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者之王安茲超位魔法瞬間獻祭掉七萬士兵,主宰超數十萬人戰爭

王國的智勇雙雄急忙採取行動,只不過

一切都太遲了。

不死者之王安茲超位魔法瞬間獻祭掉七萬士兵,主宰超數十萬人戰爭


「真令人期待,是啊,太期待了。」

──接下來施展的超位攻擊魔法,會對王國軍造成什麼結果呢?

這個魔法在YGGDRASIL時代不算太強,但在這個世界不知道能做出多大效果。

無意間,安茲皺起了不存在的眉毛。

接下來將會有大量人類死亡,自己卻絲毫沒有憐憫或其他感受,讓他覺得自己有點可怕。甚至連踩死螞蟻的那種殘酷想法都沒有,真的──真的什麼感觸都沒有。

只有想看到自己行動結果的慾望,以及這項行動能讓自己──進而對隸屬於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人們得到多少利益。

安茲握緊了手。

不死者之王安茲超位魔法瞬間獻祭掉七萬士兵,主宰超數十萬人戰爭


沙子從握碎的沙漏中灑落,呈現出不同於風向的動作,流散到安茲周圍張開的魔法陣裡。

然後──超位魔法即刻發動。

「黑暗豐穰之獻祭(I ä Shub-Niggurath)」。

一股黑暗氣息,吹過剛剛才改變好陣型的王國軍左翼陣地。

不,並非真的有風吹過。事實上,平原上的雜草,以及那裡的王國士兵的頭髮都完全沒被吹動。

只不過,在那裡的王國軍左翼七萬人馬。

他們的性命當場全數──遭到剝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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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即時理解。

構成王國軍左翼的所有生物──不只人類,馬匹也是──突然像斷了線般倒臥大地。

最快理解狀況的,是與之對峙的帝國軍。

眼前發生的難以置信的狀況,讓大腦慢了幾拍才做出結論,接著喧嚷聲化為異常巨浪,籠罩了整個帝國軍。

沒錯,在安茲•烏爾•恭張開魔法陣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他打算施展某種魔法。

然而──誰能料得到呢?

誰能料到他會發動這麼可怕的魔法?

誰能料到他發動的魔法,能瞬間屠殺七萬──比在此參戰的帝國軍總數更多的人數?

帝國的騎士們一邊懷疑自己的眼睛,一邊向自己相信的某些事物祈求。

祈求王國的那些人沒死。

祈求這世上沒有那麼可怕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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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只要目睹眼前發生的事實──到現在沒有一個人試著爬起來──就會知道那不過是痴心妄想。

即使如此,感性仍然無法接受,不願意承認事實。

就連身為帝國的最強戰士之一,四騎士中的寧布爾,也因為過度恐懼而嚇得牙齒格格作響,看著化為無人陣地的王國左翼。

沒有一個人站著的事實,實在太過,太過,太過可怕了。

不,沒那麼簡單。

安茲•烏爾•恭,這個魔法吟唱者──是僅憑自己一人,就能把人類建立的小小國家如沙堡般輕易摧毀的怪物。

眼前現象讓人強烈體會到這項事實,勝過千言萬語。

籠罩帝國軍的喧嚷聲如退潮般逐漸消失。最後所有人都閉上嘴,不發出任何聲音了。

只剩下寂靜的帝國軍陣地響起奇妙的聲音,太多聲音重疊,聽起來甚至顯得吵雜。那是各隊騎士的牙齒互撞的聲音。

所有人理解到家人生活的我等祖國,也跟王國一樣站在滅亡邊緣的恐懼。

如果與安茲•烏爾•恭為敵,就等於那種魔法將會用在自己身上的話──

寧布爾在這種狀況下忽然想到,施展了那樣兇猛的大規模殺戮魔法,非我族類的魔法吟唱者會擺出何種態度?

他臉部維持不動,只側眼偷瞄了一下身旁的怪物安茲,看到他一副平心靜氣的樣子。

(太離譜了,太離譜了。他這……奪走了七萬人的性命!怎麼還能無動於衷!的確,這裡是戰場,是殺人的場所,奪走弱者的性命是理所當然。但就算如此,殺死了那麼多人,難道不應該有任何一點感觸嗎!)

照一般人的心態,應該會後悔或產生罪惡感。如果感到愉悅或歡喜,也還能把他理解成狂人。

然而──

不死者之王安茲超位魔法瞬間獻祭掉七萬士兵,主宰超數十萬人戰爭

宮崎誠 (Miyazaki Makoto)-sorr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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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伊漫


「別這麼緊張,只是……我的魔法還沒結束喔。接下來才是重頭戲,獻給黑暗豐穰母神的禮物,將會得到幼仔們作為回禮,可愛的幼仔們。」

沒錯──

如同成熟果實回到大地──

最早注意到「那個」的,又是帝國的騎士們。

從最安全的遠處看著戰場的騎士們,自然是第一個發現者。正因為他們認為自己安全無虞,才能即使是憑頭盔隙縫的窄小視野也能發現那些存在。

死亡漩渦奪去了王國士兵的生命後,他們發現天空中出現了彷佛要污染世界的可怖漆黑球體。

那麼,王國的士兵當中,是誰第一個注意到呢?雖然不確定,但很可能是視野不遼闊的右翼士兵。他們即使察覺到情況有異,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舉目四望的結果,才發現了那個。

像是被引誘一般,發現者身旁的士兵,以及他們身旁的士兵也接二連三地注意到了那個。就這樣,欲在卡茲平原開啟戰端的所有人類,只是沉默地眺望浮在空中的球體。

恍如空中開了個洞的球體好似張開了蜘蛛網,一旦被它吸引了目光,就再也無法轉移視線。

黑色球體徐徐變大。

要逃還是要戰?沒人能做這種建設性的思考,只能像個白痴一樣望著那個發呆。

最後──碩大的果實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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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理所當然似的,掉落的球體一碰到大地就裂開了。

如同水袋摔在地上破開,又像熟透了的果肉爆開。

以掉落位置為中心,盈滿其中的物體呈現放射狀擴散開來。那看起來就像煤焦油,完全不反射光線,彷佛黑暗無限延伸的黏稠液體。這種液體逐漸覆蓋斷氣的王國士兵。

也許是一種異常的直覺起了作用,沒有人以為這樣就結束了。

他們有預感──更嚴重的事態現在才要開始。

沒錯──絕望正要開始。

從黑色液體擴散的大地,冒出了孤伶伶的一棵樹。

不,那才沒有樹木那麼可愛。

原本只有一棵,逐步增加了數量。兩棵,三棵,五棵,十棵……沒起風卻搖曳著的這些物體,從那裡長出來的──是觸手。

「咩──────────!」

突然間,傳來了可愛山羊鳴叫般的聲音。而且不只一聲,就像一群山羊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宛如被那聲音牽引著,煤焦油鼓起蠕動著,某種東西像是噴發般現身。

那東西實在太異常,太怪異了。

身高應該有十公尺吧,若是連觸手一起算進去,不知道會高達幾公尺。

外觀像是蕪菁,好幾根黑色觸手代替了葉片,塊根部分是布滿疙瘩的肉塊,下面是有如黑蹄山羊的五條腿。

根部──肥碩而布滿疙瘩的肉塊部分產生了裂紋,很快地剝裂開來,而且是好幾個地方同時進行。接著──

「咩──────────!」

可愛的山羊叫聲,從裂紋中洩漏出來。那是滴滴答答淌著黏液的大嘴。

這種生物一共有五隻。

它們在卡茲平原上的所有人類面前,顯露出可怖的完整身形。

黑山羊幼仔。

這是與超位魔法「黑暗豐穰之獻祭」造成的死者人數成比例出現的魔物。它們雖然不具有強大的特殊能力,但耐力出類拔萃。

而它們的等級──超過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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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作夢吧?」

遠遠眺望著異形魔怪,一名王國士兵低聲說道。然而沒人回答他,不可能回答得了。大家都被眼前擴展開來的光景吸引了目光,沒多餘精神回答,就像靈魂被勾走了似的。

「欸,這是夢吧?我是在做夢對吧?」

「是啊,是最可怕的惡夢。」

他問第二次時,才終於有人回答,聲調聽起來有一半在逃避現實。

不可能。

我不想相信。

士兵之間蔓延著這種情緒,面對慢慢變大──逐漸靠近的異形存在,不願意接受事實。

如果這只是普通的魔物,他們或許還能拿出勇氣揮動武器。然而在對手瞬間殺害了一翼七萬軍士之後出現的魔物,不可能只是普通魔物。就像目睹了席捲而來的巨大龍捲風,沒有一個人能拿出勇氣挺身而戰。

巨大的怪異存在,靈巧地挪動它們又粗又短的腿,迅如閃電地衝刺過來。

「居起槍啊!」

傳來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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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貴族用走音的尖叫聲嚷著,眼睛布滿血絲,嘴角冒泡。

「拿……拿舉槍啊!還要活就居槍啊!」

雖然他嚇得精神失常,語無倫次,但士兵勉強能猜出他是在說「舉槍」,也知道這是最正確的命令。

士兵們像被電到般一齊舉槍,形成槍林。

他們將槍柄尾端固定在地上,只要對手衝刺過來,本身的速度就會反成為武器,刺穿自己的身體。

這種陣型即使是帝國騎士也很難突破,然而他們腦中冷靜的部分,卻覺得手裡拿著的渺小槍矛似乎毫無意義,但又覺得除此之外沒有活命的辦法。

以異常速度越變越大的怪物不斷逼近,想用跑的逃走幾乎是不可能的。一旦逃跑,只會從背後被那巨大羊蹄踩扁。

他們不斷祈求魔物不要到自己這邊來,並準備阻擋它們的突擊。

原本看起來小小隻的魔物,以令人毛骨悚然的速度越變越大──拉近距離。

隨著它們的變大,隨著大地傳來震動,士兵們的心臟越跳越快。最後,當心臟跳到快要破裂之時,龐大身軀衝到了眼前。

那就像是巨大砂石車闖進一群老鼠之中。

在王國軍這邊,數不清的士兵抖著手舉起槍矛。然而對於巨大而擁有強壯肉體的黑山羊幼仔們而言,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呢?槍矛比牙籤更輕易地被折斷,無法對黑山羊幼仔留下半點傷痕。

黑山羊幼仔的龐大身軀,踏進王國的士兵之中。

無數化為碎片的槍矛在空中飛散。

黑山羊幼仔雖然踐踏著稱不上抵抗的無謂抵抗,但還是有慈悲心的。

沒有痛苦。

壓倒性重量的衝刺讓人無暇感到疼痛。

舉槍的士兵們根本沒機會察覺自己手中的槍被巨大身軀踩碎的瞬間,只知道黑影覆蓋了眼前。

慘叫,慘叫,又是慘叫。

肉片飛上半空,而且不是一兩個人,甚至不是幾十人,是超過百人。他們被大腳踩爛,被揮舞的觸手打飛──不對,是彈飛。

管他是貴族還是農民,一旦化為肉片就都不重要了。

不管故鄉有家人還是朋友,有誰盼著他們回去,一旦變成地面的污泥就都不重要了。

大家都一樣得死。

大腳踩爛了無數人類,是不是就滿足了,願意停下來了?不。

黑山羊幼仔們跑著。

沒頭沒腦地跑著,在王國軍隊中沒一刻停下來,到處亂沖。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喔噗喔喔喔!」

「停下來啊啊啊啊!」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啊啊啊啊啊!」

「嗚哇啊啊啊啊啊!」

每當大腳一踏下去,就聽見慘叫連天。黑山羊幼仔們的粗腿踩死人類的聲音,還有嬉戲般亂甩的粗壯觸手彈開人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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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輩子沒機會聽到一次的聲音接連響起。

蹂躪。

還有其他更好的字眼能用來形容這片景象嗎?

幾個人拚命刺出槍矛,槍尖確實命中了身軀龐大且無意閃躲的黑山羊幼仔。然而槍矛絲毫沒能陷進那肉塊般的身體,簡直像是厚重的橡膠皮膚與鋼鐵肌肉的團塊。

黑山羊幼仔對這些無謂抵抗甚至沒有嘲笑,只是不斷前進。

在他們明白再怎麼拚命攻擊也沒用前,黑山羊幼仔們一口氣衝進中央軍的正中央附近。

「撤退!快點撤退!」

遠處傳來了尖叫,聽到那聲音,所有人拔腿就跑,那就像是小蜘蛛四散般。然而,黑山羊幼仔比人類快多了。

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

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

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

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

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咕喳──

只有人類被踩死,變成肉塊的聲音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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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走在無人的荒野上,三頭怪物橫越中央軍,一邊掀起漫天血肉一邊接近右翼,再過不久就會靠近雷文侯爵的軍隊了。

「撤退!快撤退!」

雷文侯爵慘叫般的大聲嚷嚷。

不可能對付得了那種怪物。

不該白白浪費性命。

聽了雷文侯爵的話,周圍的士兵們都扔下武器慌忙逃命。

然而他們人數太多,無法自由行動。

他原本想稍微保持紀律撤退,這是為了戒備後方的襲擊,結果卻因此浪費了時間,真是失策。

「安茲•烏爾•恭……竟然是,竟然是這麼可怕的存在,這麼可怕的魔法吟唱者!」

自己太小看他了,不,自己並不是有意小看他。

雷文侯爵聽了葛傑夫•史托羅諾夫的那些話,已經把對手放在自己所能想像的最高位置。然而即使如此,還是太小看對手了。

那人太超乎想像了。

這世上有誰能料到,安茲•烏爾•恭的力量有這麼強大?誰會知道世上存在有這麼可怕的力量?

看著拉近距離,徐徐變大的怪物,雷文侯爵喊叫著命令周圍的士兵們。

「這個戰場已經淪為虐殺之地了!總之快逃就對了!」

「侯爵!」騎兵摘下頭盔喊著:「國王呢!國王要怎麼辦呢!」

「笨蛋!沒時間想那種事了!侯爵!怪物要來了!」

聽到叫聲,雷文侯爵視線轉回來一看,只見怪物正開始蹂躪兵士爭先恐後地逃竄而逐漸崩潰的右翼。怪物好像是一直線往這邊跑來,但與其說是盯上了雷文侯爵,倒比較像是隨便亂跑的結果。實際上,其他黑山羊幼仔都離雷文侯爵的所在位置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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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

那是尖叫,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會叫出聲來,而且非常大聲。

胯下流出溫熱的液體。

雷文侯爵睜大雙眼,但仍然不敢往後看,繼續讓馬奔跑。

自己還不能死,王國會變成怎樣都無所謂,國家要毀滅就讓他去毀滅吧。

如果跟安茲•烏爾•恭敵對就代表死亡,他願意捨棄這個國家逃走。

真蠢。

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竟然跑來這種戰場,真是蠢斃了。

既然早就知道安茲•烏爾•恭擁有驚人的力量,應該想盡辦法待在王都的。

幹嘛去想什麼王國的未來。

「不要啊!」

自己還不能死。

在那孩子長大之前,自己還不能死。而且──也不能拋下心愛的妻子死去。

「不要──」


不死者之王安茲超位魔法瞬間獻祭掉七萬士兵,主宰超數十萬人戰爭

安茲慢慢張開他的雙臂,如同擁抱朋友──如同惡魔張開翅膀,看起來甚至整整大了一圈。

寂靜──遠方傳來王國兵士的慘叫,只有安茲沉著的聲音格外響亮。

「──喝采吧。」

寧布爾不懂安茲在說什麼,張著嘴巴凝視著他。

聽得見他講話的所有人似乎都是如此,隨著竊竊私語像傳話般把安茲所說的話傳出去,視線的數量也越來越多。

當所有人的視線聚集在自己身上時,安茲只是重複了一遍:

「為我至高無上的力量喝采吧。」

參考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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