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時守心,靜時養心,言時省心,行時驗心

動時守心

人在處理事情的時候,盡力做到「動時守心」,守心不移,就是在事中修行。

從前有一個國王,他與一個著名的禪師聊天,禪師說:「修行並不在苦行,而是在用心。出家人面對外界的各種誘惑,能夠守心,不為所動。」

國王將信將疑,對禪師說:「能夠用事實來證明你的話嗎?」

禪師說:「請大王明天派兩班能歌善舞的宮女,一班在東街跳舞,一班在西街唱歌;從監牢裡放出一個判死刑的犯人,拿一個盛滿油的罐子,讓他小心捧著,繞過街道一周回來,如果罐裡的油沒有傾溢出來,就赦他無罪;命令四名兵士,拿著大刀隨行,吩咐他們注意那犯人手上所捧的油,如果油在哪裡傾出,就在哪裡立刻將他斬首。大王這樣一試,便能得到證明。」

到了第二天,國王照禪師的指示去做。那犯人繞過了東西街道一周,絲毫不敢疏忽,手上所捧的油,一點也沒有溢出來。

禪師請國王問那犯人繞街一周的所見所聞。結果犯人回答說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聽到。

國王大怒:「你胡說八道!東街宮女跳舞,西街宮女唱歌,你既不是瞎子,又不是聾子,怎麼會不見不聞?」

犯人答道:「大王!今天是我生死的關頭,我一心只顧著那罐油,怎麼還有心思注意別的事情呢?所以繞過了街道一周,真的是不見不聞。」

靜時養心

古人雲:「養心貴以靜,淡泊宜於性。」

我們活在物慾橫流的當下,因為慾望有了重重負累;我們生活在一個信息高度發達的時代,豐富而又雜亂的各種信息讓我們應接不暇,所以我們變得浮躁。

摒棄紛繁浮躁,讓自己安靜下來,靜處一會兒,是一件多麼難得但又是多麼愜意的事情。

明代吳從先在讀書小品《賞心樂事》裡寫道:「讀佛書宜對美人,以免墮空。」那是古人擔憂佛書裡的空幻讓人易生遁空之心,要用現實裡的誘惑來拉住自己。

而今天,我們恰恰相反,美人太多、誘惑太多,「佛書」太少、清靜太少,我們需要的是安靜下來,靜處片刻,在對「美人」時讀讀「佛書」,梳理一下自己凌亂的內心,保養一下業已磨損得吱嘎作響的心靈世界。

靜處不是無奈的蹉跎和淒涼的寂寞,更不是跳出三界外的一味出世,而是心的放鬆、精神的充盈和生命的回歸。

不要菩提樹也無需明鏡台,只要清風拂面、明月照心,誰都能在紛擾俗世裡做一個心靈輕盈潔凈的精神富翁。

言時省心

孔子之教有四科:德行、言語、政事、文學。言語僅次於德行,可見它的重要。

《論語》有言:「一言可以興邦,一言可以喪邦。」

話說得好,小則可以討人歡喜,大則可以全身興邦。蘇秦、張儀遊說諸侯,戰國格局為之改變;諸葛亮說服孫權,三國鼎立之勢成;皇太極勸降洪承疇,大清奪得明朝天下。

而由於一言之閃失,導致兵戎相見、血流成河的浩劫,在中外歷史上也屢見不鮮。

北宋大儒邵雍說:「時然後言,人不厭其言。」

意思是該說話的時候說話,不該說話的時候不說,別人才不會反感他的話語。

說話當然要經過大腦思考,也就是省心(內心反省),口不擇言肯定會遺憾終身的。

有一句老話,「緊睜眼慢說話」,其中就有說話要經過思考的意思。話不能拿起來就說,講話也不要著急,心情放鬆一點,慢慢講,邊思考邊講,這樣就不會言出即悔了。

行時驗心

「行時驗心」就是在行動時要時刻保持覺醒,檢驗自己的行動是否保持了初衷。

古人說,「靡不有初,鮮克有終」,沒有人不肯善始,但很少有人能做到善終。

古人又說,「不忘初心,方得始終」,在這個時代,初心常常被我們遺忘,「我們已經走得太遠,以至於忘記了為什麼出發」。

因為忘記了初心,我們走得十分茫然,多了許多柴米油鹽的奔波,少了許多仰望星空的浪漫;因為忘記了初心,我們已經不知道為什麼來,要到哪裡去。

因為忘記了初心,時光荏苒之後,我們會經常聽到人們的懺悔:假如當初我不隨意放棄,要是我願意刻苦,要是我有恆心和毅力,一定不會是眼前的樣子。

人生只有一次,生命無法重來,要記得自己的初心。經常回頭望一下自己的來路,回憶起當初為什麼啟程;經常純凈自己的內心,給自己一雙澄澈的眼睛。

不忘初心,才會找對人生的方向,才會堅定我們的追求,抵達自己的初衷。

行時驗心,正如林清玄所說:

「回到最單純的初心,在最空的地方安坐,讓世界的吵鬧去喧囂它們自己吧!讓湖光山色去清秀它們自己吧!讓人群從遠處走開或者自身邊擦過吧!我們只願心懷清歡,以清凈心看世界,以歡喜心過生活,以平常心生情味,以柔軟心除掛礙。」

參考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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