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李小龍嫂子拋棄妻子,捧紅梅艷芳大罵劉德華,一生不羈活自己 !

文娛文娛,自古以來文與娛總是分不開的。為什麼我們現在有個名詞叫「娛樂圈」而不是「文娛圈」?在波姐看來,那是因為娛樂有了,但是文化卻沒有了。

為什麼社會進步了,反而傳統文化喪失了?現在的編劇動不動就抄襲,一百個電視劇有八十部可以出現重複情節。歌曲也是極盡白話,「請你不要到處摳摳,潮流需要摳摳,不小心就沒摳摳」「我用盡一生一世將你供養」……還有一位國際巨星寫的歌詞「我不能自己」,不但沒人出來糾正,反而成了經典,難道我們兩地不是一個月亮?

記得以前偶們看武俠小說,裡面寫的是:「青衫磊落險峰行,玉壁月華明。馬疾香幽,崖高人遠,微步觳紋生。誰家子弟誰家院,無計悔多情。虎嘯龍吟,換巢鶯鳳,劍氣碧煙橫。」這樣的詞句。隨便一部電影插曲都可以成為影視金曲,像波姐最喜歡的那句「跟有情人做快樂事」便是出自電影《青蛇》。

提到影視金曲,波姐曾經最喜歡的幾首是《流光飛舞》、《當年情》、《焚心以火》……偏偏這幾首歌都與一個人有關——他便是「一代鬼才」黃霑。

提起黃霑,他曾是流行音樂界的代表人物,他不僅會作詞,還會作曲、演唱,創作了超過2000首作品。他還主持電視電台節目,寫專欄、寫小說、寫劇本、演電影,樣樣手到擒來,因此與金庸、倪匡、蔡瀾一起,被冠以「香港四大才子」的美譽。

黃霑一生豪放不羈坦蕩活自己,他的詞風格大氣情感飽滿卻又意境深遠。他的詞從來沒有愁滋味,別人為了寫一首詞抓耳撓腮時,他卻可以在半醉半醒之間便寫出《倩女幽魂》。

黃沾本名黃湛森,1941年出生於廣州,家中有八個兄弟姊妹,他排行第六。1949年,8歲的黃霑隨全家移民到香港並進入喇沙書院學習。由於黃霑的爸爸在太古煤倉做苦力主管,不講粗口就難與屬下溝通,所以養成了講粗口的習慣,而黃霑耳濡目染也相當擅長此道,他成年成名後便常因在公眾場合爆粗口而被批評。

當時黃霑有一位身強體壯的同學「欺凌」他的同學,一向自詡「豪俠」的黃霑便強出頭要求決戰,決戰場地定在巴富街沙橋,雙方打鬥維持了不到十分鐘,以黃霑傷痕累累而告終,而後兩人成為莫逆之交,這個人就是後來的著名影星李小龍。

上學時的黃霑多才多藝,他不僅擔任了學校口琴隊的隊長,還參與電台的配音工作。他12歲時便開始向香港著名的學生刊物《中國學生周報》投稿,黃霑閱讀了大量的書籍,他讀書從不避諱種類,陽春白雪抑或下裡巴人都入得他的法眼。

16歲時,他拜著名口琴演奏家梁日昭為師,黃霑曾說過:「我的口琴技術一流,而且我第一次看譜就能準確且有情感地演繹出來。當時菲律賓樂師收17元一小時,我收25元一小時,是獨奏樂師的價錢。」

1960年,19歲的黃霑考入香港大學文學院中文系,在校期間他一度迷上話劇,這也是他後來會參演眾多影視劇的原因。黃霑在一次學校話劇表演中被戲劇大師姚克看中,介紹他到柏港業餘話劇社進行學習鍛鍊,同時也在其就職的麗的電視中為黃霑安排表演。表演之餘,他還做主持、參與電影的配樂合唱以及為歌曲填詞。

不過大學畢業後的黃霑卻並沒有進入演藝界,而是進入英美菸草有限公司廣.告部從事廣.告的策劃工作並在1967年娶妻生子。

黃霑的第一任妻子名叫華娃,黃霑19歲時在一場業餘歌手比賽中認識了13歲的華娃,拍拖7年後兩人結婚,兩人育有兩兒一女。

與黃霑結婚前,華娃已經是香港歌壇的著名歌星。嫁給黃戰後,華娃退出樂壇專心在家相夫教子,1968年兩人長子宇瀚出生,1973年華娃又生下次子宇文。這幾年間,黃霑的事業也是扶搖直上。

1968年,黃霑擢升為廣.告部副經理被公司推薦至英國接受商業管理訓練。1969年,黃霑還在主持界闖出名堂,獲得了當年最佳電視節目男司儀獎,更被喻為「電視王子」,風頭一時無兩。1970年,他轉職華美廣.告公司(Ling-McCann-Erickson),任聯合創作總監,是首位獲美國廣.告界最高榮譽「基奧獎」(Clio Award)的香港人。1972年,黃沾獲國泰廣.告公司(Cathay Advertising)聘為總經理。

在職期間,他還堅持寫專欄,並在1968年創作了第一首歌曲《忘記他》,由鄧麗君演唱並收錄於其粵語專輯。

(忘記他/等於忘記了一切/等於將方和向拋掉/遺失了自己/忘記他/等於忘記了歡喜/等於將心靈也鎖住/同苦痛在一起/從來只有他/可以令我欣賞自己/更能讓我去用愛/將一切平凡事/變得美麗/忘記他/怎麼忘記得起/銘心刻骨來永久記住/從此永無盡期……)

1973年,黃霑從廣.告公司辭職,與好友創立寶鼎電影公司(Cauldron Cinematics)。同年撰寫成人笑話集《不文集》。1974年自編自導的電影《天堂》位列該年香港電影票房排行榜前十位。

就在黃霑事業順風順水的時候,他遇到了當時有名的才女林燕妮。

1948年出生的林燕妮是富家女出身,當別人尚物質匱乏的時候,她已經為該穿香奈爾還是迪奧晚裝跳舞傷腦筋。

18歲的時候,林小姐在柏克萊大學讀人類遺傳學,接受西方最優秀的教育。容貌本就出色的她因為自小練習芭蕾更是風姿綽約,當時同學們說起她:「Eunice(林的英文名)當時真是校園裡最漂亮的女生」。

不僅長得漂亮,林燕妮還是出名的才女,1974年她便出版了個人第一本著作《懶洋洋的下午》。因她習慣在自己所用稿紙上噴香水,又被稱為「用香水寫作的女作家」。林燕妮曾在21歲的時候嫁給李小龍的哥哥李忠琛,並生下兒子李凱豪,在李凱豪4歲時,林燕妮與李忠琛離婚。

1976年,黃霑初見林燕妮便一見鍾情,並大張旗鼓的追求於她,搞的人盡皆知。而從小嬌生慣養作風豪放的林燕妮也不顧輿論譁然,在人們的側目中,毫不顧忌地和黃霑同居了。

而此時華娃已身懷六甲,憤恨之餘華娃遠走國外。華娃當年接受記者訪問時透露,黃霑經常夜歸,而且常發脾氣,後來,她又發覺他移情別戀,愛上了林燕妮。華娃在臨盆前一個月與黃霑辦理離婚手續,為情而拋妻棄子的黃霑就這樣被冠上「賤男」的稱號。

之後黃霑與林燕妮創辦「黃與林廣.告公司」,黃霑任公司主席。1988年,黃霑在金庸的住處向林燕妮求婚成功。照片中有林嘉欣是因為林嘉欣當時是倪匡兒子倪震的女友。

黃霑曾形容他與林燕妮的關係是自由的:「不過,我就像猴子,她有如拴在猴子脖子上的一條長鏈,只要她一拉,我就乖乖回去。」

黃霑與林燕妮在一起整整14年,可惜熬過兩個七年之癢的他們依然以分手收場。原因依然是因為黃霑的移情別戀,黃霑愛上當時擔任他助手,比他小二十多歲的陳惠敏。而林燕妮表示不能接受,因為陳惠敏當時是她親自聘用的:「是我聘用她的,以前我們經常一起吃飯。」

1990年,黃霑稱林燕妮將自己趕出兩人一同購買的住宅,之後黃霑闖入林燕妮寓所大鬧,據說場面非常火爆:「實心大門被刀砍裂,只餘一條橫柵。書架都倒了下來,滿地書籍,抽屜也全拉了出來,東西丟了一地,還有幾把砍爛的菜刀。浴缸裡,用熱水浸著兩件我新買的大衣,警察要拿走作證物,我嗅到其中一件有很難聞的味道,警察說,有人在上面撒過尿。」警察錄口供的時候林母稱黃霑說了七個字,自己聽不懂,原來是句廣東粗口,她當然聽不懂。

但是在多年後林燕妮卻公開發聲稱當年並非自己拋棄黃霑,而是黃霑拋棄了自己:「那房子是我獨自購買的,當年他和華娃還沒離婚,要養妻活兒,他自己的支出又特別大,哪有什麼錢剩。我當年很喜歡買房子,有5、6套物業,那個時候他還是住在弟弟家,沒有自己的物業。女人遇到愛情就會變得不精明,我想既然大家已經一起了,他住在我家也沒所謂。當年不是我把他踢出寶珊道住所的,陳家瑛是證人。那晚我們出席一個宴會,中途他突然走了,侍者告訴我黃霑說要走,不會再回來了。我當時以為他指的是那個宴會,後來回到家,發現書房裡的書都被清走了,只剩下金庸那些,我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時陳家瑛還打電話給我勸我們不要吵架,之後這麼多年我都沒有再找過他。」

但是林燕妮說這話的時候黃霑已經去世,至於事情的真假已無從查證,不過高傲如林燕妮當年也確實極有可能會羞於開口談自己被拋棄吧。

與林燕妮分手後,黃霑遭遇了經濟危機。90年代初,黃霑因投資電影及股票失敗散盡家財,更負債千萬,這時候在他身邊陪伴他的一直是陳惠敏。其實陳惠敏家境相當優渥,她的父親陳德廣是港中醫院創辦人之一,六十年代起已當院長,陳惠敏小時候已有勞斯萊斯接送。在黃霑最窮的時候,是陳惠敏在金錢上幫助他、在感情上安慰他。

1995年,還清所有債務的黃霑與陳惠敏在拉斯維加斯結婚,黃霑承諾永不再花心。

在黃霑患病的那幾年,也一直是陳惠敏在照顧他直到他去世。黃霑為什麼愛平凡的陳惠敏,「一個很疼我的女人,一切都以我為先,她教我全心全意去愛一個人是很快樂的。她是千金小姐,為了我,她學煮飯,現在更是廚藝了得,我很感動,我們玩的都很簡單,不花錢,她不認識的生字,我教她,她已經很開心,大家遇上不懂的生字,一起查字典,又可以樂上半天。我從未如此跟一個女人可以開心得這麼簡單。」這大概是所有風流才子的最終選擇。

雖然黃霑的風流韻事堪比大戲,不過自古才子愛風流,黃霑在音樂上的成就更是無人能及。

在黃霑之前,粵語歌只是難登大雅之堂的小調而已,而黃霑讓粵語歌成為了變成了地道的流行歌曲。

在流行曲還沒興起之前,電視劇承擔了很大部分的反映市民生活的責任,而流行曲則附屬在這些電視劇身上,多為電視劇主題曲。黃霑於70年代開始與老拍檔——著名作曲家及編曲家顧嘉輝合作,黃霑填詞,顧嘉輝作曲的電視劇主題曲可謂膾炙人口,例如《上海灘》三部曲,輝黃組合分別寫了《上海灘》《萬般情》與《上海灘龍虎鬥》三首歌,「浪奔、浪流,浪裡分不清歡喜悲憂」一時間成為大家口中哼唱頻率最高的詞句。

1983年,黃沾與顧嘉輝為無線TVB武俠劇《射鵰英雄傳》創作歌曲《一生有意義》《世間始終你好》《桃花開》《千愁記舊情》《肯去承擔愛》《四張機》。當時人們稱呼他們二人為:「輝黃」組合。

眾人皆以為黃霑只是填詞厲害,其實他作曲也是一流,而他最好的創作都給了徐克。徐克和黃霑之間的情誼,便如兩人合作出的那些超然物外的武俠作品般傳奇,黃霑提到徐克,往往先說「非常感謝徐克」,因為他最好的作品都是給徐克「蹂躪」出來的,但又會講「這個過程非常痛苦」,講徐克的音樂天份很好,所以才壞事,總和他吵。

徐克與黃霑的合作,始於《上海之夜》,當時徐克是在夜裡來黃霑家,兩人邊喝酒邊寫曲的,黃霑為影片創作了十二曲旋律,像葉倩文唱的那首《晚風》,節奏明快爽朗,仿佛使人置身於夜上海之中。

之後的《倩女幽魂》,被黃霑稱為和徐克最愉快的一次合作。當時導演程小東已請好了作曲,但是黃霑就是想為這部電影寫歌,在先後被拒絕了三次後終於得償所願,片中幾首主題曲、插曲,《道》、《黎明不要來》,特別是《人生路》,都成了傳唱至今的傑作。

在《倩女幽魂》第二部,黃霑針對電影灰暗的氛圍創作的《人間道》更是極盡妖異。

他為徐克電影《黃飛鴻II》所寫的主題曲《男兒當自強》,日後幾乎成為表現男性陽剛氣質的範本。

至於《滄海一聲笑》,則來源於1990 年徐克的電影《笑傲江湖》。據霑叔回憶,其實創作《滄海一聲笑》的時候,內心非常煎熬。徐克連退6稿,已經被逼到快要發瘋,靈光乍現譜曲填詞之後,他在傳真給徐克的曲譜上,畫了一個男性生殖器,並寫上「徐克,××××,你要便要,不要請另聘高明。」結果就是這最後一稿成了。

除去對音樂的熱愛,黃霑還有一大愛好,便是演戲。黃霑對於表演的狂熱令人難以理解,只要有戲請他出演,不管路途遠近、角色大小,黃霑有求必應,並且是演得不亦樂乎。

黃霑曾這樣描述自己對表演的狂熱:「演了不知多少部戲的閒角。不是警司,就是匪幫,正是黑白兩道,任我馳聘。而如非色狼,便當嫖客,端是黃字本色,眾望所歸。瞎子演過,瘋子也演過。若論戲路之廣,香港排名,應在百名之內;要說薪酬之低,銀壇金榜肯定是負數之冠,因為有很多時候卻薪酬不收,過足戲癮之餘,連車費也會倒貼。拍得興起之際,甚至自掏腰包,大宴諸色人等。」

黃霑飾演過,讓人印象最深的角色應該就是周星馳版《唐伯虎點秋香》中的華太師。

黃霑一生灑脫,不虛偽不做作,說話直來直去。他在任何場合都有可能會爆粗口,罵起人來也是毫不留情,90年代初期劉德華開始嘗試自己寫歌,他寫的第一首歌「情是那麼笨」發表後,黃霑在香港媒體上,大大的批評「沒有看過,寫情寫得那麼笨的作詞人。」黃霑在報紙上一罵就連罵三年。某天,華仔在香港公開場跋碰到黃霑,忍不住對黃霑說:「你不要那麼用力罵我好嗎?」黃霑拍拍他的肩,說了一句,「不要放棄,人是會進步的,我罵你三年,你現在的作品,我聽懂啦。」

但是黃霑又非常喜歡提攜後輩,其中最有名的當屬張敏明和梅艷芳。80年代初期,香港演藝圈颳起了一股愛國風,在這股熱潮中,黃霑的《我的中國心》都成為了整個華人世界的驕傲。也正是這首歌讓張敏明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業餘歌手成為蜚聲全國的紅歌星。

至於梅艷芳,則是在1982年,為了挖掘有歌唱潛力的生力軍,無線電視台舉辦了第一屆新秀歌唱大賽,黃霑受邀擔任評委。在眾多參賽者中,颱風大方的梅艷芳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當奪冠後的梅艷芳加盟華星唱片公司,推出首張個人專輯時,黃霑特地創作了一首點題之作《心債》。

2003年梅艷芳去世時,黃霑特意寫了《奇女子梅艷芳》來懷念她:她只要求我們寵她,愛她。這我們全做過了。此後,我們會記得,香港出過位娛樂圈奇女子。她的名字,叫梅艷芳!

黃霑的思維相當奇特,他特別喜歡張國榮,每次見到他都要親他。而張國榮從來都閃躲不開,有人問他何故,張國榮說:「每次黃霑親我,而我總想著他身邊的林燕妮,就沒提防著。」

黃霑還喜歡醉酒後就去別人家裡洗澡,去金庸家洗過不止一次,蔡瀾家也洗過,為此還「欠了帳」:為補午夜吵醒嫂夫人之過,特書新欠單,再欠蔡瀾兄嫂拙作二首,即前後共欠四首。欠曲人:黃霑。黃站去世後,蔡瀾在家中翻出多張借條,只可惜所欠之曲已無人可償。

2001年,60 歲的黃霑查出患有肺癌。在那之後,他依然繼續攻讀港大哲學系博士學位、主持節目,更與香港民樂團合作,繼續舉辦演唱會,寫專欄、寫歌詞。在治療過程不斷掉發,黃霑索性剔光,然後邀請了麥嘉、羅家英做了一個新節目:三個光頭佬。

2003 年底,梁漢文籌備專輯《03四季》,回顧2003年香港的種種不安境況。黃霑為專輯寫了他生平的最後一首曲作《情常在》,這首歌由林夕作詞,歌中充滿傷感地懷念著種種逝去的世情,這也成為林夕和黃霑難得合作的歌曲;次年8月,他為張敬軒填出了自己生平的最後一首詞作《Blessing》。對於這首闡述「英雄」為主題的歌,黃霑事後還覺得不滿意,親自打電話給張敬軒致歉,說「填穿了」,因為歌詞裡出現了「英雄」二字。可惜他已經沒有時間再去修改。

2004 年11 月24 日凌晨零時46 分,黃霑逝世於香港沙田仁安醫院,享年63 歲。在他的葬禮上,所有的親人朋友都出席了,唯獨林燕妮沒有現身。

黃霑一生風流韻事不少,「神作」更是無數,香港很小,卻養育出黃霑這般胸有山河的人物,他的作品影響了一代又一代人,猶如他人生最後所寫的《Blessing》的歌詞所講,前人留福蔭,都化春風暖世間。

參考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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