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70歲,希望成為佛陀眼中的「善男子」……
現代人就像一個貝殼,
緊緊閉著就是不肯打開,
因為裡面太柔軟、太怕受傷,
而且只有「美」才會讓它不防禦,
讓它放下戒備心,讓它打開。
說這句話的人,名叫蔣勳。
在台灣,談及詩歌、繪畫、戲劇,
總繞不開這個名字。
他是當代華人世界的文化教父,
被林青霞稱為「唯一偶像」。
沒有人可以完全定義他的身份,
聽他的講述,如山中清澗流淌入心,
有著佛心的悲憫與包容。
淪落的貴族後裔
蔣勳生於西安,
父親是黃埔軍官,母親是滿清貴族。
1949年,年幼的他隨父母舉家逃到台灣,
在慌亂的遷徙中,
曾經的貴族後裔淪落到身無分文。
蔣勳的母親是個擅長講故事的人,
在母親講述的這些往事中,
他和那些歷史文化交互感應。
蔣勳的「佛」意人生
《人物周刊》曾這樣描述蔣勳:
他每天黎明即起,
打坐、抄經,似歸隱老僧。
他定期去山林中的廟宇吃齋,禪修。
大學前後,他讀過一些佛教經典。
與他人一般,從簡短的《心經》開始。
《心經》文字很美,
「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
他讚嘆這種信仰。
比起當時執著的「知識」,
《心經》有著更寬闊的包容,
讓他不再那麼斤斤計較的
執著「生滅」、「垢凈」、「增減」。
帶著《金剛經》去旅行
《金剛經》成了蔣勳每天的必修課。
在一天的事情開始之前,
他會誦念《金剛經》,日復一日,
這一習慣也已經堅持了十多年。
父親在彌留時,
他在床邊念《金剛經》,一直到父親往生。
相信一部《金剛經》,
可以幫助父母在往生的路上走得安心,自己也安心。
蔣勳有一本書叫《捨得,捨不得》,
副標題就叫:帶著《金剛經》去旅行,
可見《金剛經》對他個人意義不同尋常。
為什麼是《金剛經》?
他說《金剛經》能讓他心安。
像經文裡說的「不驚、不怖、不畏」,
文字簡單,初讀很容易懂。
不驚嚇、不恐懼、不害怕,讀了這幾個字,
懂了,覺得心安,好像就做到了。
但是,離開經文,回到生活,
有一點風吹草動,
東西遺失、親人生病、病疫流行,
亦或打雷、閃電、地震,
還是會有這麼多事讓他害怕、恐懼、驚慌。
因此還是要一遍遍地去讀、去體會。
他說:「我希望有一天能夠被佛稱為善男子。」
對蔣勳來說,
眼睛看到的,鼻子嗅到的,
耳朵聽見的,
都是美,都是生命。
他談詩、書、畫,
都流溢著生命與生命之間的體貼與理解。
時至今日,
他仍堅信:美的力量來自大地和民間,
只要有足夠的耐心,
人們就會被這種力量喚醒。
蔣勳現年70歲,可每次出現,
仍舊是頭髮卷卷,一身簡單利落的衣褲,
身上掛著一個裝著筆記本的背包,
為的是
隨時發現並記錄下那些美的瞬間和場景。
他用自身的圓融,詮釋著美的本身。
蔣勳講《紅樓》
蔣勳講的《紅樓》,
以慈悲觀自身、天地、眾生,
更多一分領悟與包容。
他認為
每個階段讀《紅樓夢》都會有不同的感受:
年少時讀,驚嘆於寶黛愛情的淒美;
成熟後讀,理解了寶釵的圓融世故;
而後再讀,
則會對《紅樓》眾人報之以體諒與悲憫,
對世道人倫多一分看破與接納。
跟著他的解讀,
就突然明白了曹雪芹的用意,
明白了那些心底的愛恨從何而來,
也明白了世道倫常、人生悲喜,
其實都有緣由。
認真地欣賞一朵花的開放,
感受生命中遇到的那棵樹,
懂得佛陀無比慈悲的信任,
愛惜來之不易的平安與健康,
觀察此時心靈的境遇……
這就是蔣勳先生領悟到的美學,
不在高屋建瓴,只在生活當中,
他只是讓你回來做自己,
回來把自己本分的事情做好。
珍重美,珍重自己。
師父說
文化是有價值的,它是社會的隱性財富,決定著顯性財富的走向。中華傳統文化,是中華文化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幾千年來,佛教帶給人類的文化啟迪,也同樣是無價的寶藏。當我們讀到經文,就要體驗到佛陀的智慧與悲憫之心。體驗到了,自然就能生起不舍晝夜、勤心念誦的想法。體會經文裡智慧的同時,還要體會滲透在字裡行間的佛陀的悲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