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就不敢隨便說冷了,看看零下71℃的人怎麼生活!
冬天到了,很多人都開始一邊穿上厚厚的冬裝,一邊喊“真冷啊!”
但其實咱們這點冷真不算什麼,在“世界寒極”奧伊米亞康(Oymyakon),最低的溫度可是要到零下71℃!
2012年,張昕宇和梁紅就去了一趟奧伊米亞康。
從雅庫茨克抵達奧伊米亞康的工具,
是一輛Uaz尤茲,全是鐵家伙,駕駛台都是鐵皮,倍兒結實。
發動機和地板全用被子包起來,不然會被凍壞。
這條M56公路被俄羅斯人稱作“白骨之路”。
每隔一段距離,就會發現路邊停著一些車。
司機說,那些車都是廢棄掉的,沒准還有不少屍體依然留在車裡面。
因為在零下幾十度的夜晚,車輛沒有暖氣之後如果沒有救援,就只能等死。
路邊還有許多的十字架,埋葬著修建M56公路的古拉格囚犯們。
他們大多都是就地掩埋,不誇張的說,這條路就是用人命填起來的。
這些十字架,就是有人修建起來,紀念那些亡魂們的,豐碑一般。
在奧伊米亞康,什麼東西都凍得硬邦邦的,他們平常吃什麼呢?
冰凍肉三鮮:凍生魚、凍豬油、馬肝。
生魚整凍,然後削成一塊塊、一片片的,盛在盤子裡,蘸著鹽吃;
豬的肥膘,就是大肥油,還是生的,放外面凍著,然後用刀一切。
生馬肝裡面有血,雖然也是凍過的,但是塞到嘴牙齒一嚼,嘴裡稀裡譁啦的一片紅,全是血。
不過話說回來,這東西還挺好吃的,營養價值挺高還能補血,
關鍵就是那吃相太嚇人了,嚼兩口之後,不用化妝,直接可以去拍恐怖片兒了。
他們這裡有一種特別的雅庫特馬,比我們常見的馬矮了一大截,腿短、毛厚,胖乎乎的,敦實。
腦袋下面的毛特多,脖子都給淹了。因為毛厚,它們也不怕冷。
還有一種特別大的牛,碩大的身軀像一堵牆一般。
扭頭比門還大,得側著犄角才出得來。
但沒脾氣,人可以騎。牛的毛也厚,不膈人,還挺暖和,比雪地摩托舒服。
套上牛車,就可以去運冰了。
先要用斧頭敲冰,用斧柄把上面一層積雪掃開,舉著斧頭就開始砍。
冰層太厚,震得手發麻。好不容易敲下來五大塊冰,晶瑩剔透,像巨型鑽石。
這些冰搬回家,扔到缸裡,融化後就是他們的生活用水。
這五塊冰,差不多化三百公斤水,夠他們家用10天的。
運完冰還可以捕魚。
他們用標木下面捆著漁網,河下面的水依然是流動的,水流會把網鋪開,有魚路過沾上就跑不掉了。
拉起網來,還真有收獲,幾條梭子魚上網了。
出水時魚還是活蹦亂跳的,把它摘下來,扔雪地裡,
不到三分鐘,速凍,成了硬邦邦的冰魚。這也是一大奇觀。
當然,在這種嚴酷的極寒之下,也有極端的浪漫。
“你會下雪嗎?我下雪給你看。”端著杯熱水,我跟梁紅說。
站在室外,我把被子裡的開水撒出去。
在門庭幽暗的燈光下,那杯水奔向天空,到頂點的時候已全部凝固,瞬間變成雪,飄灑落地。
期間還有凝固的“嘶嘶”聲。
眼看著,耳聽著,所有感官一下子被打開了,仿佛置身於一個童話世界。
然後我們還要挑戰自己,在這“世界寒極”宿營。
人在睡著以後,發熱量根本不夠抵抗零下50幾度的嚴寒侵襲。
我們約定好睡袋裡,盡量不要動,保證每個小時醒來一次。
盯著帳篷頂,上面已經布滿冰晶,我和梁紅的眉毛、嘴唇也是。
我和梁紅之後每次醒來,都會問對方一些略愚蠢的問題,
以此來保證大家都是清醒的,沒有陷入低溫症狀態,變得神志不清。
還有活動手指和腳趾,確定還有感覺。
九點多,天終於亮了。魏凱拉開帳篷的那一刻,他說就跟打開冰櫃似的,
我倆的睡袋外面已經結冰了,我倆的臉上,也是稀糊一片白。
人一動,帳篷裡就下雪了,冰渣齊落。
人的潛能不說是無限,但真的很強大。
不要輕易地就把自己的極限給定義了,
人只有越往前走,才會發現,自己的極限依然遠著,還有更多可以前進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