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LING in the FRANXX》提及的「永生」,是否如字面的意義?
《DARLING in the FRANXX》提及的“永生”,是否如字面的意義?
未來,是懷揣著一切可能的預奏曲。在比拼想象力的舞台上,許多近未來作品都給出各自的獨特見解。眾說紛壇的曲目下,能夠肯定的是:伴隨著知識爆炸而來,人類的生活受到科技積累的余萌,追求著物質文明的極限,其中,亦包含了對生命極限乃至永生的追求。
面對永生,《攻殼機動隊》的草薙素子,實現人類大腦與機械義體的結合,《刀劍神域》的茅場晶彥,將大腦意識掃入網絡世界,兩者之間,都實現個人軀體的消亡,以及意識層面的保留與延長;另一方面,有人將繁衍看作是“永生”的范疇(親代遺傳因子在子代的延續),但更多的,是追求著個體生物概念的長壽,乃至向永生邁進。
不過,無論是那個范疇的“永生”,人都不將再以人相稱,而上升到神的領域。《魔法少女小圓》的鹿目圓香、《穢翼的尤斯蒂亞》裡的尤斯蒂亞,都在成為神的那刻起,失去實質的軀體,以意識的留存永恆守護著。
《DARLING in the FRANXX》19集裡,同樣提到“永生”的展望,那麼,這裡的永生又是怎樣形態的永生?
不可否認的是,即便未來有著無法確定的可能性,但眾多作品裡,永生絕非字面意義的永遠存在:《攻殼機動隊》明確了“靈魂的復制是有限的”,即便將人腦電子化,身軀以義體代替,所謂“永生”只是被拉長的時間概念;《刀劍神域》裡,茅場晶彥雖然保留部分人格,卻損毀其中大部分的意識。當然,生物最基本特征必須包含新陳代謝,在此基礎上才有生長、繁殖、應激性等生命特征,那麼,僅僅保留意識地“活著”,實質上已經偏離人類的概念范疇!
《DITF》的永生研究,主要基於兩個人的研究——端粒再生醫療的卡麗娜·米爾扎;以及在細胞及干細胞領域的維爾納·弗蘭克。此外,2030年的時間節點揭開“永生”可能的序幕,與庫茲韋爾堅信的“奇點”理論相吻合,即在那知識爆炸的臨界點起,人類將向生命極限發起挑戰。細胞端粒被科學界看作“生命時鐘”,它保證著細胞DNA的完整性,當細胞每次分裂都會磨損兩端的端粒(不包括生殖細胞、癌細胞及部分端粒酶作用的體細胞),倘若人類能修復每次分裂時磨損的端粒,人類將突破細胞的分裂極限。
維爾納·弗蘭克博士的研究,可以視作是突破“干細胞耗竭”,這一阻礙永生的障礙。其中,能以叫龍公主的頭發培植出02的整體(通過毛囊干細胞與去核卵細胞“克隆”,再以卡麗娜的研究補充端粒?),那時的人們,或已經能定向控制細胞分化的可能性。當然,弗蘭克博士將細胞研究與岩漿能源應用相結合,似乎讓人們跨過“線粒體功能”的范疇:
即人類從真核生物進行氧化代謝釋放能量,跨越到從岩漿燃料內直接汲取能量?
端粒縮短、干細胞耗竭、線粒體功能異常......克服這三大因素後,通往生物永生的道路上,人們還將面對:基因組不穩定性、表觀遺傳學改變、蛋白內穩態喪失等一系列挑戰。不過,當《DITF》裡,將岩漿能源注入人體,是否意味著這些“高能液體”將取代人體內血紅細胞?倘若如此,人類將超越現下的概念,甚至要重新定義人類!便不能再以生物角度的局限,來推敲這部番裡“永生”的話題。
那麼,那樣的人類又是什麼?失去生殖功能的人類,已經偏離了人類乃至生物定義的基礎!
《DITF》中,有著三種“人類”的存在——爸爸、大人們,以及孩子們。身為駕駛員的孩子,是失去繁殖能力的人類(人類失去繁殖能力,是否還能排出卵細胞?如果不能,人類將上升到依靠干細胞自我復制、未充分分化的能力,培植出身為整體的人),重新“制造”出未被永生處理的舊人類(即現在的人);大人們則是依靠岩漿燃料技術,被改造後的人類;與兩者不同,那些身居高位的七賢人(爸爸),顯然屬於第三方的存在。
《DITF》17集裡,七賢人派代表來到叫龍公主的“宮殿”,結果讓叫龍公主輕易解決。其中,那個被輕易干掉的貓頭鷹七賢人,身體被洞穿的部分有著出血的印記,揭開面具之後,卻是空無一物的深邃——那麼,七賢人是否是一群,僅僅有著普通人軀干的“人”?也許在那個年代,人類實現了體細胞的“無限分裂”,卻尚未克服中樞神經的定向修復?只好將大腦采取茅場晶彥式的方法,早早將意識上傳儲存(存放在面具之中)?還有一種可能,是以資料取代人的生物腦,借此實現七賢人核心的穩定(被干掉的話,再把意識復制,便能再造出一個爸爸來)?
當然,無論是七賢人,還是那些被改造的大人們,失去生殖能力換得的“永生”,依靠否定整個人類定義,借此換得個體的續存,多少有種自私的意味。換句話說,永生並非如想象般充滿誘惑。就像那些人工區的大人們,為了所謂的“永生”,卻要永遠生活在無菌的有限環境裡。
即便能實現永生,卻無法忽視病菌的侵害:現實之中,自然死亡不過是概念般的存在——
我們不是輸給衰老,而是敗在衰老過程內引發的某種疾病!
(PS:七賢人的最終目的,應該是揭開叫龍公主身上的藍血之謎,即黃細胞超過額定後,如何能保持自我的研究,再將意識重新植入新的身體之中,實現從人到神的跨越;同理,幼年期藍血的02,到駕駛員時期紅血的轉變,也是抑制體內黃細胞濃度,甚至是被直接換血。當然,《DITF》很可能會是《EVA》式的結局,即人類永生的極限,就是成為叫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