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大病初愈,妻子卻要離婚,丈夫五年後開著豪車卻只看到她的墳
這是他時隔五年第一次重返這個隱藏在大山裡的小村莊,踏上這片本就不熟悉的土地,卻又讓他感慨萬千,路很崎嶇,但是他還是堅持要把剛提的新車開過來,不為別的,就是想在她面前招搖一下。
他和她是大學同學,她叫曉梅,當年他是學生會的骨干,記得那年他負責迎新,大中午的,新生接的已經差不多了,本來他也馬上就要走,卻老遠看到一個拖著箱子的女孩一瘸一拐的走過來,這個女孩就是曉梅,初見曉梅,他突然懂得了什麼叫怦然心動,什麼是心靈的窗戶,曉梅的眼睛透露著單純,仿佛一眼就可以窺探到這個女孩的心底,那一刻,他動情了。
他順利追到這個處處透露著鄉土氣息的女孩,相處四年下來,他自認為已經很懂她,大學畢業以後,小梅留在了這個城市,留在了這個他出生的地方,其實讓小梅留下來最重要的原因還是這個地方有他,小梅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夫唱婦隨,不論吃多大的苦,她都願意。
他記得小梅說過一句話,有你的地方才有家, 有家的地方才會有幸福,每每想到這句話,都讓他不自覺的流下眼淚,曾經的美好回憶現在都變成了恨,看著這個女人長大的地方,他急切的想看到她,不是說想念,是為了報復。
刺眼的陽光照得他睜不開眼睛,他眯著眼睛瞧著這個地方,想起第一次來的時候,小梅眉飛色舞的樣子,更加的來氣,應了那句老話,愛之深恨之切,她給他留下了太多的美好,所以現在他才恨得那麼深。
最終小梅成了他的前妻,那段感情一直讓他揮之不去,久久無法自拔。
他把這段婚姻的失敗歸結於小梅是外地人,導致他現在對外地人有了深深的不信任感,就連弟弟結婚的時候,父母都同意,就他不同意,因為弟媳是外地人。
小梅是在結婚的第三年提出來的離婚,他們的女兒都已經兩歲了,那時的他是躺在病床上簽下的離婚協議,小梅言辭灼灼的說不想和他過著窮日子了,他的病已經掏干了這個本就不富裕的小家,小梅說她實在是太累了,也求他不要耽誤自己尋找幸福的腳步。
小梅走的時候很絕情,完全是淨身出戶的,就連女兒都堅持不要,要留給他,並且說以後也不會再見女兒一面。當時他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完全是陌生的。
當初他的病已經讓家裡一貧如洗,父母把房子都賣了給他看病,最後還是一個遠方親戚借給他們一筆錢,才把他從死神的手裡奪了回來,他一度追問父母是哪個親戚,但是父母一直閃爍其詞,不願意如實相告,也就是那時候小梅和他提出的離婚,猶如在他傷口上撒了一把鹽,他一度恨得咬牙切齒,恨這個女人愛慕虛榮,不能同吃苦共患難。
病好以後,他對錢的欲望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他突然覺得自己到了這一步都是沒錢導致的,他不要命的開始掙錢,有時候機會就是這麼巧,真的讓他發財了,當他掙到第一個一百萬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讓前妻看看,讓她後悔。
雖然他並不想承認自己是在報復,但是他自己連個否認的理由都想不出來,因為他就是在報復。
當他決定來到這個五年來第一次踏入的山村時,他不斷的想象前妻看到現在的自己,那張悔恨的臉,哭著求自己原諒的哭泣聲,但最終這一切都沒有發生,當他敲開那扇熟悉的大門時,只有一位老人映入眼簾,這個佝僂著背在地上摸索的老人就是他前妻的母親,老人瞎了,是哭瞎的,最終在老人的喃喃自語中,他終於明白了。
小梅是病死的,就在他大病初愈的那一年,小梅家裡有遺傳病,五年以前本來家裡已經籌下錢准備讓她去做手術,誰知道小梅卻把救命錢給了他,在他的命和自己的命中間,毅然選擇了拯救自己的愛人。
臨走時他把老人接走了,就用那輛想用來報復的豪車接走的,但是每年的清明十五都會在山頭的那座孤墳前看到一個男人拉著一個女孩在哭著訴說什麼,十年生死兩茫茫,最終都會以一捧黃土視人,但是那份屬於他們的愛會永遠寄托在女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