣子的。
好一點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就算是再內行的大師,只看這幅手稿也非常難猜透紮哈的想法。
在畢業時,紮哈的兩個老師是這麼評價她的, Koolhaas 將她描述成“有著自己獨特軌道的行星”,Zenghelis 對紮哈的評價更高,“她是我教過最優秀的學生......我們叫她 89° 的發明者,因為在她眼裡沒有東西是 90° 的”。
1980 年,紮哈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三年之後,33歲的紮哈參加了香港“頂峰俱樂部”的競標,但想都不用想,天馬行空的手稿,外加建築行業本來就不是女人的領地,她的設計圖連初選都沒過,在第一輪就慘遭淘汰。
幸好日本建築大師磯崎新賞識她的作品,將她的設計方案從淘汰作品中“撿”了出來。
從此以後整整十年,紮哈的設計落入了魔咒。
她想像新奇的設計一次次引人注意,一次次飽受讚譽,但一直無法被真正實施。她成了一個只有“紙上作品”的建築設計師。
比如,1994 年,紮哈為一個位於英國卡迪夫的大劇院做設計,該設計獲得了評判委員會的認可,但當地政府卻拒絕為該設計買單,最終把資金投入了一個看上去不那麼誇張的設計。
當時紮哈卡迪夫灣歌劇院競圖
同樣的事情還在發生。
更被別人恥笑的一次是,東京奧運會的主場館設計,到了最後時刻,居然也被拿掉了!
2012 年,紮哈成功競得 2020 年東京奧運會主場館的設計權後,她的構想是這樣的:流動的線條充滿了未來感,仿佛觀眾在一艘白色的太空船裡觀看比賽。
紮哈構想的奧運會主場館
但當時正處於經濟復蘇的日本一核算,發現體育館的建築造價將超過3億英鎊,於是一幫設計師就開始了對紮哈瘋狂的diss,甚至他們還寫了一份請願書,希望政府放棄該建設計畫。
建築師們形容此設計為“遺臭萬年的錯誤”及“荒謬可笑的設計”。最終,在無數的建築師的聯名吐槽下,日本政府在 2015 年終止了紮哈的方案。
直到1993年,在紮哈43歲的時候,她才有了第一份真正意義的作品。
日本最後決定使用的場館設計圖
女魔頭公然挑戰建築界常規,
卻成為獲得普裡茲克獎的第一位女性!
40多年來,紮哈受盡了非議和歧視。
說起來也是,當時的英國人非常沙文主義,厭惡女性,不欣賞並且也從來不認為女人能做到一切,更不用說紮哈這個來自阿拉伯世界的女人了。“他們不願讓一個口音濃重、深色皮膚的女移民來主持重要文化建築的建設!”
但紮哈從來沒有放棄過對建築的大膽設想,她設計的建築,不需要任何的解讀,就能看出來這設計的與眾不同。
2009 年,英國曼徹斯特巴赫室內樂演奏廳落成。
所有的牆面,屋頂,都如同連續不斷的曲面,在一種優美的旋律下運動,地面和牆面的界限並不明確,只有不斷運動。
“飄帶”狀的外牆就像五線譜一樣環繞在觀眾席周圍,成為了這個星球上造型最獨特的音樂廳之一。
2012阿塞巴拜疆,蓋達爾·阿利耶夫文化中心落成。
仿佛在紮哈眼裡,每一塊磚都不再是方形,全都流動起來。在早年沒有電腦的時代裡,她就用奇跡一般的想像力和創造力,用手繪繪製出極其複雜的空間。
2010年,紮哈設計的廣州大劇院投入使用。
讓人們覺得驚為天人的是,劇院外表面共有59個轉角,101個面,沒有任何兩個面是相同的,沒有一個節點相同,比鳥巢結構還要複雜,是世界上最複雜的歌劇院建築之一。
英國《衛報》對廣州大劇院的報導
紮哈的作品中,流露出對於橫平豎直的不屑及對曲線的鍾愛,不需要過度的解讀,也不需要足夠的專業背景,就能感受到對作品強烈的表現力。
紮哈常說,“世界上有 360 個角度,為什麼一定要堅持一個角度呢?”
2004年,紮哈不僅打破了自己的魔咒,還打破了世界的魔咒。紮哈獲得了建築界的最高獎,被譽為建築界的諾貝爾獎——普裡茲克獎。
自從1979年普裡茲克獎設立以來,獲獎建築師都是男性,54歲的紮哈,終於破了男性“統治”普裡茲克獎的“天荒”。
54歲的紮哈,終於開始被人認可和關注。
不可能完成的建築,
憑什麼她能做到?
說回這個賭王二兒子心甘情願砸下65億人民幣建造的摩珀斯酒店,它是紮哈最後幾份設計稿之一,酒店以希臘神話中擁有改變夢境能力的夢境之神Morpheus命名。
就像它的名字一樣,整個建築充滿了夢幻感,就像一件骨骼清奇的極致雕塑品。
為了打造出這些奇妙的曲線,酒店的外玻璃幕牆貼了7800多塊三角面玻璃(這在建築界是極其艱難的工作), 而這些不規則的金屬框架增加了完工的難度,得耗費多大的人力手工打造。
雖然跟紮哈以往扭曲張揚的作品相比,收斂沉穩了不少,但細節裡藏著無數的極致體驗。
通過一條暖色的隧道,就來到酒店的正門口,這是紮哈用她的線條在提醒你,即將要進入到我的作品中了。
酒店本來由普通的兩座塔樓組成,但中間的天橋通道方便了住客自由往返,“天橋”周圍的鋼管幾乎以一種反物理常識的角度扭曲著,呈現出“8”字的形態。
為了抬頭就能輕易看到的鏤空設計,35米的挑高中庭,紮哈沒有用一根椿柱。
電梯的外觀設計同樣採用幾何形狀玻璃,12台全景觀光電梯,每秒上升一層,讓旅客穿梭於建築鏤空的結構。光是坐電梯,都能讓你坐出穿越未來的感覺。
紮哈為摩珀斯設計了770間客房、套房和別墅。
而且,紮哈把游泳池安排在了酒店的40樓樓頂。這個天際泳池距地130米,一路延伸至城市邊緣,能俯瞰到大潭山和深圳機場的美景。
紮哈不僅在澳門留下了足跡,北京銀河soho、薩拉戈薩橋、倫敦水上運動中心、廣州大劇院、長沙梅溪湖國際藝術中心......
2016年3月31日,或許是一生過於操勞,著名建築師紮哈因心臟病突發病逝,享年65歲。
紮哈終身未婚,無兒無女,直到離開這個世界的那刻還是孑然一身,人們抨擊她是不是比男人還男人,她回答:“ 我也覺得有伴侶和孩子的生活非常美好,但建築是個需要花費很多時間和心思的職業,否則沒人可以把它做好,我擔心我找了伴侶,無法平衡好家庭和事業。“
美國《時代》雜誌公佈“全球最具影響力一百人”名單,紮哈被排在思想家類榜單第1位,蘋果公司CEO約伯斯也在這兒榜單上,排名是第11位。
紮哈說:”建築是很棒的行業,但也非常辛苦,然而我確信,女性可以在其中生存,不讓建築擊垮!”
谷歌為紀念紮哈設計的圖示
而人們直到紮哈去世,才漸漸意識到,自己曾經這樣殘忍的對待過一個無比堅強的建築師。
紮哈走的那一天,一位武大建築系的女研究生在朋友圈寫下,“我的燈塔,滅了”。
這幾天,摩珀斯酒店終於開幕,所有人都來了,唯獨主角紮哈沒有來。
紮哈一定是去天堂蓋房子去了,那裡再沒有限制和歧視。紮哈這一生活得好勇敢,好毅然決然,無畏世俗,成為了自己真正想成為的那一種人,她終於能實現她一生的願望:
“我的建築屬於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