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讓書法飽滿好看呢?

如何讓書法飽滿好看呢?

一行之間首尾貫串,把一個個字排列起來,大小、長短、肥瘦、向背、首尾之間,應搭配得當,尤其是筆劃的排列由首至尾要氣脈連貫,不懈怠,又不支離,這就是一行之中的行氣。

1、字守中線

在一字之間,要有一根中線,不可偏離。在行草字中,似乎有一個字偏左,另一個字偏右,首尾連貫起來看時,還是在一根中線上。楷字也是這樣,有的偏側字如“夕”字、“戈”字,有撇的“才”字就向左,有捺的“之”字就向右,這就不能只注意到一個字的平衡問題,要從全行著眼。行氣也就像人的走動,有時擺動左胳膊,有時擺動右胳膊,以保持身體的平衡。字的左右伸縮擺動,也是為了變換平衡,串通一氣,看去氣勢仍連貫在一起。像王羲之的《喪亂帖》中“荼”字突然向左,“毒”字突然向右,而使從為首一字的“先”到末尾一字的“追”字,仍然在一條中線上。

王羲之《喪亂帖》

2、承接牽引 筆斷意連

字與字之間的行氣固然是由左右變換著的平衡所造成,上面已經談到,這裡再進一步分析。不管楷字和草字,只要細心觀察一下字的來龍去脈,就會發現每個字的筆鋒銜接之處,即上一字與下一字的交接處,都有承接和牽引著的筆鋒。比如下一字筆鋒的起處是承接上一字末尾的筆鋒,也就是說是由上一筆的筆勢連接過來的,那麼下一筆的筆勢就是牽引,即把下一字筆鋒牽引出來,使筆與筆之間有照應,有交待,行筆自然有了連貫。上一行最末一筆與下一行的起筆也應遙相呼應,使其氣脈通貫,隔行不斷。楷字與草字的承接牽引是不同的,楷字是筆勢相連,筆筆都斷(即沒有牽絲),只把上下筆劃連在一起;而草書則是有連有斷,特別是從唐代開始,幾字相連的“連綿”“遊絲”草書多起來了,我們在書寫草書時,不可勉強用遊絲連接起來,如果一二字連接還可以,三四字連接太多了,會感到牽絲繚繞,便有春蚓和秋蛇的毛病。所以只要筆斷意連就行。明代書法家張紳提出的“筆意顧盼,朝向偃仰,陰陽起伏,筆筆不斷。”即是指的筆意不要斷了的意思。

王獻之《鴨頭丸帖》

3、上下有俯仰,左右有顧盼

上下左右的行列佈置方法,前人簡單地形容為“發於左者應於右,起於上者伏於下”。清代書法家戈守智對上下左右的布列要求則更為具體地說:“如上字作如何體段,此字便當如何應接,右行作如何體段,此字便當如何應接。假使上字連用‘大捺’,則用翻點以接之;右行連用大撇,則用“輕掠”(即撇),以應之,行行相應,字字相承,俱有意態……。”字的上下關係是俯仰的關係,在上之字要俯視著下面的字,在下面的字又仰視著上面的字,在左的字要照顧著右邊,在右邊的字要照顧著左邊。最避忌的是每字雷同,上下齊平狀如運算元,這就把一行的布白和章法寫得割裂了。特別是行草書,它是通過字的大小,闊窄、正斜,曲直來體現變化的。王羲之的草書就具有上述的許多變化,如《蘭亭序》上一個“年”字用垂露,下一個“年”字便改用懸針的用筆了。又如毛主席手書《滿江紅和郭沫若同志》,“撼”字大於“五”字的五倍;“國”字很寬,“大”字就很窄;“風”字很長,“西”字很短;“厲”字就左斜,“淒”字右欹;“安”字就極曲,“下”字就極直。但是從這幅的篇法看,“撼”字不覺得大,“五”字也並不覺得小;“厲”字不覺得斜,“淒”字也不覺得欹,這就是把俯仰顧盼巧妙地編織在一起了,把個別字統一在通篇字的大布白裡,字距之間鱗羽參差,很少可以有一道虛白的橫格線可以通過。“鱗羽參差”是唐代張懷瓘《用筆十法》之一,這一點不僅對一個字的結體有用處,對於行氣和整個篇法的組織,尤為重要,即通過每個字的形體,或方或圓,或三角或扁長,以及大小的錯綜變化。

《蘭亭序》馮承素摹本

在寫楷字的時候,雖不具備草字那樣多的變化,但由於漢字結構本身的長短、斜正、疏密,就不能做到絕對一致。“車”字就長,“兩”字就短;“口”字就小,“體”字就大。我們也應在符合楷字端正齊整的原則下注意到行氣的搭配變化,使之左顧右盼,牝牡相接,筆姿點畫相呼應。如寫“大夫”二字,左邊都是撇,右邊都是捺,如果採用同樣的筆勢去寫,就沒有變化了,如果上下字都有懸針,下一字便可改為垂露,第一字使用了折鋒,下幾字便可改用搭鋒,即落筆直下不折的筆法,直到筆意盡了再用折鋒,用以轉換筆氣,這樣也就使上下有了映帶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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