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臨死前竟然要我照顧他的情人,到她家時卻發現母親和她關係不尋常!原來她是...
剛過完春節父親就病世了,他走得還算安詳。雖然我非常得恨他,但也做到了一個兒子應盡的孝道。
父親在母親的眼裡是一個好丈夫,從沒有紅過臉,盡職盡責,任勞任怨。可他在我的心目中是個十足的偽君子,他背著善良的母親在外面又有一個新家。
他總以為這事做得非常的隱蔽,就沒有人知道了。可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早就聽夠了街坊鄰居的風言風語。要不是自己偷偷地跟蹤,親眼目睹了他拿著營養補品給那個女人送去,我真的不相信發生的這一切。
我有時候想到父親臨終前的教誨,感覺到從他嘴裡講出「做人要誠實,要有義、有德。懂得禮、儀、廉、恥」這句話時,特別的噁心,慶幸自己沒有遺傳父親的不良基因。
在醫院整理父親的遺物時,發現了父親留給我的一封信,也算是他的一份遺囑吧。字寫得歪歪拉拉,肯定是病入膏肓時寫下的:
成兒,爸爸的日子不多了,我死後,請你照顧一個叫文慧的阿姨,就像照顧母親一樣盡心。拜託。
在信的最後只寫了一個聯繫電話。我當時是又恨又氣,死了也沒有忘記那個女人,她的牽掛竟高過母親,我好為母親的這一生叫屈。要不是害怕母親傷心,我一定會把這封信撕得粉碎,但在母親面前我沒有那麼做。
母親問我:「你爸爸在信說了什麼?」
我無言以對,又害怕媽媽看出什麼,只好推唐道:「沒有什麼,爸爸讓我好好地照顧你。」
母親的眼睛濕潤了,她用手往耳後攏了一縷頭髮,故意掩飾著,害怕我看到她的傷心。
「你爸爸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走的時候,眼睛老是睜著,我就一個勁地安慰,讓他放心家裡的一切,可他就是閉不上眼睛。我就說一切還有成兒呢,你就放心地去吧,你爸爸這才閉上眼睛放心地去了。這人呀,也真怪,昨天的時候還能說話,睡了一覺就走了……」
「媽,別太傷心了,我會好好的照顧您的,媽!」我安慰著母親,其實爸爸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就在場。媽媽反覆地嘮叨這些話,是她在想唸著爸爸。看上去母親真的老了很多,很多。
自從父親去世後,母親喜歡上了竄門,經常一玩就是一天。我知道她是害怕一個人在家孤單,經常睹物思情。見到母親臉上又泛起了笑容,我也就可以安心的工作了。
有幾次,我老是夢到父親,看到我什麼也不說,只是無奈地搖著頭就走了。我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難到是責怪我沒有聽他的話,去照顧那個女人?
這個女人為什麼讓父親這樣牽腸掛肚?難到她長得很漂亮很迷人?不行,我得去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女人!要是不解開心頭這個謎,真是憋在心裡難受。
藉著星期天,我來到了那個女人的樓下,猶豫了半天,也沒有敢進去。隔著窗戶往裡看什麼也看不到,我反而感覺到這個女人特別的神秘。
這時候,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正朝這兒走過來。那不是我的母親嗎?她來這幹嗎?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母親來到一樓,掏出鑰匙很熟悉地打開了那個女人的房門,就進去了。我當時就納悶了,母親怎麼會有她家的鑰匙?這裡面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我和母親一起吃過晚飯,我有意無意地問道:「媽,您今天上那竄門了?這麼開心,樂樂呵呵的?」
「我呀,到一個朋友家去了。」
「什麼朋友呀?媽?」
「她可是咱家的老朋友,明天你不是還有一天假嗎?我帶你一起去。」
這到底是怎麼樣一回事? 我更迷惑了,為瞭解開這個迷團,我決定跟著母親去一趟。
到了第二天,我跟著媽媽來到那個女人家。一進門就有一股淡淡的草藥味。我沒有想到這個清瘦的女人就是父親一直唸著的人,她見我們進來,就坐在了床上,一個勁的喊我母親「大姐」。
當他看到我的時候,眼睛裡流露出驚喜。「這就是成兒?都長這麼高了?真是隨他的爸爸,又高又魁梧。」
「成兒,快過來喊媽媽!」母親一把把我拉到床前,我當時就懵了,難到我不是親生的?眼前這個女人才我的母親?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奪門而出,飛快地跑回家中。
沒有多久,母親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回來。
「你跑什麼?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就跑了,這孩子,真的不聽話。」母親責怪道,「我讓你喊媽,你喊就是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呀?媽。你給我說明白好嗎?」真的快把我給急死了。
「別認為你爸爸干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俗話說,知夫莫若婦。你說,你爸爸給你留的那封信是不是讓你照顧叫文慧的女人?」
我被問傻了。「媽,您是怎麼樣知道的?」
「你爸爸活著的時候,這事我早就知道了。我又不聾,眼不瞎,還聽不到些風言風語?再加上我交電話費的時候,發現話費不對,打出單子看到一個不熟悉的號碼比較頻繁。通過查詢,我找到那個女人的地址。為了這個完整的家,我找到了這個叫文慧的女人……」
這個女人告訴了媽媽一切。
這個女人是和爸爸一起下鄉的知青,他們偷偷地相愛了。當她得知我父親拿到了返城的名額因為她而想放棄這次難得的機會時,就義無反顧地嫁給了一個很有勢力的瘸子。
父親一直認為是她變了心,悲痛地回到城裡。沒有幾年就認識了媽媽,並結了婚。
有一次,父親在路邊救起了一個暈倒的女人,讓人意想不到的竟是文慧。原來,她和瘸子結婚後的第二年,男人就死在了馬車下。她帶著一歲的孩子回到了城裡,分配到了紙箱廠上班。
沒有多久,她就得了腎病,無法工作。她辛苦得一個人拉扯著孩子,日子過得很緊巴,只靠單位的福利和救濟生活。
父親知道了她是為他才落到了這步田地,覺得非常對不起她。想照顧這個貧苦的家庭,可是文慧死活都不同意,怕妨礙到他們的家庭。父親只好幫著她家幹些力所能急的活,比如灌液化氣、冬天買煤什麼的,也有時候幫著抓抓藥。
後來,她乾脆不讓父親來了,如果父親執意要來,她們娘倆就會搬走。從這以後,爸爸就再也沒有去過,因為他病了,住到了醫院,一直到去世。
母親講到這,流下了同情的眼淚。「成兒,你爸爸為人處事一項光明磊落,只有這事隱瞞著,怕我知道傷心。他哪裡知道自從病了以後,我們就成了好姐妹。當你爸爸去世的時候為什麼閉不上眼睛?擔心的就是她會沒有人照顧了,又無法和我開口,就只好給你寫信託付給你,所以信的內容我不用看也知道的。」
噢!我終於明白了一切,父親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好男人。
「媽媽,我明白了。可是這事你也沒有事先告訴我一聲,太突然了,我當我不是您親生的呢,嚇了我一大跳。」我終於解開了心裡的迷團。
「成兒,你當然是親生的了。那你認不認那個媽媽?」
「媽,為什麼非要認她做媽呀,我以後照顧她不就行了?」我有些不情願。
「讓你認媽,就是為了你將來孝敬她就和孝敬我一樣,這才讓你死去的爸爸安心!」
我明白了媽媽有用意,讓我親自到她家認媽,看看我的誠意如何。媽媽知道那女人下床不容易,就給了我鑰匙。剛一進門,見到雯雯在裡面忙前忙後的,她見到我就問:「咦?你怎麼有我家的鑰匙?」
「這是你家?你不是一直在外上大學嗎?怎麼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沒有想到在這兒能見到雯雯。
「你先告訴我你來我家幹什麼?」雯雯感覺到非常得奇怪。
「我來看我媽的。」
這時,就聽到那女的喊道:「丫頭,是不是成兒來了?快讓他進屋。」
我來到床前,喊了聲:「媽。」
那女的「唉」了一聲答應著,高興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雯雯卻不干了,「你是不是叫媽叫早了點?」
「不早。」我還沒回答,那女的就先發話了,「丫頭,這是你成兒哥,叫哥。」
「我才不叫呢。」
我真的沒有想到我的女朋友雯雯就是她的女兒,這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我發現更高興的是雯雯,在去給她母親看病的路上一個勁得唱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