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8.1分的动画,拍出了科技发展下的贪婪人性
這部8.1分的動畫,拍出了科技發展下的貪婪人性
最近,愛死機第三部橫空出世,很多人對這種開盲盒式的短篇動畫合集嘖嘖稱奇。實際上,日本很早以前就搞出了很多部短篇動畫合集。
比如大友克洋參與執導的《機器人嘉年華》、《迷宮物語》,都在上世紀80年代就制作出了。
今天要介紹的這部動畫,同樣是由四個短篇動畫組成,這部動畫就是——
《短暫和平》
這四部短篇要表達的主旨一脈相承,都是在討論技術;或者說人類掌控的力量對人類本身的影響。
不過他們雖然立意相同,表達方式卻極其不同。
有像第一個故事《九十九》這樣的,整部動畫雖然使用了三渲二技術還算新穎,但這個故事主要還是專注在劇情上。
這部動畫發生在手工業時代,一個修補匠進入一個小屋避雨,當時盛傳著一個物件到了100年就會幻化成妖精,而這個小屋恰巧都是一些破傘組成的妖精。
修補匠雖然一開始被妖精嚇到,但立刻職業病犯了,不管這些獨眼傘精嚇不嚇人,直接都給補全了,這要放在現在也是個修補仙人。
修補匠也贏得了妖精的信任,得以在小屋住了一晚上。
這部動畫體現了人在進入工業時代之前,沒有過度的開采自然,人和自然也是一個和諧共存的狀態。
當時大部分人不會像現在這樣制造大量浪費的商品,還會有修補匠這種人,特別珍惜的對待自然誕生的材料制造出的物品。
《短暫和平》中有《九十九》這樣以劇情見長的動畫,也有一些動畫的長處在畫面上。比如大友克洋執導的《火要鎮》就是這樣一部動畫。
《火要鎮》劇情就特別簡單,就是一對青梅竹馬因為身份差距,愛而不得,最後女主在出嫁前一天,無意中點燃扇子造成整個鎮發生火災的故事。
如果光是看劇情,肯定會覺得很無聊,他要表達的意思,也不過就是技術(生火)有可能對人類造成的災難,但看這部動畫則會感覺特別精致,完全能彌補技術的短板。
大友克洋依舊像制作《阿基拉》和《蒸汽少年》那樣,秉持著經費用到爆,把公司干倒閉的理念,制作這部短篇。
整部動畫一開始,就像清明上河圖那樣的長卷畫一樣,導演用移動的長鏡頭,展示了日本古人的飲食起居,整個城鎮的建築風貌。
同樣畫面精致的還有第四部動畫,《永別了,武器》。
這部動畫發生在第三次世界大戰期間,大部分城市都已經成為廢墟。
一個五人小隊靠著從廢墟中拾取物資為生。因為整個廢墟中,還有一些為了擊敗敵軍而設置的自動機器人,所以幾個人也都是武裝到牙齒的程度。
這五個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是出動無人轟炸機,又是用了外骨骼的,看似殺瘋了,最後也只是打掉了機器人的主炮和鐳射追蹤系統,五個人只剩下一個眼鏡男,近乎全滅。
眼鏡男還不死心,卻因為軍用識別牌掉落,機器人把他識別為平民,在眼鏡男搬起石頭進攻之後,機器人只是燒掉他的衣服,又遞過來一本勸降手冊,就不再理他。
動畫一幕,就停留在眼鏡男再次搬起石頭的樣子,好像在高科技時代,又退化成拿著石頭互毆的原始人一樣。
這部動畫表達了導演對未來人類對悲哀設想,如果不能很好的利用技術,那麼人類即使使用再強大的技術,也跟幾億年前拿著石頭斗毆的原始人沒有什麼區別。
在作畫上,這部動畫十分細致的描繪了五人組的各種戰術,有不斷改換位置的狙擊手,移動速度十分快速的狙擊手;有善於隱蔽,使用轟炸機的老陰逼。
然而這幾個人技術越高,最後產生的諷刺效果越強大。他們的技術還有把城市變成廢墟運用的技術,最後還是用在破壞上,人類的暴力特質始終也沒有改變,最後給自己作沒了。
這三個故事看著內涵都比較明顯,其中一個叫Gambo的短篇,則以一種隱晦的方式表達技術對人類社會的影響。
在野外外,有個過路的武士正在獵殺一只白熊。武士不敵白熊,很快就被白熊擊倒了,不過白熊卻無意殺掉武士,他的目光被一個墜落在村子裡的宇宙飛船吸引了。
等武士來到村子之後,他才意識到宇宙飛船中落下的怪物,才是真正的威脅。這個怪物被村民治好之後,卻要求村子裡每天都得送他一個女人。
武士到達的這天,村子只剩下一個女孩了。村長讓女孩求武士幫忙,女孩卻直接跑掉了,跑到山裡的女孩遇到了白熊,她本以為白熊會吃了自己,沒想到白熊卻和怪物扭打在一起。
最後武士和村裡的火槍隊齊上陣,都沒能打敗怪物,怪物則死在白熊的手裡。
這個動畫如果從表面看,只是一個正常的冒險故事,但其內核,卻是表現人對待自然和技術的態度。
火槍隊象征著當時已經是16世紀,人類從原先認為萬物有靈,敬畏自然的時代,到了一個更進一步的利用自然的時代。
白熊代表著自然,而紅色怪物則是技術的化身,因為他的巢穴滿是金屬管道。而人類和白熊之間的爭斗,對怪物的救助,則象征著人類對技術的青睞,和對自然無情。
這四篇動畫,都或多或少存在著對技術的批判,這可能會造成觀眾對整部動畫理解的誤會,讓人誤以為這就是一部反技術的動畫。
但事實上,如果你仔細看了就會發現,導演真正想表達的其實是對戰爭的厭惡,他不是反感技術,而是反感濫用技術的人。
到了現在這個時代,技術對人類的影響十分巨大,人類是否能避免自身的邪惡,妥善使用技術,可能是一個永遠也無法徹底解答的話題,也是動畫工作者們取之不盡的靈感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