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男人總是先性後愛?看完你就明白了…..
每日生活小智慧
天邊泛起一絲光亮,一輪紅日躍躍欲試,頑皮的跳躍,衝出束縛,將天際一點點染亮。
晨曦透過窗簾照進來,照在大床交頸同眠的男女身上,襯出一室的旖旎。
男子的眼皮動了動,眼睛一睜,茫然的看著天花板,臂彎的重量讓他的眼眸一沉,眸光落在懷中的女子,女子戴著美神的面具,兩眼緊閉,睡的正香。
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來,一年一度的化妝舞會是城中最大的盛事,各行各業的精英齊聚一堂,戴著面具徹夜狂歡,成就了無數野鴛鴦,也成就了幾樁美事。
赫連昭霆對這種場合向來無愛,但昨晚盛情難卻,被朋友帶了過來,氣氛太過浪漫,他也不知怎麼的,居然……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果斷將懷中的女子推開,下床穿戴好,目光落在潔白的床單上,一抹嫣紅如如雪中的紅梅,艷麗而又迤邐。
赫連昭霆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從皮夾里抽出一張支票放在枕頭上。
走了兩步,赫連昭霆回過頭走到床邊,修長有力的右手伸過去,落在面具上,頓了兩秒,手縮了回去,嘴角勾了勾,自嘲的笑了笑。
管她是什麼人,於他何干!
他悄然走了出去,悄無聲息,門上的房間號609三個數字黯淡無光,散發著幽幽的氣息。
他剛走沒多久,床上的女子翻了個身,雪白的床單落在地上,露出潔白如羔羊的柔嫩肌膚,肌膚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格外醒目。
肌膚接觸到冷空氣,細小的疙瘩起來了,女子嚶嚀一聲,睜開迷濛的雙眼,這是哪裡?
身體的痛楚讓溫子薰微微蹙眉,奇怪,這是酒店嗎?彩兒給她定的房間?
溫子薰只記得喝了彩兒遞過來的一杯雞尾酒……後面的記憶很模糊……只記得很熱,熱的她緊攀著男人不放……
男人?她的臉色大變,猛的坐起來,渾身又痛又酸,像被坦克輾過。
溫子薰看向自己的身體,不禁傻眼,淤痕遍布每一寸肌膚,觸目驚心。
她的臉刷的全白了,不敢置信,嘴唇直哆嗦,眼淚一下子滾落下來,天啊,怎麼回事?
昨晚她主動跑來找未婚夫滕天陽求和的,兩個人鬧了大半個月的彆扭,她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她真的很愛很愛滕天陽!
兩個人同是城中名人的子女,從小就認識,青梅竹馬,大學開始交往,大三那年訂了婚,就等著她大學畢業後辦婚禮。
最近發生了些事情,兩個人鬧的不開心,冷戰了許久,她早就後悔了,在閨蜜的提議下,跑來參加化妝舞會。
因為滕家是化妝舞會的發起人和組織者,身為滕家唯一的兒子,他一定會出席!
她的腦袋一片空白,渾身不停的發抖,再不懂人事,也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不不!
她一轉頭看到那張支票,一百萬?這是……
如重錘猛擊腦袋,眼前一陣陣發黑,徹底崩潰了。
她抖著手穿好衣服,一把拽下面具,拿在手裡,跌跌撞撞的衝出去,完全亂了陣腳,一顆心飄飄蕩蕩,渾身冰冷,好冷啊。
她心神俱喪,四處亂晃,方向全無,轉了好幾圈,才找到出口的電梯。
一群記者不知從哪裡鑽出來,拿著長槍短炮將她包圍,鎂光燈連閃,將她的狼狽全都拍了下來。
如炮彈般的問話一個個砸過來,「溫小姐,聽說你昨晚跟人開房,不知對方是誰呢?」
「溫小姐,你一直以乖乖女的形象示人,公眾形象完美,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溫小姐,你是有未婚夫的人,怎麼能做出這樣腳踏兩條船的事?你有沒有想過滕公子的感受?」
「滕公子那麼出色的男人,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也有人直接開罵的,「水性楊花的賤人,溫家的家教太差了。」
「這是第幾次偷人?偷人的感覺是不是特別興奮?」
難聽話不絕於耳,如千百支利箭直刺溫子熏的心口,鮮血淋漓,她拚命搖頭,「我沒有,沒有。」
她衣衫不整,頭髮散亂,臉頰還殘留著歡愉過後的紅暈,落在別人眼裡,就是一副鬼混通宵的不堪模樣。
一名女記者衝過來,熟練的撩起溫子熏的領子,露出斑斑痕跡。
在場一陣沸騰,眾人激動的熱血沸騰,像打了雞血般。
「你沒有偷人?這是什麼?」
閃光燈猛拍,溫子熏羞愧難當,捂住自己的臉,驚惶失措的尖叫。「不要拍照,不要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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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的太忽然,猝不及防,她不知所措,腦袋嗡嗡作響,羞窘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聽著眾人的指責,她的臉頰滾燙,如身墜在惡夢中。
是夢,一定是夢!
那女記者冷嘲熱諷,「做出不要臉的醜事,居然還這麼囂張,溫家的人都這麼無恥嗎?」
滕家和溫家家世相當,都是城中的富豪,但最近不知為何反目成仇,鬧上法庭,如今又鬧了這樣的事情,太精彩了。
記者們巴不得事情鬧大,全世界皆知呢。
子熏既害怕又難過,淚水在眼眶打轉,「我沒有。」
她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一個冰冷的聲音猛的響起,「子熏,這是真的嗎?」
一個玉樹臨風的男子站在不遠處,俊美的容顏,優雅的氣質,迷倒城中無數少女。
滕天陽是出了名的貴公子,商界的精英人物,年紀輕輕已經掌管滕氏一半的家業,被業內稱為商界的未來之星。
當傳出他和溫家大小姐戀情時,不知有多少芳心破碎,並詛咒他們早日分手。
子薰心神大震,自慚形愧,無顏面對,不自覺的低頭,兩顆眼淚滾落下來,喃喃的叫了一聲,「天陽。」
他怎麼才來?!
一個紅衣女子快步走上來,拉著子熏的胳膊拚命搖晃,「子熏,你知不知道天陽昨晚找了你一夜?打你電話又不通,把我們快急瘋了,生怕你出了什麼意外,沒想到你……」
這是子熏最好的朋友姜彩兒,她此時一臉的痛心疾首,「居然做出這樣的醜事,你怎麼能這麼對他?」
子熏的眼眶紅通通的,心痛如絞。「天陽,你聽我解釋。」
天陽的眼神陰沉的可怕,冷冷的質問,「你只要回答我,你昨晚跟誰在一起?」
現場的聲音猛的靜下來,所有人豎起耳朵,不約而同的看過來。
子熏是家中的獨女,被父母嬌寵長大,性格溫軟,從不說謊話。
儘管她急的滿面通紅,痛苦的掙扎了半天,還是實話實說,「我不知道。」
一夜沉淪,她連對方的臉都沒看清,好可悲。
天陽如被人打了一巴掌,閉上眼晴,神情沉痛無比,「你讓我很痛心,兩家的婚約作廢,我和你……」
他連作幾個深呼吸,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就此結束。」
恩斷義絕,兩不相關,這本是在場的人都想看到的結果,但不知為何,沒有高興,只有滿滿的寂廖,莫名的悲傷。
子熏臉上的血色全失,受了極大的打擊,身體晃了晃,結束?
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她快要暈過去了,眼淚嘩拉拉的流下來。「不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她是溫室的花朵,從小到大被父母護在羽翼之下,不懂人間險惡,也不知世態炎涼。
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比誰都痛苦,都難過,可是,這不是她自願的!
她好想撲進他懷裡,求他原諒她這一回,想聽到他溫柔的安慰聲,從小到大,不管什麼時候,他都堅定的站在她身邊。
可是,看到他冰冷至極的眼神,她渾身如被冰雪蓋住,遍體發寒。
彩兒搖頭嘆息,面露憤怒之色,「子熏,你太過分了,就算你跟天陽冷戰,也不能為了報復他跟別的男人鬼混,你太不應該了。」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另有隱情。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原諒!
溫子熏拚命搖頭,顆顆晶瑩剔透的眼淚在風中搖曳,「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天陽,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以後會……」
不等她說完,天陽斷然喝止。「溫子熏,沒有以後了。」
扔下這句話,他轉身就走。
溫子熏看著他絕決的背影,眼前一黑,天都塌下來了,「天陽,天陽。」
彩兒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子熏,你太糊塗了,哎。」
一聲嘆息響起,彩兒已經快速追了上去。
子熏呆呆的站著不動,一顆芳心碎成千千萬萬片。
他和她真的完了?十幾年的感情結束了?
手機鈴聲響起,連響了好幾次,鍥而不捨,她失魂落魄的接起電話,話筒里傳來爹地的特助田秘書慌亂的聲音。
「不好了,大小姐,董事長出了車禍,你快去醫院。」
如一道焦雷在頭頂炸開,她的腦袋天旋地轉,嚇白了小臉,天都塌下來了,「什麼?」
當她匆匆趕到醫院時,只看到媽咪和田秘書。
溫夫人臉色發白,渾身發冷,緊緊拉住女兒的手。
她身體不好,心緒不能大喜大怒,平時在家裡調養生活,照顧老公和孩子,不怎麼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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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是她們母女的天,是她們的依靠,也是她們最愛的人。
要是有個閃失,還讓人怎麼活?
子熏身體抖個不停,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媽咪,爹地呢?」
溫夫人兩眼紅腫,面色慘白如紙,「他在裡面做手術,我……」
她天性柔弱,以夫為天,沒有什麼主見,跟老公感情深厚,極為恩愛。
子熏如被刀子捅了好幾下,面無人色,「怎麼會發生這麼可怕的事情?司機呢?怎麼會這麼大意?」
父親是她頭頂的天,只要有他在,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怕。
田秘書支支吾吾,面有難色,「董事長得知……大小姐的事情,心急如焚……親自開的車,車速過快,所以……」
他吞吞吐吐,半含半露,但話里的意思,子熏全聽明白了,心神俱裂。
爹地是來找她的路上出的車禍?
是她不好,是她害了爹地!
要是爹地地有個三長兩短,她也不活了!
她痛苦的直吸氣,呆若木雞,整個人都不好了。
手術室的燈暗了,身著白色大褂的醫生走出來,面露歉意。
「溫夫人,溫小姐,我們盡了全力,很抱歉。」
如一道晴天霹靂砸在溫家母女的頭頂,肝膽皆喪,痛不欲生。
一向溫柔賢良的溫夫人撲過去,抓著主治醫生的胳膊,拚命搖晃,毫無形象可言。
「醫生,救救我老公,救救他啊,我們不能沒有他。」
她歇斯底里的嘶吼,整個人都崩潰了,淚如決堤的黃河水綿綿不絕。
一聲聲撕心裂肺的痛哭聲,在空蕩的長廊迴響,悲傷至極。
溫子熏腦袋一片空白,像是傻了。
醫生輕輕嘆了口氣,「對不起,我們不是神,無力回天。」
見多了生離死別,一顆心早就麻木了,有什麼辦法呢。
子熏雙手捂著忽忽亂跳的腦門,快要瘋了,「不不不,我爹地不會死的,求求你們,救我爹地。」
一定是他們胡說八道,一定是搞錯了!
爹地那麼強大,那麼健康,幾乎無所不能,怎麼可能會死?
醫生很是同情,卻無能為力,他們只是人,而不是神!
「兩位節哀順變。」
「不!」溫夫人臉色漲的通紅,忽然之間,她發出一聲尖銳而又高亢的尖叫聲,身體倒了下去。
子熏第一時間扶住媽咪,驚見她發紫的嘴唇,腦袋一懵。
「媽咪,媽咪,快來人,醫生快救救我媽咪,媽咪,你不能有事,求你了,不可以扔下我……」
她媽有心臟病,不能受刺激。
醫生也嚇到了,連忙施救起來,但半個小時後,對著子熏無奈的表示,「溫小姐,溫夫人心臟病忽然發作,我們無能為力,救不了她。」
他挺同情這位溫大小姐的,一夕之間,父母雙亡,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女,如此柔弱的女子,能扛得住家破人亡的打擊嗎?
昨天還是威風顯赫的溫家主人,如今相繼走上了黃泉路,可悲可嘆!
人生無常,生命太過脆弱了!
「啊啊啊!」子熏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三天後,靈堂。
素白的靈堂,透著一股冰冷的死寂。
身著黑色喪服的子熏呆呆的跪坐在父母遺照前,整個人瘦的脫了形,眼晴紅腫,憔悴不堪,眼神呆滯。
她在靈堂呆了一天,沒有一個人上門祭奠,平時走動的很勤快的親戚朋友一個都沒當場,也沒有商場的合作夥伴。
因為溫家垮了,公司被人收購了,連這房子都要被銀行收回去。
短短三天,她嘗盡了世態炎涼,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嬌小姐,四處奔波,為父母發喪,處理後事,全是她一個人打理的。
受人白眼,被人嘲諷,被人鄙視,她都咬牙忍了下來。
她的一顆心痛的麻木了,至今沒法從父母雙亡的打擊中恢復過來。
她無法相信疼她愛她的父母離開了她,再也回不來了。
看著遺照里父母的笑臉,她的鼻子一酸,眼眶澀澀的,卻沒有了眼淚,她的淚水都哭乾了。
爹地媽咪,很快女兒就去陪你們,到時我們一家人在地下團聚,你們等等我!
世情的冰冷,心家男人的絕情,對父母的歉疚,時時刻刻折磨著她的心,讓她了無生趣,再也不想活了。
處理完父母的後事,她就能安安心心的去陪他們了,一家人永遠也不分開!
這世上已經沒有她留戀的人了!
「子熏。」熟悉的聲音在耳畔猛的響起。
溫子熏猛的回頭,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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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陽和彩兒並肩站在她面前,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天陽看著憔悴的不成人形的女孩子,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憐惜,飛快的一閃而過。
子熏傻了半響,忽然清醒了幾分,撲了過來,緊緊的抱住心愛的男子,泣不成聲。
「天陽,天陽,我做了一個好可怕的惡夢,夢到你不要我了,夢到爹地媽咪出事了,我好害怕,天陽……」
沙啞破碎的聲音,很是難聽,卻字字泣血,讓人不忍卒聽。
天陽的身體一僵,沒有抱住她,但也沒有推開她。
彩兒眼中閃過一絲妒恨,上前一把扯開子熏,冰冰冷冷的開口,「不是夢,是真實的。」
明煦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彩兒。」
彩兒的神情一瑟,柔柔的勸道,「天陽,長痛不如短痛,她總會知道的。」
子熏腦袋亂糟糟的,他們在說什麼,她怎麼聽不懂?
「什麼?」
「不要再說了。」天陽斷然喝止,拿出一張支票,遞給子熏,「這是一百萬,你拿了錢找個小城市,好好的生活,忘了以前的事情,重新開始。」
子熏眼晴瞪的大大的,心神大亂,「我不要錢,天陽,我只要你,我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你了。」
對她來說,他非常的重要,是她最愛的男人,只要他還要她,她就能撐下去。
他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僅剩的希望,沒有父母,沒有家,她一無所有了。
姜彩兒冷哼一聲,「殘花敗柳還想纏著滕家繼承人不放,真不要臉。」
子熏猛的抬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彩兒,你說什麼?」
姜彩兒冷嘲熱諷,大力打壓對方,「做出那樣的事情,還有臉裝可憐?天陽又不是收破爛的,像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只配去死。」
一聲聲指責,深深的刺痛了子熏的心,「你怎麼這麼對我?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姜彩兒冷笑一聲,嗤之以鼻。「朋友?居高臨下的施捨,我不稀罕。」
子熏像是第一次見到她,整個人都傻住了。
以前跟情同姐妹的人,也變臉了?這到底是一個世道?
她腦海里閃過一道靈光,驚叫起來,「是你,對,那一天是你給我下了藥,是你做了手腳,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
姜彩兒臉上浮起一絲奇怪的笑意,「是我乾的,因為……」
「彩兒。」天陽的聲音猛的響起。
姜彩兒的神情一僵,聲音頓住了。
子熏的心撲突一聲,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答案或許是她不能承受的。
但是,她想知道!「為什麼?」
彩兒歉然的看了天陽一眼,轉過頭面對子熏時,神色變的冰冷,「因為滕家不能輸,只能贏。」
子熏如挨了一道悶棍,眼前閃過無數小星星,「這是我們兩家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姜彩兒親昵的挽上天陽的胳膊,腦袋靠他肩膀上,笑的甜蜜,「怎麼會跟我沒關係呢?我怎麼捨得心愛的男人受一點委屈?」
如一道驚雷砸下來,子熏的身體一晃,差點過去,「你說什麼?」
姜彩兒嘴角輕揚,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們早就在一起了,這還要感謝你啊,沒有你,我們不會認識,更不會相愛。」
子熏看著他們相握的雙手,第一次希望自己的眼晴是瞎的,他們怎麼能這樣對她?
「相愛?你們相愛?那我算什麼?」
她以前居然一點都沒發現,眼晴怎麼長的?
姜彩兒擺出一副冷傲狀,「如果你不是溫家大小姐,我們不會多看你一眼。」
以前捧著她,不過是看在溫家的面子上,如今哪來的溫家?輪到她得意了!
她等這一刻,等很久很久了!
子熏萬萬沒想到自己引狼入室,不禁流下了悔恨的眼淚。
她含著熱淚,痴痴的看著心愛的男人,「是嗎?真的是這樣?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
曾經那麼溫柔的待她,寵她愛她,如果那不是愛,那算是什麼?
她不相信啊!
天陽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百般思緒。
彩兒的心裡一急,連忙擋在天陽面前,氣勢洶洶的怒斥,「你怎麼這麼麻煩?死纏爛打也沒用,你沒有利用價值了。」
子熏咬破了嘴唇,澀澀的血腥味在嘴裡化開,嘗到了絕望的味道。
「我只要一個答案,是?不是?」
天陽抬起頭,面色恢復了平靜,淡淡的吐出一個字,「是。」
彩兒心滿意足的笑了,笑的那麼甜美,那麼開心,她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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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子熏萬箭穿心,一顆心被硬生生的撕裂,仰頭大笑,笑的眼淚狂流,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
最好的朋友跟未婚夫聯手背叛她,把她當成傻子般耍的團團轉,設下圈套暗算她,害的她身敗名裂,害死了她的父母。
這一切全是他們算計好的!
啊啊啊,這對賤人!去死!
「原來感情是假的,信任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無邊無際的恨意奔騰而出,恨意燃燒,直衝腦門,她生平第一次嘗到了仇恨的滋味。
好恨,恨的想殺人!
欺騙她的人,去死!
害死她父母的人,去死!
這一瞬間,她打消了死念,一心只想復仇,只想讓他們痛哭流涕的跪倒在父母的墓碑前認錯,只想滅了這對狗男女!
總有一天,她會讓他們後悔!
天陽雲淡風輕,好像什麼都沒看到,「走,走的越遠越好,就當我們從來不認識。」
聽著絕情的話語,子熏冷笑一聲。
「我是不是還要感激你不殺之恩?滕天陽。」
她的語氣嘲諷而又冰冷,難掩那刻骨的恨意。
知人知面不知心,認識他十幾年,終於看到他的真面目!
只是付出的代價,太過慘烈!
滕天陽愣住了,仿佛不認識眼前的女孩子,她變了!
這一刻,他的心刺痛,明明是他想要的結果,為什麼像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般疼呢?
彩兒心裡一緊,氣勢洶洶的怒斥,「別給臉不要臉,惹毛了我們,你的父母就是你的下場……」
「啪啪。」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她的話。
彩兒的眼瞳猛的瞪大,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
「你打我?天陽,你看看,她居然這麼對我。」
要知道以溫子熏柔弱的性子,別說打人了,就是罵人也不曾有過。
子熏仰起尖尖的下巴,倨傲冰冷,「你們可以滾了,狗男女。」
她像變個人,從嬌嬌軟軟的大小姐,一下子變的尖銳犀利,瞬間成熟了。
生活的苦難是一種催長劑,催人成長,也讓人變了心性,變了模樣。
滕天陽渾身一顫,心口堵的慌,呆了兩秒,他轉身就走。
後面傳來含恨的聲音,「今天不殺我,不要後悔!」
子熏冷冷的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再也找不到半點心動的感受,只剩下滿滿的厭煩和恨意。
今日的種種,他日必百倍奉還。
滕天陽的腳步一頓,沉默了一會兒,頭也不回的走了。
彩兒狠狠瞪了她一眼,急急的追了上去。
「天陽,你真的要放過她?斬草不除根,野火吹又生……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她暗自心驚,臉色變了變。
滕天陽冷冷的看著她,「她待你不薄,可你做了什麼?」
連最好的朋友都能傷害,這樣的人品,不足以信任。
彩兒心中有些著慌,急急的辯解。
「她對我沒有什麼真心,只是拿我當她發善心的標榜對象,我不欠她什麼,天陽,我對你是真心的,第一眼看到你就愛上了你,為了你,我什麼都能做……」
她在心裡罵了子熏幾百遍,恨不得除之以快,但男人陰沉的眼神,讓她暗自心驚,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滕天陽冷若冰霜,臉色陰沉的如風雪夜,摻著絲絲寒意。
「所以你安排了那一夜?」
彩兒打了個冷戰,「那是她自己自甘墮落,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走開一會兒……」
雖然中間出了點錯,但結果是她想要的,她表示很滿意,但這種話打死不敢說出來。
她要的是這個男人的心!
滕天陽冷冷的打斷她的話,「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
彩兒看著冰冷的男子,心慌意亂,「不是的,真的不是我乾的,我可以發誓……」
滕天陽嗤之以鼻,不屑一顧,「誓言是世間最可笑的東西。」
彩兒嫉妒的不行,全是因為那個沒用的女人,「天陽,你……後悔了?別忘了他們是怎麼對你的,那是他們的報應……」
死了也不冤!
「閉嘴。」滕天陽臉色大變,眼神犀利如刀,彩兒後背一陣發涼,捂著嘴,眼眶紅紅的,卻不敢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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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後,紐約,時尚之都。
一縷陽光照進來,曬在女子沉睡的臉上,小臉白裡透紅,粉粉嫩嫩,神情極為恬靜。
鬧鈴不停的響起,她皺了皺眉頭,閉著眼晴伸手亂摸,不一會兒,鬧鐘被砸出去,迅速陣亡了。
門被輕輕推開,一個小小的身影撲進來,蹭著小短腿爬上床,白白嫩嫩的小手輕推熟睡中的女子。
「媽咪,快起床了,上班要遲到了。」
小傢伙習慣了她時不時的脫線行為,撇了撇小嘴,肉乎乎的小手指著鞋櫃,「在鞋櫃的抽屜里,給你充好電了。」
子熏拿著手機,狠狠啃了兒子一口,笑的心滿意足,「謝謝寶貝兒子,我會早點回家的。」
小傢伙軟軟的身體在她懷裡扭了扭,露出甜甜的笑容,卻小小聲的吐槽,「只要你不把自己搞丟了,我就很開心了。」
子熏的臉黑了下來,一點都不可愛,輕拍小傢伙的腦門,「臭小子。」
這麼精明能幹又愛吐槽的小傢伙,到底像誰啊?難道是像他親生爹地?
看著兒子粉雕玉琢的小臉,她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
也不知那個男人是誰?她至今都不知道,幸好兒子很懂事,從來不問這個問題,否則她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兒子沒有爹地疼愛,有些遺憾,不過呢,會盡她所有,將所有的愛都給寶寶,讓他快樂幸福的成長。
溫子熏身著白襯衫,黑色的短裙,樣式簡單大方,卻勾勒出完美的身形,雪白的肌膚、巴掌大的臉蛋,小巧精緻的五官,臉上略施脂粉,絕凈而又無暇的氣質,吸引了許多路人的目光。
她雖然打扮的很平庸,卻掩不住那份與生俱來的美麗和高貴的氣質,如一道風景線,讓人忍不住駐足觀看。
她從地鐵站走出來,像往常那樣準備坐23路車去公司。
走到一半,她看到不遠處有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躺在地上,來來往往的路人視而不見,主動避開這個區域。
溫子熏一愣,快步上前蹲在地上看著老人,只見老人臉色蒼白,額頭全是冷汗,不禁嚇了一跳,「老婆婆,老婆婆,你還好嗎?哪裡不舒服?」
她不知道老人是什麼病,不敢擅自扶老人起來,萬一是中風,就麻煩了。
老人看到她眼晴一亮,「好心的姑娘,我被人撞了,麻煩你扶我起來。」
子熏上下打量了,幾眼,伸出雙手扶老人起來,關心的問道,「能站穩嗎?」
老人倚在她身上,皺著眉頭,一臉的痛苦狀。「我頭好暈,好難受。」
子熏不禁急了,老人骨頭脆弱,經不起摔,「我馬上送你去醫院,等一下,我去攔車。」
她剛想推開老人,卻被老人一把拽住不放,氣勢洶洶的怒問,「你不能跑,你把我撞了,還想逃?」
子熏神情一僵,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什麼?你再說一遍。」
老人一反剛才的脆弱,惡狠狠的瞪大眼晴,「年輕人,做人要厚道,老師沒教你要尊老愛幼嗎?」
子熏又氣又惱,經常在報道上看到類似的事情,但沒想到有一天會被她遇上。
她耐著性子勸道,「不是我撞的,老婆婆,你好好想想……」
老人不但不收斂,反而一口咬定,「就是你,我記得很清楚,我還沒有老糊塗,就是你撞的。」
子熏輕輕嘆了口氣,「你想怎麼樣?」
老人喜笑顏開,真好騙啊,也對,柔弱的女人最好對付。
她直接開出條件,「賠錢。」
子熏嘴唇緊抿,臉色很不好看,「賠錢?多少?」
「精神損失費、住院的費用、人工費、護工費,加起來……」老人眼珠飛轉,猶豫了半響,報出一個數字,「二十萬。」
子熏倒抽一口冷氣,好大的胃口,「老婆婆,你不能這樣,我只是好心扶你,你卻要訛詐我?」
這年頭做好事有風險,讓人怎麼活?
老人死拽著她的胳膊不放,兇巴巴的怒吼,「什麼訛詐?明明是你撞我,我老胳膊老腿的,都斷了,你要賠。」
這番動靜引的好多行人看過來,卻沒有停下腳步,上班時間,分分鐘鍾都很寶貴。
子熏愁眉苦臉,「你確定要這樣嗎?」
老人蠻模無禮,很是難纏,「年輕人,你怎麼說話的?不要仗著年輕,就欺負老人家,大家過來評評理啊,這到底是怎麼世道?做錯事情的人還這麼凶。」
幾個行人停下腳步,忍不住勸道,「這位小姐,給她幾個錢打發算了。」
「是啊,跟這種老人說不清楚,破財免災吧。」
「就當吃一次虧,算了,認了吧。」
這樣事情看多了,一顆心也涼了,沒人敢再扶老人起來,這個社會也越來越越冷漠。
子熏小臉漲的通紅,眼睛圓睜,身體微微顫抖。
不遠處,一部豪車穩穩的停在路口,坐在后座的男子俊美無儔,面色清冷,薄薄的嘴唇微勾,露出一抹涼薄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