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鬱症該怎麼救自己?

一、抑鬱症是生物關系、社會關系和時間關系的總和。

抑鬱症從來不是個體、也不是一時的產物。它是“生物-心理-社會”三方面共同作用的結果,是在時間流中逐漸形成的。

因此,研究抑鬱症,至少要有三個坐標軸:個人生物學特質、外部環境、時間。

這就是說:對於抑鬱症患者,要把他置入其社會關系之中,包括家庭、社會、時代變遷,作動態地、曆史地考察,才能理解疾病、理解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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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抑鬱症之有和無,沒有明顯的分界線。

我曾經參加過一次節目訪談,主持人開口就問:“你覺得你現在正常了嗎?”我當即反問:“什麼叫正常?什麼叫不正常?你覺得你正常嗎?”

她如此問,說明她並不真正理解抑鬱症。人的生理特質本來就有差別,無所謂“正常”、“不正常”。健康和疾病如同一枚硬幣的正反面,辯證共存於整個生命過程的始終。也就是說,每個人都是健康的,同時也是有病的,差別隻在於程度不同。

從生理角度看,個體哪一部分先天脆弱,哪部分就容易發病,好比骨質疏鬆的人容易骨折,神經遞質脆弱的人容易得抑鬱症。

在現實中,每個人一生中都有可能在某一特定時期神經遞質失衡,隻是程度較輕,未發展成抑鬱症,自己並不知曉。但誰也不敢保證永遠與抑鬱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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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每一位抑鬱症患者都是獨特的。

抑鬱症是一種“特異性”疾病。所謂“特異性”,是指區別於其他事物的特性,亦即多組對象之間對應的選擇關系。例如,“一把鑰匙開一把鎖”,就意味著這把鑰匙和那把鎖之間,具有特異的、排他的對應關系。

以此推衍到抑鬱症,意指抑鬱症不是一種病,而是一類病。就是說,抑鬱症是多種症狀的綜合表述,如失眠、情緒低落、興趣喪失、能力下降、社會退縮等,這些症狀綜合在一起,稱之為抑鬱症。

一位抑鬱症患者,可能表現為其中幾種症狀;另一個患者,可能表現為另幾種症狀;相應地,這位患者的治療方法,和另一位患者的治療方式也不會完全相同。

比如,失眠是大多數抑鬱症患者的一個標誌性症狀,但偏偏有人不失眠,反而嗜睡;有人頭疼,但也有人從不頭疼;有的患者有自殺傾向,有的患者沒有;同樣一種藥,不同的患者吃下去效果不一樣;甚至同一個患者,在不同的時期,吃同一種藥效果也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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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切皆有可能,不要輕易否定和放棄某一種應對方式。

抑鬱症的特異性,提示著抑鬱症的複雜性和難治性。既然每一位抑鬱症患者都是獨特的,那麼,對待抑鬱症,要有開放性思維。無論醫生還是患者,都不能固步自封,而要以包容的、開放的心態,以患者為中心,以治愈為目的,尋找最適合的治療方式。

我曾經樂觀地以為,隻要藥物治療得當,抑鬱症一定能治好。在見過越來越多的難治性抑鬱病例後,我不得不承認,確有少部分患者用藥是無效的,隻能靠心理、運動等多種辦法協同治療。

我也曾武斷地認為,中醫治療抑鬱症無效。現在,我會說:“對於中醫治療抑鬱症,需要進一步探索和研究,找到療效和療法之間的直接對應關系。”

甚至靈修、家排、念咒等等,隻要不耽誤患者,不給患者增加經濟負擔,我也支持嚐試,樂見其成。

抑鬱症該怎麼救自己?

五、對抗抑鬱症,無需用“徹底治愈”來描述,社會化生存足矣。

很多患者經常問我一個問題:抑鬱症能不能徹底治愈?

對這個問題,我無從回答。因為我不知道“徹底治愈”的標準是什麼。

抑鬱症的生理本質是大腦中神經遞質失衡。神經遞質濃度總是在變動中,平衡是暫時的,不平衡是永遠的。既如此,哪有“徹底治愈”一說?

在具體實踐中,我看不到抽象的“徹底治愈”。能夠觀察到的,一是“見效”,即患者病況改善;二是“臨床治愈”,即困擾患者的軀體症狀和精神症狀完全消失。有此二者,善莫大焉。

也許更應該追求的概念是“康複”。康複不僅意味著臨床治愈,更意味著社會功能恢複。即抑鬱症患者回到社會生活中,完整地履行自己的家庭角色、社會角色。從這個意義上說,康複是患者畢生的功課。

如果我們更進一步、更抽象地討論這個問題,那麼,所謂“徹底治愈”,應是發現自我的內心力量,找到人生的終極目的。如榮格所說:“一個人如果不能找到生命的意義,不找到宗教信仰,他就不可能真正康複。”

抑鬱症該怎麼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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