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不死之謎II_113:他天生逆鱗,經歷多次生死,他揭開千年往事,也掀開體質之謎!

“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人了。”白墨軒冷笑道:“他們我不知道,不過我答應的事情,只要對方算個貨色,我就不會反悔。”    

地老鼠一愣,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別扭啊,這是誇自己,還是貶自己?    “你有什麼想法?”蘇柏說道:“別賣關子。”    

“找人幫忙,”白墨軒說道:“至於你,我們答應二八分,到時候換成現金,兩成給你,你可以留下你的銀行賬號,也可以選擇帶一小部分走,那些肯定不足這裡的百分之二十,而且冒著被人發現的風險,兩相權衡,告訴我,你要哪一種?”    

選擇相信初次見面的同行?地老鼠只覺得口中干躁,鬼曉得這些人會不會獨吞這裡的東西,自己到時候一毛也得不到?不過,這個長得好看的小伙子並沒有說錯,自己拿不了這裡的百分之二十,他心裡敲開了小鼓,他覺得自己可能是被鬼上身了,因為他最後講出了那個:“好”字,事後,地老鼠認為自己中邪的可能性更大。    

崔穎記下了地老鼠的銀行賬號,由此知道了他的本名——佟仁,或許不是他的本名,誰知道呢,那地老鼠看著一邊的五個人:“這些人要怎麼辦?”    

“你先走。”白墨軒說道:“剩下的事情我們來處理。”    地老鼠打了一個響指,這個響指引來一陣回聲,他自己有些膽顫心驚:“這樣,那我就先走了,先走了,你們可不要忘記,二八,二八!”    

他臨走前,順手帶了幾塊金子在口袋裡,蘇柏看得一清二楚,正要發聲,岳青沖他搖了一下頭,這反應也算正常,若是他們最終不付錢,這家伙豈不是虧大發了?順幾塊金子走,多少這一趟算不虛此行了。    

“你,你們要怎麼處置我們?”被綁得結實,絲毫不能動彈的五人都緊張萬分,對他們來說,活下去是唯一的目標。    

岳青朝他們走過去:“在古墓裡,死上幾個人並不是稀奇的事情,就算有一天你們被發現,也會被認為是盜墓賊內訌或是意外死在這裡。”    

受傷的兩個之一正是之前對面具男唯唯諾諾的那個人,蘇柏在心裡叫他副手,蘇柏看到副手一直在逃避他們的眼神,不禁打趣道:“怎麼,你家主子現在掛了,你作何感想?”    

“我們,我們也都是身不由已。”這家伙喘了一大口氣。    

“少廢話。”白墨軒說道:“生,或者是死?”    

“我們當然要活下去了。”另一個馬上開口說道:“他們都是瘋的,要是知道有今天,當初我們就不會投靠他們了,現在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地。”    

“他們?”崔穎說道:“你說的是百裡桑,還是這個家伙?”    崔穎用下巴點著躺在地上的面具男,這五人也是第一次看到面具男的真面目,居然眼神閃爍,明顯不願意直視,這副手說道:“兩個人都是有毛病的,不過百裡先生更內斂一些,他從來不會親自動手殺人。”    

不會親自動手殺人,就叫內斂?這些人的三觀歪曲得可以了,不過就沖這一點,百裡桑就比這個面具男要高明不少,“這個家伙,你們還知道什麼?”崔穎並不死心,繼續問道。    

“他,他是百裡先生親自找到的,自從有了他以後,戴小姐明顯不受重用了,處處都要受這個家伙的氣。”副手說道:“那天,我聽說這個家伙告訴百裡先生,說戴小姐私底下在調查什麼東西,百裡先生當時沒什麼反應,不過沒過幾天,戴小姐就跳樓了,兄弟們知道事情不一般,可是我們沒什麼地位,不敢說什麼,更不敢議論。”    

“等一下,你說這個家伙是百裡先生親自找到的?”白墨軒問道:“大概是什麼時候?”    

“就,就一個月以前吧。”這家伙哭喪著一張臉。    

一個月以前,略估算下日子,正好是九死一生案之前,確切地說,是蘇柏與嬰寧險些被抓前後,那時候,面具男一直在國內,假如是百裡桑親自找他,那麼,他入境過!    

四人心領神會,既然他入境過,就有機會查到這個百裡桑,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四人再繼續問,那五人也說不出什麼來,他們原本就是些社會最底層的家伙,在M國混得不成人樣,反倒是干這些事情,搖身一變,成了有錢的主兒,對於干什麼,他們倒是無所謂,能夠活下去是第一准則,自己的主子打的是什麼主意,就算好奇,他們也不敢涉入雷區。    

“這些人要怎麼處理?”蘇柏有些頭疼了,他可是良民,他這話主要問的是白墨軒。    

“扔出去。”白墨軒說道:“一般情況下我不會殺人,況且,這些人回去後也不會有好結果,至於這個家伙……”    

他的眼睛看著地上的面具男,心裡說不出來的別扭,一直以來認為的強大對手,居然輕易地死在岳青的陰符經下,如此結果,讓他心裡有些……失望。    

回到地面,將這五個人扔到足有一裡以外的一條山溝裡,白墨軒與白逸取得聯系,確定老爸和師父可以搞定現在的情況,眾人就開始尋找干柴,將它們堆在一起,再抬著面具男的屍體架在上面,親眼看著大火燃燒起來,將面具男的屍身包裹在其中……    

“真是想不到,是這樣一個結果。”蘇柏說出心底的遺憾:“這個家伙身上,還有太多的謎團,就這樣告一段落了,少年,你說,以後我們還有機會弄清楚他的身份嗎?”    

岳青搖頭:“恐怕很難。”    

火燒得越來越旺了,白墨軒突然聽到“咔”地一聲,隨即是柴火嘩啦啦倒下去的聲音,白墨軒當時並未反應過來,事後他也分析自己的反應力為何突然降低,恐怕只有一個原因,一個死人突然從火裡掙脫出去,這種有違常理的現象發生會讓人猝不及防,但讓眾人更沒有想到的是,馬上有一大一小兩個影子從兩側殺了出來,將從火裡跳出來的面具男攔截住,但兩人的手剛觸到面具男的身子就馬上縮了回去,趁此機會,那人的身子朝地上一滾,整個人像球一般從斜坡上滾下去……    

那兩人馬上就追下去,可惜慢了一步,仍然讓面具男逃脫,待他們走回來,蘇柏瞪大了眼睛:“七邪,小山?”    

來者正是七邪和小山,蘇柏突然想到火車上那個看著有些面熟的人,他結巴起來:“你,你,火車上的那個?”    

七邪點頭:“你的眼睛倒是毒,沒錯,是我。”    

是七邪,不過當時是改頭換面後的七邪,難得蘇柏還能覺得眼熟,小山說道:“白大哥擔心你們應付不過來,讓我們在外面盯著,以防萬一,等了兩天,總算有我們出手的機會了,七邪哥,那家伙是用的什麼花招?”    

“恐怕是封了自己的穴位,制造出假死的狀況,瞞過了你們的眼睛。”七邪說道:“這樣的確不容易。”    

小山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剛才眼見得“屍體”從火堆裡沖出來,自然是要伸手攔截,可是那家伙的身上實在太燙,小山剛伸手拽住對方的手腕,燙得幾乎叫出聲來,就因為這一樁,讓對方逃脫,小山有些懊惱:“就這樣讓他從我們面前溜走了,七邪哥,這種事情極為罕見。”    

七邪一如既往地沉靜:“沒關系,以後還會有機會的,能夠遇上高手,也是我們的幸運。”    

眾人終於等來了白逸一行人,來的幾乎是一個車隊,還有特別通行證,這些東西就這樣地被帶了回去,地老鼠打出來的盜洞被填上,只是關於曹國公,眾人還有不少疑問,假如是李闖王的墓室,為何自稱曹國公?    

“你們說,棺材裡的男屍穿著龍袍,龍形之上寫著李字,這已經是證據之一了。”白逸說道:“我們在來的路上,發現這附近有不少寺廟,而且裡面都供奉著種植桂花的娘娘,我們打聽了一番,這附近的村子裡以前曾經發現一處神秘的岩洞,村民結伴下洞後發現狹小的洞內別有洞天,其中有石桌石凳,可容納約二百余人。最令人驚嘆的是,高達50余米的洞頂竟然有彩色的人物畫像,有男有女,其中有一領袖男子頭戴一類似草帽的物體,氣勢雄渾,與史書描畫的闖王非常相似。”    

崔穎有些明白地老鼠為何會找到這裡了,他想必在附近的村落裡打聽了不少信息,雖然單打獨斗,可是地老鼠明顯是老手了。    

“至於那具女屍,我們認為應該是高桂英。”白逸說道:“高桂英是李闖王的夫人,高立功的姐姐,兩人結合的故事很讓人在意。”    

李闖王未稱王前被銀川驛招募為驛卒,往返於榆林、米脂、延安遞送公文,李自成遞送公文相當賣力,不料因連連將驛馬累死或丟失而引起知縣不滿,那年正趕上朝廷下令裁驛,他首先被裁減。隨後,李自成便去延安拜師學藝。期間,因抱打不平,抑強扶弱,打死延安地痞石友仁,便跑回米脂。不久被官兵抓獲,叫知縣打得傷痕累累,被送入了大牢……

當時監獄的禁卒高立功,原與李自成是驛站上的好友,給他送茶送飯,格外殷勤。有一天上午,高立功弄了些酒菜想給李自成解悶。剛進獄室,猛然望見李自成身上盤著一條又粗又長的蛟龍,鱗甲鮮明,頭角嶄然。高立功大驚,一失手摔碎了杯盤,拔腿就跑。李自成從夢中驚醒,翻身起來看見滿地杯盤和剛跑出去的高立功,便連忙喊他,高立功方才轉回來,但不見了蛟龍,心中好不詫異,料想李自成不是等閒之輩。於是趁著夜色,打開李自成的鐐銬,兩人一起逃往壺蘆山。    

壺蘆山距縣城 60 多裡,較為偏僻,高立功一家就住在這裡。其姐高桂英也是好武之人,極講義氣,弟弟高一功也身手不凡。高桂英見到行俠仗義、武藝超眾的李自成,十分敬慕,便忙著燒火做飯,精心料理李自成的飲食起居,采藥敷傷心裡默禱著自成受創的身體早日康復。    

李自成對桂英的體貼照顧記在心裡,更為她才貌所動心,漸漸對桂英產生了愛慕之情。他倆的一舉一動,都被高立功看在眼裡,他覺得自成和姐姐是男才女貌,正好般配,但又不好輕易點破此事。原因是高桂英早已嫁人,只是成婚不久丈夫便夭折,桂英成了寡婦。過去有 好女不嫁二男的古訓,不知桂英與自成能否同意此事。    

經過高立功巧妙周旋,不料想二人一說即合。於是,李自成與高桂英在壺蘆山成親了。自成與桂英新婚後,便在高立功家與桂英召集一幫鄉間兄弟每天在院子裡習武練功。桂英在李自成的指點下,武藝長進很大。有時比武,桂英亦有奇招,李自成也很難勝過她,李自成不由贊嘆夫人是女中豪傑。    

壺蘆山美人配英雄的事很快傳了出去,官府聞風追來。李自成便與高桂英、高立功、高一功收拾行李,連夜出走。後來,幾經輾轉,投奔延安嫡舅高迎祥的隊伍。從此,高桂英與李自成夫唱婦隨,同心協力,患難與共。她親率一批以米脂婆姨為骨干的女兵組成娘子軍,跟隨闖王馳騁疆場,闖蕩天下,協助李自成,成為史上屈指可數的巾幗英傑,其軍後被稱為忠貞營,李闖王成立了大順王朝,高桂英自然是大順的皇後。    

撇去這一層不說,白逸說道:“其實在此前的史志中也可以發現,在湘南粵北的民間地區,曾經發現了不少文物,還有一些遺跡,這些都與大順軍的余部很有關聯,入山時,那些石崖上刻著的像上,你們可曾細看,曹國公的頭像邊上標有天子二字?”    

蘇柏的面色微變:“這個我們沒有注意到。”    

七邪說道:“你們肯定以為是邊上的劃痕,不過是橫著的天子兩個字,如果不細看,的確看不出來。”    

白逸輕咳了一聲:“七邪,你就不要替他們掩飾了,年輕人,總是有粗心大意的毛病,如果他們早點看到,就能馬上認定所謂的曹國公就是李闖王。”    

“光憑這一點,似乎並不充足。”白墨軒心有不服。    “好,也讓你知道,我們過來的時候,並不是只帶了通行證和車隊。”白逸拿出一疊資料來:“你們看看,這是萬古金城的四方寨資料,天子石,這是不是在示意主人為天子,這四方寨就是曹國公部隊的指揮部。”    

白墨軒的嘴唇動了一下,他想要反駁,但白逸的舉證十分有力,這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倒是崔穎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些鐫刻於峭壁、懸崖之上的大量石刻、岩畫、塑像,又是怎麼做到的?”    

“其實這些東西分布得非常廣泛,李闖王身邊有一位精通奇門遁甲的軍師,”唐三成說道:“他的名字叫宋獻策,我猜這一定是他的主意,這人原本是個江湖術士,在投奔闖王之前,他雲游江湖,以給人佔卜吉凶為生,不過,這個人還是有些底子的。”    

“假如闖王身邊有這樣的一個人,怪不得兩具棺木下面,居然以陰氣滋養無眼蛇,不過,那位女屍口中的怨穢珠是怎麼回事?一般枉死之人才會在死後有天大的怨氣。”岳青說道:“依兩位前輩所說,高桂英與闖王也是結於微時,是有情誼的。”    

“這你就不知道吧。”蘇柏馬上來勁了:“少年,你還是太嫩了,沒聽說自古英雄難為美人關麼,正史你不知道,難道野史你也沒有聽說過?李闖王打過陳圓圓的主意,這根本就是明時的正室與小三的故事嘛,身為正室,高桂英死後有點怨氣也是很正常的嘛。”    

“姑且就這麼解釋吧。”唐三成笑道:“沒辦法召魂來問一問了。”    小山對於面具男就在自己眼前逃走,仍然耿耿於懷,回去的路上一聲不吭,唐三成安慰道:“這有什麼關系,人總有失手的時候。”    

“我都碰到他了,要不是燙得厲害,我一定逮住他了。”小山依然忿忿不平:“七邪哥,你說!”    

“我在想,就算他自封死穴,可是剛才那火燒得盛,火傷會很明顯,以後就算他易容了,我們也能夠認出他來。”七邪說道:“這人是將自己置之死地而後生,對於他來說,生死恐怕都沒有界限了。”    

“他說他是個死人。”岳青喃喃說道。    

蘇柏說道:“你還真信他?死人會走在大太陽底下?”    

“如果附身的話,是可以做到的,”唐三成說道:“不過,他臉上的面具是十分明顯的特征,假如是附身,何不選擇另外一具更好的身體?”    

“這倒是。”崔穎拿出手機,將照片找出來:“他的下半張臉傷得很重,是舊傷。”    

七邪看一眼,便苦笑道:“獨獨傷到下半張臉,只有獨有的刑具才可以做到。”    

這讓崔穎想到了戴傑麗,她的背上也有一條長長地傷痕,同樣是皮肉外翻,不過已經得到證實,這是她以前所在的殺手組織所為,是對她的懲處,面具男又曾經有什麼經歷。    

“唐三成,你還記得合撒兒嗎?”白逸突然問道。    

唐三成苦笑一聲:“怎麼可能忘記,合撒兒是以靈力存在的,他沒有自己的身體,所以一直依附在普通人或是新死的死人身上,他第一次和我們接觸,是以一具死屍的身體,而我們居然沒有絲毫察覺,不過,他雖然可以毫無痕跡地附身,但是身體卻不能長期保持下去,會慢慢地腐爛,這就讓他不得不不斷地更換身體。”    

蘇柏說道:“可是這傷口不像是腐爛的樣子。”    

唐三成說道:“他自已說自己是一個死人,這話值得深思,以後大家自有較量的時候,來日方長,不急,不急。”    

白墨軒他們到底是年輕人,而且本來以為KO掉了對方,結果功虧一潰,很難不沮喪,在路上,四人都沒有什麼話,再加上一個沮喪的小山,氣勢相當低迷,白逸對唐三成說道:“這幾個小子,雖然有了很大的進步,不過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    

“剛才墨軒講,岳青可以使用陰符經,這可是了不得的一件事情。”唐三成說道:“以前總聽岳白那小子得瑟他兒子有多天才,我今天可算是知道了,岳白這老小子都沒有辦法用陰符經,岳青小小年紀,這是天賦才能啊,如果他與墨軒聯手,下次遇上面具男,未必沒有勝算。”    

“既然如此,為什麼這一回陰符經沒有解決掉面具男?”    

“一為是面具男詐死,二來這陰符經只能對付純陰的陰物,面具男雖然長期吸收陰氣,可是畢竟是個大活人。”唐三成說道:“我看,還是得像對付普通人一樣對付他。”    

“這幾個小伙子沒有親手殺過人。”白逸突然說道:“年代不一樣了,現代人對於殺人的認識也不一般,唐三成,我們是真的老了。”    

“年代變了,做法也會不一樣,我是贊同他們的做法的,沒有必要的時候,何必要取人性命?”唐三成說道:“你那一套,已經過時了。”    

白逸就閉上了眼睛,身子躺在座椅上:“或許就是這樣。”    

車隊終於浩浩蕩蕩地回去了,處理車上的東西是白逸他們的任務,沮喪的四人回到古董店裡,意外地看到雪紛依然還坐在櫃台後面。    

蘇柏的精神頭這才起來了:“雪紛,你不是請辭了嗎?”    

雪紛抬起頭來,面色潮紅:“唐老板說感覺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選看管古董店,希望我暫時不要離開。”    

白墨軒並沒有留意雪紛的面色,更何況,嬰寧又從另一邊探出小腦袋來:“喲,還有我呢!”    

“我直接無視你。”蘇柏說道:“你這根小尾巴,什麼時候回青丘國去?”    

“姑姑回去了,墨軒哥哥還在這邊呀,我隨時可以過來的。”嬰寧一本正經地說道:“對不對,墨軒哥哥?”    

“隨便。”心情不佳的白墨軒隨口應道。    

嬰寧跑到崔穎的身邊,抱著她的胳膊說道:“你們這回去哪裡了,講給我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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