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係接受唔到,同一個學歷得中五既男人去酒店食飯
我接受唔到,同一個中五畢業的男人去酒店食飯.................
這天,健身教練Mark約我外出。反正下午約了Elsie逛街,中上午還有空檔就答應他的邀約。他問,旺角好不好,好,吃沙嗲王白咖哩豬扒飯也好。
「邊度等?」他問。不是港女,但假如你沒有車,我沒理由叫你來我家接我。
「旺角地鐵站啦!」
結果,星期五晚與舊同事吃喝至凌晨3時的我,根本無法在11:00時爬起來,還是飛的到旺角,在旺中附近下車,再落地鐵站扮乘地鐵。而我出門前,連妝都沒有化,像個素人一樣。如果女人與你外出時,打扮得特別漂亮,也未必對你有意思;但如果她與你外出時,牛記笠記,她就一定對你沒意思。我,是表表姐。
「想食咩?」Mark問。
「冇所謂,唔食日本嘢就得,因為尋晚食咗。」我是賤女人,明明有所謂,卻口說不,也想借選餐廳來試驗一下男人的品味。
「唔知喎!」他說。都說了,我早被Lincoln和Sam縱壞,跟他們約會,我從不用煩惱要吃什麼。即使是跟Tomi出街,我們早就計劃好要吃什麼。於是,我們行了整條西洋菜南街,最終在通菜街的一間粥店落腳。
吃粥不是問題,我也曾經煞有介事跟You know who相約吃海皇粥店。只是,很不幸地,這裡的粥稀到像水、腸粉皮厚過宮雪花的粉、油炸鬼稔過布丁。更加不幸的是,我們聊完了運動,就沒話題。我指著那個有錯字的餐牌說:「點解咁都可以錯?」他沒有反應,可能他連我在講哪隻錯字也不知道。
離開粥店,他點起煙來,我直至現在才知道他抽菸。吸菸對我來說不是一個問題,但他抽紅萬,係紅萬,即係紅色萬寶路呀!紅色的跑車像是帶著神秘,但紅色的煙盒真的很不Classy。你鬧我係港女,我都要講。
「出去行嚇好冇?」他問。
「好。」
我們一直沿通菜街走到太子道西,期間我左望望右望望。他問:「點解你好似對樣樣嘢都好新奇,成個遊客咁?」其實,是我不知道要跟他講什麼話題,才擔天望地。你看《Before Sunrise》時,有沒有見過男女主角擔天望地?他們只是不斷交流。
「你係咪只係識煮公仔麵?」他終於找到話題問我。
「都唔係,我上次成功煮到Egg Benedict。」
「乜嘢嚟架?」
我幾經辛苦,才想到它的中文名,水波蛋。
忽然,在路上,我被濃烈的咖啡味吸引住,自言自語低吟了一句:「我想去Lion Rock Cafe飲杯咖啡,同食佢個點心拼盤。」
「去飲杯嘢囉!」他說。
「其實,我有啲飽。」我可以跟一個大學畢業生踎大排檔,但真的不能跟一個中五畢業的男人在酒店吃飯。不是學歷的問題,而是我們生活在兩個世界,根本沒有共通話題,別浪費了酒店餐廳很適宜談心的環境。你鬧我係港女,我都要講。
我想,他也覺得無聊,就問:「我諗住去買Figure,你有冇興趣?」
「我約咗人,下次再見啦!」我對動漫零興趣。
我看著他的背影,係好大隻,但肌肉顯然不是一切。轉個頭,我去了帝京酒店買了斑蘭蛋糕。我吃過不下5次新加坡的Bengawan Solo班蘭蛋糕,也曾經試過早一日打去機場的店:「唔該,我姓葉,聽日下晝嚟拎,預留5個。」但我一次比一次覺得它平平無奇。上個月,我又捧了一個回家,就是很一般。不過,當我每次在香港吃到斑蘭蛋糕,還是覺得Bengawan Solo比較好。可能,Bengawan Solo已經是最好。你懂我的意思嗎?我開始懷疑,我再也遇不上如Tomi般高質素的男人了。
剛剛,Mark問我:「有冇興趣睇《戇Scout打爆喪屍城》?」其實,我想看的是《哪一天我們會飛》。我終於明白或者學歷未必是問題,但兩個人的志趣相不相投很重要,而一個人的生活環境幾乎決定了他/她的興趣、品味、視野,甚至看世界的角度。你鬧我係港女,我都要講。或者,他的眼界也闊,只是不擅溝通。
我也不是一個有深度的人,所以不能跟學者拍拖。我想要的,只是一個可以溝通到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