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照片第一眼看讓許多人都看到不安,再看下去才發現我們已經習以為常了的歧視!

我們一直喊著反對歧視,但歧視現象從來沒有消失。最近,攝影師Chris Buck在《歐普拉雜誌》發佈了一系列照片,這些照片與特別企劃「讓我們來談談種族 !」(Let’s Talk About Race)搭配,看完後讓人忍不住陷入思索。

▼一些白人女性在為一群亞裔女性做腳底按摩、修腳指甲,亞裔女性則身心放鬆開心交談。

▼一名白人小女孩正盯著貨架上的黑人洋娃娃。

▼一名拉丁裔女性在公寓中抱著小狗講電話,旁邊的白人女僕為她倒茶,她卻沒有在意。

這些照片是不是讓你覺得驚訝?現在是時候戴上「去熟悉化」的眼鏡,看看周圍的世界了。

▼歧視並不是個新鮮話題,今年4月,Netflix開播了一部名為《親愛的白人》(Dear White People)的諷刺喜劇,講的也是種族之間的問題。電視劇一開始,就是一群長春藤名校的白人男生在舉辦舞會,他們把皮膚抹黑,扮成黑人歌手或公眾人物,並以此為樂。在白人看來,這只是玩笑而已,黑人看到這一幕卻覺得很屈辱。

▼就像劇中女主角Samantha White對那場荒誕喬裝派對的評價:「我明白以種族概括人,對你們某些人而言是全新而悲傷的經驗,但我們之間的不同之處在於,我的玩笑不會讓你們的年輕一代以驚人的速度入獄,或令你們在社區散步時感到危險,但你們的玩笑會。當你們嘲弄或歧視我們時,你們會加強目前已經存在的體制效應。

各地的警察從槍管裡看向黑人,他們看到的不是人類,而是諷刺作品,是惡棍、是黑鬼,所以不可以,你們不能以萬聖節服裝派對喬裝我們,然後說這是諷刺或是無知,再也不能這樣做了。」

白人黑人之間的種族歧視距離我們太遙遠,把這換成台灣的原住民,大家也許會感同身受很多。濫用原住民服飾展演對外形象、未取得同意就收編原民的創作,這樣的爭議從沒有斷過。

一方面來說,原住民的文化被以博物館展覽的分類方式看待,另一方面又經常被推向展演「多元族群」的舞台。我們覺得這沒什麼,但這種觀看與被觀看之間的不對等,已經造成了巨大的影響。我們對原住民有了刻板的印象,還有人經常拿那些刻板的印象來當笑點。但這樣的笑點一點也不好笑,只是為了迎合大眾巴罷了。

▼歧視不僅僅是原住民,世界上所有政治經濟地位處於弱勢的族群都在面臨這樣的情況。歧視讓弱勢族群無法擺脫刻板的印象,甚至還讓他們本身產生了自我厭惡。《親愛的白人》中,Coco Conners是一名追求白人認可的黑人,她小時候只能拿到「丑的黑娃娃」,還親眼看到過家人在街頭遭警方持槍威脅,所以在她看來,反歧視的抗爭運動只會加深人們的誤解,根本無法解決實質問題。Coco有自己的道理,但我們從中看到的,卻是她對自身種族的不認同。她覺得黑娃娃是醜陋的,這種自我厭惡讓人很心疼。

除了歧視,與之相關的「特權」也應該引起人們的關注。一個名叫「特權」(The Privilege Project)的專題訪問了22位背景不同的人,讓他們回顧自己的人生軌跡,談談性別、種族、社經地位帶來的一些「不勞而獲的特權」。

很多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有人因為生來的種族、族群、家庭背景被歧視,相對的,就有人因此而被優待。我們默默接受了這些,從來不覺得內疚,但攤開來講的話,這對於那些沒有被優待的人來說,是不是一種不公平呢?戴上「去熟悉化」的眼鏡看看我們的世界,它還是你之前認識的模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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