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4000米雪山就為一株野花,這個80後姑娘畫下的植物,我們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本文轉自:創意果子(ID:cygz999)

行業的佼佼者,必定是追求極致完美的人。

爬上4000米海拔的雪山,只為一朵盛開在流石灘的花,縱然面對高反、缺氧、負重,甚至於“死亡”,你以為她瘋了嗎?

不,這是來自植物繪畫師的堅持——李茜

其實,最讓李茜難忘的是,4500米海拔處的“綠絨蒿”,一種美麗的高山植物,生長於石縫裡的燦爛的藍色花朵。

面對如此惡劣的高原環境,李茜幾乎是用生命來一睹它的“尊容”,這讓她既感到不可思議,但更多是震撼。

“或許你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植物,沒關系,看過就再也不會忘記。”

李茜說道

因為你會被它的美所折服,為了留下這珍貴的植物,當然最好的記錄,除了我們可以想到的攝影方式,其實將它“種”在紙上,更為的持久和易於研究。

只有在畫的時候,你才會細致的去觀察了解,這本身就是再學習的過程,用畫筆記下它那生動的細微……

然而,除了植物繪畫師的身份,李茜還曾擔任紀錄片《香格裡拉神秘之猴》的科學顧問和現場制片,並且也加入到《我們誕生在中國》的攝制組。

只要去到一處,李茜必會有所獲,於是就將眼中所觀的物,變成了筆下的畫。

李茜畫的滇金絲猴

李茜是一個來自雲南的80後姑娘,植物學碩士,很多人感嘆,認識她之後,才知道還有一個職業叫,“植物科學繪畫師”。

而說起,李茜成為植物繪畫師的初衷,還是源自高中時期,曾看到一則公益廣告,正是中國植物繪畫師李愛莉的一句話:“自己不想以後的人們,只能從畫中看到幾乎絕跡的植物。”

自此,成為植物繪畫師的“念頭”,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有時,看似無心插柳的想法,卻恰好成就了她。

大學期間,因為優異的成績,李茜還曾作為交換生,到英國貝爾法斯特女王大學學習。在那裡,啟蒙的因子再一次發酵,學習翻閱西方的植物學書籍,以及觀看紀錄片,再一次喚起她曾經的夢想。

正是那次的接觸,徹底打開她投入到植物學的想法,李茜果斷放棄自己的化學專業,轉而申請愛丁堡大學的植物學碩士。

這讓周圍的人都大吃一驚,如此“冷門的學科”(在中國正在畫的植物繪畫不過10多人)

既然奮不顧身的選擇了,那就頭也不回的的堅持下去。事實證明。李茜用自己的努力,證明了自己的選擇。

每次外出游玩,李茜都會仔細地拍攝沿途的植物,回家後,立刻認真地畫於紙上,一絲一毫的“解剖”,精細到毫釐,最後掃描存檔。

植物任何細節都不能放過,都被她看透了,例如葉脈的走向,雌蕊和雄蕊頂端的區別……都要耐心地揣摩。

於李茜而言,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存植物的美麗時刻,因為植物標本太脆弱了,用筆畫下,更便於後人的研究,知道原來世上還有這種植物。

可繪制一幅植物圖,又談何容易,每一張畫並不是簡單的“形而上”的畫,植物的根莖葉,花苞、花蕊都要准確地描摹出來。

就好比在紙上將植物“種出來”,要高度的還原和極精細的描述,並不是單純的畫。

有時為了畫好植物,李茜只得拿起實物,先研究半天,再來慢慢入手。

繪畫本身就是一個極其考驗耐心的過程,你必須得靜下心來,尤其對於植物的繪畫,更是講求“輕而准”。

在宣紙上下筆,是容不得擦拭的,每一次下筆都要先用鉛筆起稿,必須做到又輕又准。

植物的雛形出來了,接著是上色,顏色同樣極為考究,本身作為大自然的植物,它那天然的美,更需巧妙合適的顏色,才能到達它那渾然天成的“逼真”。

所以這一環節,還需反復練習,以致精妙。

就這樣一幅植物畫,李茜需要花費一個星期的時間,從拍攝照片到後期的繪畫完成,這過程是極其繁瑣的。

也許拍攝,不過幾秒,可臨摹則並不簡單。

要想做一名合格的植物科學繪畫師,並非簡單的去去標本館,轉轉植物園。也絕非靠想象力就能到達的,它不是簡單的藝術,更像是一種植物的留存。

所以野外的勘察是不可少的,去到外面做最原始的觀察,對於李茜來說,是常有的事。

哪怕風吹日曬、冒著危險,都是在所不惜的。水深過膝蓋,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浸濕的衣服,用砍刀開路才能過的樹林……晚上回到駐扎地,繼續觀看來來之不易的植物。

在最危險的時候,毒蛇離她只有20公分,生死就在一瞬間。

但李茜卻樂此不疲,她喜歡野外,每發現一種新的植物,如同收獲至寶,仿佛在探索生命,原來地球上還有很多,我們不曾知道的美麗生命存在著。

李茜拍下的“苣葉報春”

她會自嘲:植物繪圖是一門既古老又充滿了新知的學科,其愛好者通常都具有翻山越嶺的野勁兒,又兼具坐下來翻閱文獻學習的耐心。

縱然翻山越嶺,只為記錄那一抹絢爛。

其實就植物科學繪畫師,這門職業,全國不過十幾人,李茜就是其中的一員。

李茜說,很多她的朋友,只知家鄉草原山林裡有好多花,可並不知她的名字,偶或會有一些植物學家來考察,大多都是外國人。

為此她們經常會發一些“不知名”的花的照片給她,拜托她幫忙辨認下,可僅靠她一人的力量是不夠的,所以時常李茜會感覺有些無奈和心酸……心疼這門職業。

曾經為了畫好植物,李茜每天早上8點,准時出現在植物園裡,那裡就是她學習的天堂,有時累了就直接躺在植物園的椅子上睡會兒。

而為了研究杜鵑花,李茜更是耗時四個月,窩在標本館裡,並為每一種杜鵑都繪制了肖像畫。

可見她早期的努力,也是非同一般的。

看遍世間的各種繁花,李茜說:“自己也再找不出這麼好的時光,傾聽著自己的節奏,到了時節,就開;到了時節,就落。這也是所見的那一百朵花、一千片葉教給我的事情。”

李茜的夢想就是以植物學的視角,來記錄家鄉雲南,那些美麗的植物,讓它們永存下來。

她也一直在踐行自己的夢想,並且會一直做下去。

縱然,有人問:這樣不枯燥嗎?

李茜說:“或許聽起來無聊,但實際感覺還不錯。因為你會發現,時間竟然慢了下來,一切都像每一株制成標本的花草,幾十年來都沒有絲毫改變。”

照相術只能捕捉植物的外表,而繪畫表達的是對植物的認識。縱然現在科技如此之發達,唯有在植物繪畫師那靈巧的手中,才能將植物的細節表達的恰如其分。

THE END

參考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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