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被穿著紙衣的族人裝進棺材,要我嫁給死去的人!!把我嚇到了!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天我被穿著紙衣的族人裝進棺材,要我嫁給死去的人!!把我嚇到了!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叫蘇天淺, 現在讀大學。 清明節放假, 就和我媽媽一起回家祭祖。
到了老家, 好像大家都不歡迎我, 我姥爺還把我捆在屋子裡不准我出門。
次日村民發現躺在屋裡的年輕女孩集體昏迷,
三天後我才醒來, 但一醒來就被村民罵, 感覺就是無理取鬧。
(圖片僅為示意圖)
我問表弟怎麼回事, 表弟說:「他們說, 二十年前也曾經……」
滿文的話剛說到一半兒, 門外面就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 小舅邁進門, 焦急道:「滿文!就差你了, 別人都在門口等著, 趕緊跟我去祠堂祭祖!」
滿文披上外套跟著小舅往門外走, 我不明所以地也跟了上去, 可剛走到院子裡, 小舅就指著我媽的房間道:「你先回去等著, 有人喊你了再來。 」
我再次被扔了下來, 看著小舅和滿文的身影急匆匆往門外走去, 自己卻像個局外人似的。
院子外人聲鼎沸, 院子裡卻空無一人, 連母親都跟著他們走了, 我的心也跟這院子一樣空落落的, 長嘆一口氣後, 我憑著記憶來到母親昨晚睡的房間,
想去她包裡拿手機充電器。
母親睡的是間老屋子, 雖然都是翻新過的, 但這間房子明顯比較……怎麼說呢, 顯得比較有人味兒吧。
牆邊砌的是土炕, 櫃子都還是老式的那種, 牆上掛著老照片, 都是家裡人, 還有母親小時候的樣子。
我入迷地看著牆上的照片, 好像回到了母親的小時候, 就在我出神時, 角落裡突然傳來了一聲笑聲, 「咯咯咯」, 嚇得我差點兒丟了魂!
連連往後退了兩步之後, 我定了定神, 就順著那聲音望去, 我這才看到牆角的老藤椅上坐著個人。
光線太暗, 我使勁兒揉揉眼睛,
認出了坐在角落裡, 那張溝壑縱橫如風乾的橘皮似的臉, 是我的姥姥!
我和姥姥好多年沒見過面, 上次她去城裡的時候, 已經有些糊塗了, 人畢竟年紀大了, 有點兒老年痴呆, 可她連我爸都不認識了, 還能叫出我的名字, 所以姥姥對我而言是很親切的。
姥姥一眼就認出我, 喊著我的小名, 衝著我招招手。
「淺啊, 」姥姥笑眯眯道:「你終於回來啦。 」
不知道為什麼, 這話突然勾起我的神經, 讓我想到了之前的記憶, 竟然有些毛骨悚然, 溫馨的感覺瞬間一掃而空。
本來還向姥姥走去的腳步不由自主停了下來,
站在原地呆呆地點點頭道:「姥姥, 我……我可想您了。」
「傻姑娘,都這麼大了可不能總想家,你也是該嫁人的人了,」姥姥蒼老的手緊緊地攥著我,雖然聽到這話讓我本能地想掙脫,卻她卻死死拽著我不肯撒手,「你都見過他了?」
「他?」我頭皮發麻,尖叫著反問了一聲,「姥姥,你說的他是誰?」
姥姥並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笑眯眯道:「他說你都長大了,該和他成親了,前兩天還讓我叫你回來。我的淺淺啊,嫁人了就要聽男人的,三從四德明白嗎?你們現在的娃兒啊,都知道上學,學校裡老師能教什麼?」
「姥姥!」我被嚇得三魂丟了七魄,只想趕緊制止姥姥的話,大聲道:「姥姥我不嫁人,您別亂說了!」
「不嫁?那可不行!他可厲害了!」姥姥的聲音尖利,昏黃的雙眼顯露出了少有的神采爍爍,扯著嗓子道:「你要是不嫁給他,全村人都要遭殃!不行!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他!」
找他?!我頭皮發麻,姥姥要帶我去找誰?難道是那個口口聲聲說要娶我的寒燁?天吶!姥姥怎麼會知道寒燁的?
然而我腦中靈機一閃,不對!當初打電話一定要讓我媽帶我一起回來的人,不就是姥姥嗎?
難道說她早就知道那個寒燁的事情?難道說就是寒燁讓姥姥打電話把我叫回來的?
不等我把這些亂碼似的問題捋順,姥姥已經拽住了我,雙手抱著我的胳膊硬拽著我往門外走。
她那佝僂的身軀不知道怎麼有這麼大的力氣,我嚇得連連後退也掙脫不開她,整個人幾乎快蹲在地上了,卻還是硬生生被她拖著往外走!
此時的姥姥根本不像個老年痴呆的老太太,我被她硬拖到門口,抱著門框死活不肯出去,眼前的姥姥本來該是我最親的人,現在卻讓我覺得害怕極了,哭都哭不出來!
就在這時,姥爺突然出現在院子裡,一聲怒吼嚇得姥姥趕緊撒開手,哆哆嗦嗦退了回去。
姥爺瞪了姥姥一眼,捶胸頓足道:「你個老糊塗的!真想害死她不成!」
姥姥被訓得一下老實了,剛剛的精神頭兒也沒了,不再說話,顫顫巍巍往後退了兩步,蜷縮在了椅子上就不動了,看著姥姥那樣子,我又覺得心酸,姥爺卻怒得對我低聲喝道:「跟我走!」
我跟在姥爺身後直奔祠堂,一路上他也不說話,我跟在身後,突然發現姥爺穿的衣服很奇怪,被風吹過還呼啦啦地響,我這才發現他穿的竟然是一身紙糊的衣服!
姥爺的個子很高,身材又是精瘦的,穿上這麼一身衣服活脫脫就像個喪禮上燒的紙人!
我也不敢張口發問,倒是姥爺先開口道:「進去了之後不要亂說話,我讓你幹嘛你就幹嘛,不許問問題。」
「好……」
滿肚子的委屈壓得我心口疼,可是面對這個倔強的老頭兒,我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一心只想著熬過今天晚上就回城裡,然後以後再也不來這個鬼地方了!
跟著姥爺來到祠堂門口時,我聞到了一股腥甜的怪味,突然發覺祠堂的外牆很奇怪,上面好像塗著什麼東西,一道道液體還順著牆面往下流,我一時間忘了姥爺的囑咐,不假思索就開口問道:「姥爺,這牆上都是什麼?」
想到他不讓我問話,我有些害怕地連忙垂下頭,姥爺瞪了我一眼,無奈地嘆了一聲道:「狗血。」
「狗血?」我瞠目結舌,心說這得殺多少條狗才有這麼多狗血?這讓我對姥爺更討厭了,牴觸情緒一上來,我就更不想進去了。
「走!」姥爺這次沒有硬拽我,而是沖我伸出手來,眉眼間竟然不那麼冰冷,反倒是有些無能為力,「灑了黑狗血,一定要把那東西困在裡面!天淺,你就當是幫我老頭子一把,我今天就和他拼個你死我活。」
姥爺的話語中有著決絕的悲愴,我莫名地有些替他心酸,不由自主替姥爺緊張起來,拽著他的袖口道:「姥爺,你到底要幹什麼啊?」
「別問了,這事情解決之後,你就再也不要來這裡了,和你媽在城裡好好過日子。」
我還想再繼續追問,人已經邁進了祠堂,姥爺在我的手心裡用力捏了一下,讓我不要再問了。
帶著滿腔問題,我走進了這個在夢境中極為熟悉的祠堂,祠堂四周圍著一圈房子,刻著字的雕梁木柱頂著飛簷綠瓦。
本應十分空曠的大院裡,此時已經跪滿了人,身上都穿著紙糊的衣服,垂著頭扣著帽子,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我心裡就亂了,本來還想到我媽身邊去,這麼一看來根本找不到人!
然而很快我就明白我根本是多慮了,姥爺壓根兒沒給我停下的機會,拉著我一步步就走到了最裡面的位置,面前就是那扇黑色的木門。
我吞了口口水,曾經在夢裡見過它無數次,今天終於出現在我面前,心裡不知道該興奮還是恐慌。
「把衣服換上。」
姥爺說著,手裡已經拿出一套準備好的「衣服」,一身紅衣也是用紙糊的,我搖頭想要反抗,姥爺卻不由分說地按住了我,神情凝重地對我點了點頭,眉眼之中滿是堅定,想讓我安心。
姥爺把我像個娃娃一樣裝點著,給我整理衣服時的神情,是我從未在他臉上見過的暖意。
而我身上穿著的這套紅色衣服雖然是紙糊的,上面卻用金粉畫了龍鳳,看起來特別漂亮,我的心跳有些快。
可能每個女孩子最夢寐以求的,應該就是自己穿上禮服的瞬間吧,可我的心裡卻絲毫沒有喜悅,而是連氣都喘不順的慌亂!
眼看著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姥爺佝僂著身軀,我第一次發現他的背影是那麼老邁,他拿著一根蠟燭,踮著腳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將所有蠟燭都點亮了。
「盤古開天……陰陽合歡……一堂締約……兩姓聯姻……」
姥爺的聲音在空曠的祠堂裡發出聲聲迴響,這氣氛就彷彿回到了古代似的,晚風陣陣,吹得我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只聽到身上紙糊的禮服被搧動發出譁啦啦的聲響。
「吉時已到……」等姥爺說到這句時,人已經回到了我面前,姥爺如同個紙人似的,直勾勾地望著我,「上轎……」
我順著姥爺的目光往後看,這就看到了他說的「轎子」——一口朱漆紅棺!
這棺材明顯比普通的棺材要大,足足和一張雙人床差不多大小,竟然和我在橋上看到的那口棺材一模一樣,我甚至能認出來棺材上刻的祥雲花紋!
「姥爺你要幹嘛!」
明知道姥爺不讓我開口,可這時候我再也忍不住了!我不相信他不會傷害我!都已經把棺材抬出來了,難道還不是要把我活埋了?
我聽說過祭神的時候有活祭,可那都是封建迷信,再說,有誰用自己家的骨肉來祭奠祖先的?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閉嘴!」姥爺威嚴地大喝一聲,隨著他一招手,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立刻上來,抓住了我的手腳硬是把我抬起來放進了棺材裡。
棺材是口空棺,裡面還鋪著黃色的絲綢被縟,我被按在裡面,姥爺拿了一枚玉塞進我嘴裡,我下意識死死咬住了他的手指頭,姥爺連吭都沒吭一聲,鮮血往我嘴裡流了下來,和眼淚一樣,是咸腥的味道,但就算這樣,他還是沒有放棄把我入棺活埋的打算!
將我按在裡面之後,他們硬把棺材蓋蓋上了,祠堂裡響起鑼鼓喧天的聲音,有人奏響喜樂,熱鬧的嗩吶聲在我聽來卻極其悲涼。
棺材外嘈雜地響了一陣,我在棺材裡拳打腳踢,想要頂開棺材蓋,可那棺材蓋太重了,不管我怎麼蹬怎麼踹都是徒勞。
我沒想到隨著母親回鄉祭祖,竟然是我二十幾歲人生的終結!我還沒畢業,還沒工作,甚至還沒談過戀愛啊!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外面的奏樂聲突然停下來了,取而代之的是驚呼聲,還有嘈雜的腳步聲,姥爺大吼道:「都別動!拿桃木劍來!」
沒有人回答他,逃亡的腳步聲依舊那麼慌亂,在這陣雜亂無章的聲音中,我突然聽到了一個陰冷的聲音。
「不要亂費工夫了,我早已料到你乃是奸詐之人……」
這聲音好像一把鼓槌擂在我心頭,竟然是寒燁的聲音!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寒燁的聲音時,我心裡居然好像有些激動!他會救我嗎?
然而寒燁的聲音如同寒冰三尺,冷漠之中還有些嘲諷,「欺我者,自取其亡!」
突然,一聲振聾發聵的爆裂聲響撼動了整座宗祠,連我躺著的棺材也跟著晃了一下,幾乎快要散了,混亂之中,還有什麼東西砸在了棺材上,我蜷縮成一團不敢動彈,周遭彷彿地震一般。
寂靜不知道維持了多久,彷彿足有一個世紀那麼長,隨著「吱呀」一聲,一絲光亮照在我的臉上,棺材蓋被人掀開,寒燁的臉突然出現在上方。
寒燁沒有說話,雖然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可我卻覺得他根本看都沒看我一眼,那表情竟然有些冷漠,像抱個沒生命的洋娃娃似的,攔腰將我從棺材裡抱了出來。
我慌忙地環顧四周,只見整座宗祠都被毀了,橫樑墜落牆垣倒塌,祖先牌位都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不少人,有些人臉上鮮血橫流,這場景讓我心頭一陣震撼,除了恐懼還有絕望!
「放開我!」我惶恐不已地想要掙脫寒燁,想去看看我媽是不是也在人群裡,我推開寒燁的胸膛,身下一空就摔在地上,正撞上一塊木頭,疼得我脊梁骨都快碎了。
不等我爬起來,寒燁便蹲下來,一隻手卡在了我的喉嚨上,他用漠然的目光與我對視,就好像看著螻蟻。
「拿著。」
寒燁不由分說便將一隻盒子塞進我懷裡,盒子透著烏青的暗紫色,大小和iPad差不多,捧在手裡冷冰冰的,好像是玉石質地。
說來也怪,就在我捧起盒子的瞬間,那盒子突然亮了一下,一道光從盒子裡投射出來,將這紫玉匣子照得通體透亮。
我不明所以地看了看紫玉匣子,又看了看眼前的寒燁,他的雙眼之中竟然迸發出了如同驚喜的神情。
然而也是在那一瞬間,光芒猶如呼吸般,微弱地閃了閃之後,漸漸暗了下去,不再亮起來了。
「該死!」寒燁怒吼一聲,手掌憤憤然拍在地上,我身邊的一塊石板立刻碎成了粉末。
一塊碎石片打在臉上,我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寒燁卻仍舊滿臉怒氣地望著我,那眼神好像在分析我身體的成分,不明白紫玉匣子上的光亮為什麼消失了。
可我在想的,卻是它為什麼會因為我亮起來!為什麼寒燁剛剛那麼驚喜現在又那麼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