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歲院士一件襯衣穿了30年,卻把420萬積蓄全部捐給了貧困生...
這位九旬「鋼鐵院士」,
一件襯衣穿30年,
卻捐出全部積蓄420萬元資助貧困學生。
他是誰?
他,是中國92歲的科學家,
國內首屈一指的「鋼鐵院士」,曾連續獲得三項國家發明獎,中國的高性能特殊鋼,10種新型模具鋼,都是他研製出來的!
他,70歲教齡,為中國培養了最優秀的博士博導,81歲高齡了還在電腦前獨自敲打,用六年時間敲出了:《鋼的成分、組織與構造》,一部中國特殊鋼的百科全書!
他就是,崔崑
1925年7月20日,他出生於山東濟南,
父親是燕京大學畢業生,
後在洋行任高管。
1937年,當日寇的鐵蹄侵凌至濟南,
接管洋行之日,
他的父親便毅然辭去了高薪職位,
攜全家老小回到老家濟寧。
父親的愛國情操,
讓年幼的他一輩子難以忘記。
1944年春,他遠走他鄉,
步行通過河南商丘的日寇封鎖線,
從西安到寶雞再到廣萊、綿陽,
最後到達大後方成都,
整整走了81天。
當年的秋季,
他被3所名牌大學同時錄取。
他選擇了:
武漢大學,機械專業。
他一門心思全在學習上,
幾乎年年全系第一。
1948年,因為成績優異留校任教。
1949年新中國成立了,
百廢待興,鋼鐵是工業的脊樑,
而高性能的特殊鋼,
更是托舉一個國家,
鋼鐵工業水平的巨臂。
但當時的武漢大學並沒有這個專業,
為了能把這個急需的專業辦起來,
1958年,他去了當時世界上最好的,
鋼鐵專業大學:莫斯科鋼鐵學院,
專攻金屬學及熱處理專業。
崔崑與夫人朱慧楠1952年求學照
1960年,他學成便立即回國,
那時,我國工業生產急需,
高性能新型模具鋼,
可卻無力自主生產,
進口價格是普通鋼的10倍以上。
崔崑心急如焚,
和同事們加緊建設實驗室。
買不到儀器設備,就自己動手做。
那時候沒有溫控自動化技術,
他們只能用最「土」的辦法控溫:
眼睛緊緊盯著溫度顯示儀。
往往一盯就是一個通宵。
他說:
「溫度高一點就停一停,
溫度低一點就把閘合上去。
靠手動來控制,比較難,
一定要聚精會神。」
而每一場實驗,
崔崑都堅持親自在場。
1964年,新中國成立第15個年頭,
崔崑帶領同事建成了裝備完整的金屬材料與熱處理實驗室,
新模具鋼製成的模具打破了國外壟斷。
上個世紀80年代,國家改革開放之初,
每當新鋼種出產,已是教授的他,
還要自己背著三十公斤重的「鐵坨坨」,
風塵僕僕的趕往全國各家單位試用。
那時沒有飛機高鐵,火車擠得不得了,
能買到硬座就不錯了,有時站票就走了,
那時的他,
已年過花甲了!
1981年至1991年,
他共研製出10種新型模具鋼,
6種列入國家推廣計劃,
獲得3項國家發明獎,
直接經濟效益累計超過兩億元。
他培養的學生不多,
他說:「我不想培養次品和廢品。
我招的學生,進門時學歷有高有低,
但個個都想幹事、能幹事。
現在,他的學生中,
已有十多人是博士生導師,
在各自領域都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2006年,已81歲高齡的他,
開始在電腦上撰寫
《鋼鐵材料、組織與性能》一書、
這是我國首部全面系統介紹
特殊鋼的「百科全書」。
卷帙浩繁,200萬字,
一位耄耋老人以6年之力,
在電腦前獨自敲打而成。
這本書的每一份文獻都是他親自收集,
甚至每一張圖片也都是他自己編輯的。
他說自己寫書就四個要求,
一是全,二是新,三是嚴,四是用。
書稿出來後,
他都會專門再讓已經是教授的,
弟子們再做檢查。
如今,92歲的他,
每天時間都排得滿滿的,
夫人朱慧楠89歲了,身體不好,
都是崔先生買菜做飯,
兩位老人,已經這樣認認真真地,
在一起生活了64年。
夫人朱慧楠說:
他通常早上6點就起來了,
先收拾一下,或者做一點家務事,
這是他的休息,
然後就是寫他的書,
上網看買家評論,
搜集需要編校的新資料,
翻譯當初鋼鐵俄文原著。
對他來說學習和工作,
是最有趣也最有意義的事情。
他當選院士後,找他辦事的人多了,
為避免別人送禮,
他總是約來訪者到辦公室面談。
一次,有人拜訪後留下一件貴重禮品,
他發現後當即用特快專遞給寄了回去。
身為院士,他拒絕了很多應得的福利,
生活上不講究吃,不講究穿,
非常的簡樸,甚至有些吝嗇,
他的一件襯衫就穿了有三十年,
可就是這樣簡樸吝嗇的人,
在2013年,他和夫人一起,
將畢生將全部積蓄420萬,
捐贈給了華中科技大學,
每年45名學生,每人8000元。
以目前家裡的積蓄,一次性拿不出這麼多錢,
他就做了一個5年計劃,
有一點結餘就捐一點。
今年已將捐款全部交齊。
他說:「這不算捐,應該是還,
因為我們畢業的時候兩手空空,
現在有些積蓄還不是國家給的,
用不完還給老百姓,
這是很自然的事情。」
除了心系寒門學子,
2016年,他還和夫人捐贈了,
一台價值20萬元的轎車,
為校內離退休老同志提供交通應急服務,
平時自己用車時也按照學校規定,
提前約車並堅持自掏腰包。
他說:「我們受黨教育這麼多年,
如果公家的車私用,心裡會感到不舒服。」
少逢大難,以身許國,
做人為學,一絲不苟,
高風勁節,堅守初心。
他說:
「我這一輩子,不謙虛地說,就四個字,
一個勤奮,一個報國,
我做的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是的,他完全不用謙虛,
他這一生,正像鍛造鋼鐵一樣,
鍛造著自己,也報效了國家!
可他所做的,
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搞科研的人一般都看淡名利,
真正在乎的是學術成果,
而一個民族,
正是能有像他這樣高風亮節的人,
我們的民族才能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