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因恨妹妹二十年不往來,兒子結婚時才知妹妹二十年前就已過世
姐姐因恨妹妹二十年不往來,兒子結婚時才知妹妹二十年前就已過世
不過據姥姥講,淑琴是後來才搬到姥姥的村子的,至於為何她在中年的時候才搬到姥姥的村子,卻是因為一段不堪回首的情感糾葛。而令淑琴想不到的是,這段糾葛竟持續了二十年之久。而當她的兒子結婚那天得知妹妹的情況,卻是讓她再也沒有臉面去嫉恨那個在她眼中就只會獻媚扮美的妹妹了。
上世紀五十年代,淑琴和淑賢兩姐妹出生在東北的一個小村子裡,淑琴大妹妹三歲。妹妹因為乖巧可愛,又聰明伶俐,所以爹娘一直比較偏向妹妹。
種現象的產生為後來淑琴對妹妹的嫉恨埋下了怨種。
淑琴二十一歲那年,嫁給了村裡的一個男人,而妹妹也在三年後嫁給了鄰村的一個莊稼漢。且說人生無常,人都有旦夕禍福,淑琴的命運似乎並不受老天爺的待見,兒子六歲那年,她丈夫在林場伐木時被車上翻下的木頭砸中頭部,導致半身不遂。之後淑琴帶著兒子離開了丈夫,獨自一人生活。
經歷了這一次苦痛的經歷,淑琴的觀念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曾經的苦日子寸寸在心,終日是上山下地,灶前院後的窮苦生活,讓淑琴產生了嫁一個有本事的男人的想法。
後來沒過多久,就傳來妹夫車禍去世的消息,而更可悲的是,他們甚至連孩子都還沒有生下來。
妹妹自打丈夫去世之後,也過起了一個人的生活。之前的丈夫也是個窮苦的男人,並沒有給妹妹留下什麼,所以妹妹和從前一樣,還是一貧如洗。
那時候村裡還沒有大夫,村民生病了都是去鎮上的衛生所去看病,路途有點遠,交通不發達,所以很是麻煩。
後來有天兒子感冒,淑琴要帶著兒子去鎮上輸液,村裡熟人說村裡來了個赤腳醫生,是個男的,不用到鎮上那麼麻煩了,去他家就可以。還說那大夫是個有學問的人,文質彬彬,儀錶堂堂。
淑琴聽罷,便帶著兒子去了那個大夫家,可沒想到第一眼看見那個大夫,就被他俊朗的外表深深吸引了。只見他穿著一身白大褂,顯得乾淨得體,手裡拿著一直圓珠筆,頸上掛著聽診器,果真如村民所說,儀表不凡。
從那以後,淑琴便隔三差五的大夫家竄門。
後來在和大夫的閒聊中得知,他是和姐姐一起為追隨父親而來。他的父親早在六年前就先來到了村裡,在鎮上的罐頭廠上班。淑琴這才得知,原來村裡的李大爺是他的父親。不過家裡和李大爺家交往不多,所以對李大爺家的事並不瞭解。
姐弟倆來到村裡之後,姐姐跟著父親去了罐頭廠做工。
而他因為曾經在老家自學了一些雜邊醫術,所以到村裡後當起了赤腳醫生。
淑琴得知了男子的身世,雖說不是富貴之家,但是淑琴是打心眼喜歡一個有文化又俊美的男人。打聽了男子的情況得知,男子曾經在老家有個髮妻,不過在他來東北之後就離婚了。這個消息讓淑琴興奮不已。以後便每天都會去男子的家裡竄門,還經常給男子做一些她熬得肉湯。那個時候肉很稀缺,也很貴,淑琴是到鎮上的商店買的,可見淑琴心裡是多麼喜歡這個男人。
之後過了有一段時間,見男子對她並不排斥,而且一直對她都很溫婉,便想著讓父親幫著去給她提提親,可不料父親的回答卻頓時讓淑琴心如刀割。父親說,「那是小賢的對象,他們過段時間就結婚了。」
原來自打男子來到村裡之後,就認識了妹妹,或許是男子喜歡上了妹妹,更在家人的建議下來到父親家求親。父親見此男人儀錶堂堂,且是個有文化的讀書人,又是村裡唯一的大夫,女兒嫁給他當然是臉上有光,所以父親二話沒說就答應了這門親事。
或許是妹妹見已經和男人定了親,所以兩人便沒有過多往來,只是等待著婚期。所以淑琴竟然不知道男子和妹妹已經有了婚約。
本來淑琴就因為從小不受爹娘待見而對妹妹有看法,而這件事的發生,也讓淑琴對妹妹的嫉恨沖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妹妹和男人結婚那天,淑琴沒有去。村裡人知道她沒有去參加妹妹的婚禮,都對她有了看法,出門看見她的時候,眼神也不對。而爹娘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尤其是父親,更是對淑琴愛理不理的。
記得結婚前一天,妹妹領著男子特意來淑琴家見她,也順便讓淑琴幫著準備一些婚禮的雜事。但是淑琴心裡嫉恨妹妹,當兩人來家後,淑琴只一揮手,說自己有病在身,就打發了二人。妹妹見狀也沒有多想,安慰了幾句,就走了。
按照淑琴的性格,是不想再和妹妹有任何往來了,也不想看見她。不過想著都在一個村裡住,爹娘尚都健在,難免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如此下去搞得很尷尬也不太好。可是自問心裡,又實在過不去那個坎,始終恨著妹妹奪了她的男人,於是淑琴便打算帶著兒子搬到縣裡去住。
其實淑琴之所以有這個想法,不僅僅是因為她不想看見妹妹和妹夫,也是因為縣裡畢竟比村裡大的多,也有很多富貴人家,淑琴是希望自己能在縣裡找一個比妹夫有本事的男子氣氣妹妹。
同時也因為自打妹妹和男子結婚之後,淑琴越來越不受爹娘的待見。因為沒錢,逢年過節的也沒有東西送給爹娘。而看著妹妹和妹夫每每拎著好多禮物去爹娘家,爹娘當然是對妹妹更加喜歡了。
不過淑琴要到縣裡生活的決定,爹娘並沒有阻止,還因此拿了五百塊錢給淑琴,讓淑琴頗感意外。
但到了縣裡之後,也並非那般順暢。兒子因為沒有縣裡的戶口,上學需要門路才能進去,把她愁的好幾天吃不下飯。
當時淑琴在附近的一家食品廠做流水線工人。幸運的是有個貨車司機經常來淑琴的廠子送貨,便認識了淑琴。或者是本就喜歡淑琴,得知淑琴的兒子沒有上學的門路,便託人給安排到附近的三小學上一年級。
淑琴對此非常感激,後來才知這男人因為想和她一起生活才幫她的。不過淑琴對這個男人並不感冒,倒不是因為男人條件不好,當時的貨車司機在縣裡是很吃香的職業,也算是小有錢財了,只不過淑琴不喜歡他又矮又醜的外表。
不過男子倒很執著,總是給淑琴送一些好東西,還有生活用品什麼的。淑琴才發現男子其實也是個很大度的實在人。不過淑琴想著帶著這樣一個丈夫回家見爹娘,尤其是見了妹妹和妹夫,實在讓自己臉上沒有面子,所以一直拖著男子的追求沒有答應。
直到一年後,兒子因為在學校惹事了,要賠給同學醫藥費,無奈之下的淑琴又找到男子,請求她的幫助。不過想著男子在這一年來也確實是對她關懷備至,如果總是這樣佔人家便宜不幹實事,也不太好。所以後來男子處理了兒子惹事的事之後,淑琴便帶著男子回了躺村裡的父母家裡,定了婚期就把婚結了。
不過結婚那天妹妹和妹夫來的時候,淑琴卻一句話也沒說,連聲妹妹她都沒叫。而對妹夫,淑琴也只是斜著眼看,甚至有一種鄙視的眼光。妹妹知道姐姐對她懷恨在心,也感到很無奈。
不過淑琴想著爹娘在世,過年的時候總要回去,和妹妹妹夫倆難免會照面,所以也是硬著頭皮去拜年。直到兩年和五年,爹和娘分別去世了之後,淑琴便真正的開始了與妹妹長達二十年的不相往來的情感糾葛。
直到二十年後,淑琴兒子結婚的時候,淑琴打算讓妹妹妹夫來參加兒子的婚禮,吩咐兒子去村裡找妹妹。可是兒子去了村裡打聽才得知,妹妹早在二十年前爹娘去世後就搬走了。後來兒子打聽到妹妹搬到了縣裡,兒子又按照知情人告知的位址去找,卻才得知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事實。
原來自從爹娘去世之後,妹妹就和妹夫搬到了縣裡。當時妹夫的姐姐認識了縣裡的一家化工廠的老闆,是當地的一個有本事且很有錢的男人。妹夫便在姐姐的幫助下,和妹妹一起搬到了縣裡生活。而妹夫也不再當赤腳醫生,而是在他姐夫的廠子裡跟著姐夫跑起了業務,而妹妹則在廠子裡做流水線。可不料還不到年底的時候,妹妹就因為尿毒癥而去世。
這個消息仿佛像一個巨大的鋼鎚砸在淑琴的頭上,想起和妹妹小時候在一起的種種歡樂的畫面,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傷和悔恨。眾然是妹妹奪走了她愛的男人,可是這並不能完全怪妹妹。
可是當她明白她確實失去了妹妹的時候,她也一樣沒有得到那個心愛的男人。而當她得知二十年前,爹爹因為得知她剛來到縣裡因為沒有錢落腳和生活,給了她五百塊錢,實際上是妹妹讓父親轉交給她的時候,淑琴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了。
兩年後,淑琴去世了。生時含恨,死時含悔,真不知道這樣的人生能有多大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