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嫂為妹妹找到好人家,十年後妹妹卻開著豪車回來要送他們進監獄!
綉林小城,地處偏遠,風光極好,歷來就吸引許多奇人異士前來遊玩。
話說舊時,鴉狼坳是綉林中比較窮的一個小山村,村裡住著二十幾多戶人家,其中要數最窮的,這就當屬那廖姓人家了。這廖姓當家的廖老漢是個藥罐子,長年風寒多病,由於沒錢看大夫,長年吃一些土方偏方,既治不好又死不了,直把家裡窮得家徒四壁。
卻說這廖老漢膝下一兒一女,兒子廖春樹帥氣,女兒廖秋月漂亮,卻因為家庭緣故,成了個大齡青年,不論媒婆如何費盡口舌,仍遲遲說不了媳婦。
為此,廖大娘也是操碎了心。
後來,經媒婆引線,廖春樹也是走了一回桃花運。隔壁村一個叫邱桃的姑娘看上了廖春樹,願意嫁到廖家來。廖家自然是滿口答應,傾其所有,熱熱鬧鬧地把邱桃娶過門。
春樹雖長得幾分帥氣,卻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沒有啥謀生伎倆,平時吃喝都是蹭家裡的,卻不曾拿過一分錢回家。邱桃性格也是如出一轍,又有點好吃懶做的毛病,兩人能走到一起真是臭味相投,整天夜裡沒事就發發如何發財的白日夢。
說起這秋月,卻是個孝順的好閨女,知道父親臥病在床。哥哥不成材,也沒有成家。要是自己早早嫁出去,那肯定讓父母活受罪,所以之前一直未敢考慮自己的婚事。
如今家裡有了哥嫂二人,秋月卸下了重包袱,自然也得為自己做做打算。卻沒有想到哥哥嫂嫂已經把她當成了搖錢樹,心心裡打起了她的小算盤,要在她的婚事上算計一筆彩禮錢。
俗話說,長兄為父,長嫂為母,但也沒有像春樹和邱桃兩人這樣的。
陸續有媒婆上廖家來為秋月提親,嫂子擺出一副當家主母發樣子,向媒婆提出苛刻要求,天價彩禮讓人家屁股都沒坐熱就嚇跑了。這件事讓廖大娘也看不過去,說只要女婿勤勞踏實,對女兒好就行。但作為哥哥的春樹卻不顧這骨肉相連之情,竟在一旁推波助浪,說要嫁就嫁一個有錢人家,進門穿金戴銀的享福,這也是為妹妹以後能過上好日子。
秋月性子剛烈,並不想任由哥嫂二人擺布。在姐妹的介紹下認識了鄰村的一俊俏青年,兩人暗暗相戀。只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不久後這件事傳到了好事八卦的嫂子耳中,去打聽後,問得這年輕人家是一窮二白,窮的叮噹響。
邱桃心中有自己的算盤,自然不願意秋月嫁給一個比自己家裡還窮的人家。急忙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春樹,兩人堅決反對了秋月與那個男子的交往。
又過了一段時間後,村裡人發現廖大娘每天雙眼紅腫地進進出出,便覺著這廖家有點不對勁,細細一想,才發現幾天都沒有看到那好閨女秋月了。
有心掛秋月之人一把把廖大娘拽到僻靜出,問秋月去哪裡了,是不是嫁人了?廖大娘收起淚目,遲疑了會兒,啞聲道,「秋月...秋月她嫁了好人家,是他哥嫂做的媒,男方家很有錢,見日子著急,一見合得來便把他接走了。」
廖大娘這話傳出來,鄉親們都是將信將疑,男方家既然很有錢,應該五花大轎上門迎娶秋月,何況這可是婚姻大事嘞,其中絕少不了什麼蹊蹺喲。
時隔一年,常年臥在病榻,很少出門的廖老漢忽然拄著一根拐杖走出家門,有氣沒力地向村口走去,鄉裡人見到這藥罐子老廖,便上前扶一把問他要去哪兒。廖老漢喘了半天,上氣不接下氣,吐了幾個字道,「我找...找...女兒...秋。」這話都沒說完,廖老漢竟沒了氣,倒地與閻王相見了。
廖老漢去世後,廖大娘哭乾了眼淚,神智也變得時而恍惚時而清醒,經常一個人自言自語,也不知說些什麼。
廖家在擺脫了廖老漢這個藥罐子後,日子也漸漸滋潤起來,春樹邱桃兩人時常上街割肉打酒回來,酒過穿腸後,兩腿一伸,便哈哈大睡。
只是後來添了兩個兒子後,夫妻倆又陷入了生活困境,經常吵吵鬧鬧,後來索性一起出門去打工了,把兒子扔給廖大娘看管。可憐的廖大娘不得不打起精神,肩負起奶奶的重責,除了上山做莊稼,還得照看孫兒,也幸虧有事忙著,她多年的瘋病居然就這樣好了。
時間一晃十多年,鴉狼坳家家戶戶都蓋起了新房子,唯獨那廖家還是住在那黃泥青瓦的破房。廖大娘年紀大了,手腳不像以前麻利,眼睛看東西又不好使。邱桃和春樹不得不回家照顧兒子,只是都上了這把年紀了,兩人依然舊習不改,有了錢就吃一頓,沒有錢就四處打主意,偷雞摸狗,簡直成了烏鴉坳人見人厭的市痞老鼠。
不久後,廖大娘病了,眼看已是奄奄一息,邱桃和春樹反正沒錢送去醫院,也就聽之任之。就在坳裡人嘆息並豎起耳朵聽廖家點燃報喪的鞭炮聲時,這天下午,廖家門口忽然開來了一輛小轎車,這簡直讓村裡人都頗為驚奇,這老廖家窮了一輩子,怎麼就有有錢人找上門了?
車門打開,下來的是一對看上去著裝華貴,身份顯赫的中年夫婦。只見這婦人徑直走進了廖家大門,不一會兒就傳來一陣淒慘的哭聲。
聞訊從茶館牌桌上回來的春樹,幾步竄進屋,大叫一聲,」妹啊,真是你啊,你總算回來了,這麼多年哥想你想的好苦啊,你怎麼也不回來看一眼哥哥啊。「圍觀的眾人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婦人會跪在廖大娘面前,居然是嫁到了外鄉的秋月。
這時本帶著兩個兒子回娘家的邱桃也急風火燎地趕了回來,一看門口這車,再看看秋月的一身派頭,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當下哭天抹地地一把上前拉住秋月的手,」好妹子,你終於回來了,你看娘天天像你,已經想出病來了。「
見嫂子握住自己的手,秋月無名火頓起,一把把她甩開,收起眼淚,狠狠地怒目煞視,說道,」沒想到吧,當初把我賣了我還能這身派頭回來。我秋月吃了那麼多苦,上天也對我不薄,我命大,我還沒死。不要在這兒貓哭老鼠假慈悲,我這就把娘接走,以後廖家沒有你兩個人的名字,我說的。」
秋月的話,大家也算聽明白了,怪不得當年秋月不聲不響地就嫁出去了,原來是給兩兄妹設計給害了。
秋月面向大家,說出一番話來,「當年我被哥嫂以走親戚為借口賣給了人販子,人販子又把我賣給了給一個中年男人當老婆,我受盡了艱難苦楚,直到生下孩子後才逃了出來。但是我不敢回家,怕哥嫂再打我的主意,便輾轉到多地打工,直到我認識現在的丈夫,我們一起努力,打拚下一番事業後,我才有勇氣回來,想不到我爹死得這樣慘,我娘也是給折磨得人不像人。「
秋月話畢,轉過頭嚴肅地對春樹和邱濤說道,」我將會起訴你二人,你們等著坐牢吧。「
中年男子進屋背起廖大娘,挽著秋月的手,三人頭也不會地上車釋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