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86歲的老人,憑什麼超過華為,蘋果公司也離不開他

今年秋季蘋果將發布三款iPhone已是眾人皆知,除了常規升級的iPhone 7s/7s Plus之外,十周年紀念版iPhone——iPhone 8也將同時亮相。作為十周年紀念版產品,iPhone 8的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引來熱烈的關注。

近日,台積電宣告自己將獨家為蘋果代工應用於iPhone 8的新一代A11處理器。霎時間,便受到廣泛的關注。

作為蘋果紀念iPhone 10周年的裡程碑產品,在外界看來,握住了蘋果這顆“芯”的台積電,可謂是握住了全球芯片產業的牛鼻子。

而令人驚訝的是,“握住了全球芯片產業的牛鼻子”的這個人竟然是一位86歲的老人,如今的他依然在台灣展現著他一個動作就能讓全球半導體業者發抖的超級戰力。

2016年,他創辦並執掌至今的台積電以約合2072億人民幣的營收,實現了約合730億人民幣的凈利潤,相當於每天凈賺2億人民幣。而大陸營收高達5216億人民幣的華為,利潤才371億人民幣。

憑此賺錢能力,台積電的市值成功突破萬億人民幣,並超越英特爾成了全球最大的半導體公司。

這位人生只能用從卓越到極致來形容的老人名叫張忠謀,於1931年生於浙江寧波。

今天,小編就帶你了解這位86歲老人的傳奇人生。

博士沒考上,一個意氣用事的決定改變了自己的一生

1931年—1940年,張忠謀一家人為避戰亂輾轉遷徙於南京、廣州、重慶、上海、香港,成人之前,張忠謀已居住過6個城市,在10個學校念過書,相當長時間內都是居無定所,顛沛流離。

1949年,18歲的張忠謀進入美國哈佛大學,全校1000多位新生,他是唯一的中國人。當時的美國,以全世界5%的人口創造著全世界40%的GDP,正值最黃金時代。他很快被“只要肯努力,你就能出頭”的美國精神感染,也很快在哈佛如魚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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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時的張忠謀

在哈佛的第一年,張忠謀的成績就位列全年級前10%。

但他在哈佛的第一年卻也成了最後一年。當時,國民黨徹底潰敗,父母也從香港去到美國,根據當時華人在美的就業發展情況再次決議,張忠謀必須轉學理工。

學理工,最理想的就是去麻省理工了。張忠謀想去,就去了。

1950年的麻省也正處於黃金時代,擁有眾多世界級大師,在機械系學習的張忠謀成績依然優異,還幫教授打點工,掙點碎銀子,但卻過得並不快樂。他形容自己對麻省“雖有十分的敬,卻只有五分的愛。”

一路順風順水的張忠謀,在碩士畢業申請讀博士時,卻連續兩次落榜了。

十幾年的讀書生涯嘎然中斷,下一步做什麼都還沒有想到,我何以對父母?對我新婚不久的妻?”他的自尊心、自信心在倏忽中消滅。

麻省不留張爺,何處可留張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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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落榜羞辱的張忠謀,帶著雪恥的怒火,把簡歷一封封地寄給了心目中的大公司,以及萬一大公司不成,先將就一下的備胎們。

然而,牛人之所以成為牛人,很大一個原因是,哪怕意氣用事,甚至當時看來做錯事,他們也往往歪打正著,狗屎運特好地踩到了更加正確的點上。

發出簡歷兩個月內,張忠謀獲得了4家公司的工作機會。其中兩家令他滿意,最滿意的是鼎鼎大名的福特汽車,專業對口,待遇也好;比較滿意的是一個叫“希凡尼亞”的半導體公司,公司不怎麼知名,但待遇更高,比福特高出一美金。

一美金不多,但張忠謀覺得這不是錢的問題,是福特憑什麼少給一美金的問題。於是,他自信滿滿地跟福特講價:“我恭敬地說,我很想來福特,但另一家公司的月薪比福特高,可不可以請你們考慮提高起薪?”

結果,那個在面試時跟他談笑風生的人事專員,態度180度大轉彎:我們這兒不討價還價,你要來就來,不來,拉倒。

這一作,讓本來已經打定主意去福特,但也死要面子的張忠謀覆水難收了。掛完電話他就決定,別了,小氣而無情的福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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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為年輕時的張忠謀

1955年5月,年輕氣盛的張忠謀一氣之下去了多給他一塊美金的“希凡尼亞”,進而一腳踏入半導體產業,並一路走到今天。

這也讓他在後來屢生感嘆:“人生的轉折點,有時竟是這麼的不可預期!短短的一個電話,加上一時衝動的青年感情,就讓我和半導體結了一生的緣!”

他拚命學習、玩命工作,終於在27歲在這個行業站穩腳跟

進入陌生的半導體,張忠謀什麼都不懂,唯有夜以繼日地加快學習。他研讀《半導體之電子與洞》,他說,這有如讀荷馬古詩一樣的困難,但還是“一字,一句、一段慢慢地讀,讀了又想,想了又讀。”

張忠謀的厲害在於學東西飛快,工作一年左右,他提拔為非正式的小主管,手下也有了 4 個小兵。

後來他因跟領導不合負氣辭職,跳槽到德州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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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儀,張忠謀真正感受到美國科技公司的創新精神及力量:“‘疲倦’簡直是聽不到的形容詞。加班是不成文的規定,而且全都是自願,也沒有什麼加班費。‘失敗’從不被接受;‘挫折’可被理解,但受挫折者必須振作重來,如再有挫折,再重來,直到成功為止,大家一起賭,一起輸,一起贏,一起往前拼。”

身處此境的張忠謀也立即成了鄰居眼裡“瘋狂的工作者”,一進去就立下一大功:

當時,德儀替IBM生產著四個電晶體,其中一顆電晶體在IBM生產的良率10%,但到了德儀,做出來的基本上都成了垃圾。張忠謀點子很正,被安排來搞定這最難的一顆。

在“每天早上8點上班,直到半夜第三班開始後才回家”的努力下,他讓產品良率超過了IBM本身,最高達到驚人的20%。

這讓27歲的他獲得人生中第一個正式管理職位:鍺開發部門經理。

同事幹了件驚天動地的事兒,徹底震撼了張忠謀

張忠謀走上管理崗位時,他的一個同事也在乾著一件驚天動地的事。

加入德儀不久,他認識了一個無話不談的好基友。他們經常一起喝咖啡,聊天。交談中,這位老兄告訴張忠謀,自己正計劃把好幾個電晶體、兩極體,加上電阻,組成一個線路放在同一顆硅晶片上。他還跟張忠謀得瑟:公司最大的老大對他這個想法也很贊,並問張忠謀怎麼看?

當時他認為好基友做的事情“匪夷所思”,不切實際。

讓他意外的是,過了一段時間,這位老兄卻告訴說,他已經把那玩意兒弄得差不多了。有點被震到的張忠謀,卻又替他操心:你那玩意兒就算弄出來,又有什麼用呢?離實際應用是那麼的遙遠。

但最後,他的好基友傑克•基比因此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而被認為和他同時搞出了集成電路的另一位大仙諾伊斯,則在此後帶著一個叫摩爾的同事,創辦了英特爾公司,並很快在電子業掀起一股股驚濤駭浪的革命。

這件事情已經震撼了整個半導體世界。而這件事也讓張忠謀深深地領教了前瞻技術的力量,而這些在他當時看來跟自己不太有關的人和事,也都通通在後來,成為了他事業和人生中最重要的部分。

伯樂賞識,讓他在41歲登上了事業新高峰

1961年春天:張忠謀再次贏得好機運。“總經理召見我,誇了我一番,說我有足夠潛力角逐未來全公司研發副總裁之職。”走出總經理辦公室後,他還得到一個公司從來沒有給過別人的機會,支全薪去讀博士,公司負擔一切學雜費。

1964年初:取得斯坦福大學博士學位並回到德儀的張忠謀,被提升為鍺晶體管研發經理,統領將近3000人的隊伍,鬥志昂揚地朝著心中的殿堂狂奔。

33歲的他:收入已達到美國的中上階級,擁有哈佛、麻省、斯坦福三大世界著名學府的學習經歷。

41歲那年:張忠謀登上了新高峰,成為德儀統領3萬多員工和全球半導體業務的副總裁,也是這個世界500強企業的第三號人物,以及美國大公司職位最高的華人。

一旦決定干一件事,就非得干成世界第一名!

張忠謀升為副總裁之後,世界半導體產業迎來了中國人Morris Chang(張忠謀英文名)參戰、發起戰爭,並不斷贏得戰爭的新時代。

當時,被諾伊斯和摩爾飛速壯大的英特爾,已是德儀半導體業務最強勁的對手。

內存是英特爾當時最強的業務,並且已經做到世界最大,甚至英特爾已成為內存的象徵,許多公司都在其攻勢下落荒而逃。張忠謀卻決定,就從英特爾的內存開打。

他不但決定大幹內存業務,而且決心奪下英特爾在內存領域的世界第一,打掉它的這個象徵。這個目標嚇到了德儀的寶寶們,但張忠謀態度堅決地推進。他的看法是:混科技產業的大企業,一旦決定去干一件事,就非得干成世界第一不可。只有這樣才有可能掌握主動權並獲得理想的利潤,否則,就是賠錢去陪第一名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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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儀工作的張忠謀

當時,整個市場以及英特爾的主力產品都是1K,為了奪第一,張忠謀開足馬力,痛下血本,直接從4K產品開打。這個大膽決策遭到很強烈的反對,但他以更強的力量勇往直前。

結果,4K新品出來不久,就把英特爾打成了手下敗將,也打出一個張忠謀地位。

此後,英特爾在內存市場的輝煌便一去不復返,直到徹底退出,轉型成為CPU巨頭。從這個意義上說,張忠謀也算是英特爾的恩人,為逼迫英特爾轉型立了功。

站在最高處的張忠謀,為了保住德儀的絕對優勢,不但在技術上持續領先,而且還率先革命掉高科技不能討價還價的老規矩,主動發起了一輪又一輪的價格戰,打得產業同行們一聽德儀又出招了就一腦子們的汗,甚至丟盔棄甲,主動落敗。

靠著技術、價格上一輪又一輪的進攻,在執掌德儀半導體業務的將近10年裡,世界半導體市場上,只要是張忠謀主打的戰爭,除了他自己,似乎沒有人可以凱旋,包括英特爾、摩托羅拉也不例外。德儀在半導體領域的“世界第一”,也始終被他緊緊握在手裡。

56歲重新出發,並創造了台積電的輝煌

1978年,有著輝煌戰績的張忠謀,被加大力度向消費性電子產品轉型的德儀安排了新工作:出任德儀消費電子集團總經理。德儀原本希望他在半導體之外再造一個消費電子王國,但這卻是一個錯誤的決定,而且是,對張忠謀,對公司而言,都是個錯誤。

1983年,張忠謀因不看好公司的戰略轉型,在悶悶不樂中離開了德儀。離職的消息一傳出,很多很多的新工作便找了上門。再三考慮後,他選擇了前往紐約,出任通用器材的總裁。

但當時,他已是52歲的人,重複職業經理人的道路對他而言,顯然也只是可接受,不愉悅,更不刺激。在他心中,他還需要一個其他意義上的嶄新開始。

7一個56歲的老人,接下來還能幹啥?

張忠謀給出的答案是,重新出發,干出一番全新的事業,而且設定出偉大目標:“當我辦一個半導體公司,當然要它長期繁榮。那只有一條路——世界級。”

如今的全球最大半導體製造代工公司——台積電因此誕生。

在德州儀器耕耘了將近10年的張忠謀對於自己在半導體業繼續追求世界級的野心十分有自信。

然而,不是有句話叫“離開平台你以為你是誰嗎”?沒了世界級的大平台,從零開始再干一個世界級,而且是在最燒腦也最燒錢的半導體行業,張忠謀的難不亞於上青天。

但張忠謀還是很快乾成了——成功來自他在半導體業征戰多年之後的觀察力、思考力,最重要的是:改變現狀、預測未來的判斷力、想象力。

1988年,台積電拿到英特爾的認證,這也就等於拿到世界的認證。台積電產品從此幾乎暢行無阻;

1995年,台積電年營收超越10億美元;

1997年,張忠謀親任總經理,將台積電在美國紐交所掛牌上市,並於當年實現13億美元營收,盈利5.35億美元;

2016年,台積電以約合2072億人民幣的營收,實現了約合730億人民幣的凈利潤,相當於每天凈賺2億人民幣。

憑此賺錢能力,台積電的市值成功突破萬億人民幣,一舉超越英特爾成為全球最大的半導體公司。

曹德旺41歲創辦福耀玻璃,宗慶後42歲創辦哇哈哈,任正非44歲創辦華為,陶華碧49歲創辦老乾媽,張忠謀56歲創辦台積電,他們都在用行動向我們證明:只要你有激情、有夢想、有野心、肯放下一切去拼,什麼時候創業都不算晚!

成功人生的關鍵——終身學習

張忠謀從一個半導體產業的陌生人,成為“讓全球半導體產業對手發抖的人”,其關鍵點就在於他的終生學習。

而談到終生學習,張忠謀認為,人人掛在嘴邊的“活到老,學到老”,如果不是“有目標、有紀律、有計劃”地執行,基本上等於廢話一句。

終身學習的第一要素——有目標

張忠謀說,終生學習必須有長、短期目標來貫徹落實。

他認為,人人都該確定的長期目標是:跟上自身所在行業的最新發展潮流。

“知識以很快的速度前進,不與時俱進,就只有等著失業的份,更不用談獲得什麼成就。比如,今天銀行職員所面臨的事,已遠非10年前可比。”

如何與時俱進,張忠謀的辦法是,不斷根據需要和變化制定短期學習目標。比如,一個技術人才被提拔為經理後,就需要涉獵財務、營銷等其他知識,如果原本沒有這些,就要馬上設立短期目標,以最快速度掌握它。

張忠謀說,學習必須有明確的目標,不能泛泛而談無目的。與時俱進要靠明確而正確的目標引領,但很多人把與時俱進掛在嘴上,即使職位和職務變了,也都還在用過去的知識與經驗在做事。

終身學習的第二要素——有紀律

張忠謀強調終生學習必須有“紀律”,要對學習下決心。他說:學習是一件相當嚴肅的事情,不能只是心裡想想要學習,或者隨便翻翻什麼書而已。

除了向書本學習,張忠謀特彆強調到人群中學習。

在向人群學習中,他尤其注重傾聽的能力。“一般人的觀念是大家要儘力培養口才,卻忽略了聽的能力對一個人的發展,比講的能力更重要。”

他認為,聽的能力,首先要專心聽懂聽明白,其次要自己消化思辨。

他強調,要主動接觸有學習價值的人,尤其是多接觸陌生的高人,並且計劃周密:把要找誰溝通想清楚,要溝通什麼內容也要訂出方向。

方法是,先打好基礎,了解這些人的專長與興趣點,“不然彼此的談話很難出現交集,也就話不投機半句多。”然後,再打聽好這些人的出場習慣和行蹤,找機會跟他們認識。

無論是聽,還是講,或者思考,張忠謀都強調記錄下來的重要性。

張忠謀經常隨身攜帶一本小記事簿,每當聽到一些好觀念及信息,都會隨手記錄下來。隨手記錄之外,他還有一本標準型筆記本,“在家看資料時,一看到重點就趕快記在筆記本,之後每個月或二周溫習一次,就像溫習教科書一樣。”

張忠謀說,終生學習必須有紀律、花時間、嚴肅看待。他年輕時每天會花4小時,現在依然至少每天2小時,靜下心來閱讀、冥想。放下手邊一切事務,專心致志地讀、專心致志地想。

張忠謀說,思考是一件很苦的事情。要苦得有效率,必須要有準備,尤其是完備的資料。而思考的質量,來自平日的學習、閱讀心得。

連學習都強調紀律的張忠謀,並不是一個無趣的工作狂。他有很多業餘愛好,尤其熱愛音古典音樂。比如,馬勒的《巨人》就是他的最愛。

終身學習的第三要素——有計劃

張忠謀說,終身學習的最後一個要素是要有計劃。

所謂的計劃是先設定長、短期目標,要看什麼書、了解什麼方面的資訊或內容,包括要跟誰溝通都要有計劃,然後把實施的步驟都規劃出來。

注重終生學習的張忠謀,強調以策略引領企業克敵制勝。他認為,企業的策略要分兩大部分:大策略和小策略。

大策略是要看趨勢,到大“紅海”之外尋找大“藍海”;小策略則要看客戶和對手,要從競爭中找准客戶需求和對手軟肋對症下藥。

大策略、小策略都要靠領導人的洞見,洞見則來自於不斷地想未來、規劃未來。

在科技界奮鬥了一個甲子的張忠謀說,“居安思危”並不適用於科技業,因為科技業永遠沒有“安”這回事,必須時時刻刻都思危。

台積電的思危,思的就是未來會怎樣,我要怎樣贏?但相對於很多開口就是要怎麼做百年老店的企業家而言,張忠謀對未來的定義並不那麼遙遠。

“在科技界,你不能不為將來想,但也不能為太遠的未來打算。如果為太遠的將來著想,往往是徒勞無功,白花很多錢、很多精力。”結論是:“所謂前瞻性,台積電頂多做到未來五年。”

靠硬本領吃飯的張忠謀,不喜歡混圈子拉關係,更不愛跟人勾肩搭背,稱兄道弟,工作之餘,他基本都是在家看書、聽音樂,獨樂樂,而不是眾樂樂。

這讓他在企業家隊伍中很顯“另類”,知音難覓,但他依然我行我素:“我知道很多人不喜歡我,但我並不准備改變”。

張忠謀出自名校,有著及其輝煌的從業履歷。

他的大學時代分別在哈佛、麻省、斯坦福度過,後來又是最先在美國科技巨無霸做到全球副總裁的中國人,既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同事傑克•基比(Jack Kilby)倒騰出了世界上第一個集成電路,又完整地參與和推動了半導體產業驚濤駭浪的革命。

但他卻不喜歡經常把名校或者高學歷掛在嘴邊的人,也不喜歡講述自己的輝煌。

“踏出校門許久,還在談論自己出身某某名校的人,說明他生命的顛峰,就只是考上了一所好學校,以後都在走下坡路。”他說。

參考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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