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臨終前是如此,懂了以後就別再帶給親人痛苦了

由於人們對於臨終的認識普遍上來說還有很多的誤解,大家都應該好好瞭解,千萬不要給親人帶來不必要的痛苦!

而這篇文章將從醫學的角度告訴大家「臨終」的過程,希望大家能有所瞭解,幫助家人和自己一起坦然面對。

一起來看吧。一個車禍的22歲男性被送進了加護病房,此時的他生命垂危,幾乎不能說話。

接著,在長達3個小時的時間裡,醫院不允許家人進入病房看望這個隨時會離開的親人,在之後的時間裡,也只允許一個親人每隔 2 小時進去看望5分鐘。

在漫長的等待中,沮喪的女友只好回家了,父母也撐不住身心的疲憊所以睡著了,一直等到護士通知他們病人已過世時才驚醒過來。因為沒能和親人見上最後一面、說些告別的話,家屬的悲痛驟然升溫...但其實這還算不殘忍。

在最後的日子裡,病人常常要被動的接受這樣的「待遇」:一是『過度治療』。

有些病人甚至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仍在接受創傷性的治療。

另一個極端則是『治療不足』,也就是說,病人受到的痛苦和不適一直到沒也沒有得到充分的解脫。那麼,生命在最後的幾週、幾天、幾小時裡到底是處於什麼樣的狀態呢?

一個人在臨近去世時,體內又會出現什麼變化?在想什麼?需要什麼?我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怎樣做才能讓生命能以舒適、寧靜甚至有個美麗的終結?

臨終期一般為 10 到 14 天(有時候可以縮短到24小時)在這一階段,醫生的工作應該從「幫助病人恢復健康」轉向「減輕痛苦」。

臨終的病人常處於脫水狀態,吞嚥出現困難,周圍循環的血液量銳減,所以病人的皮膚摸起來涼涼的...你不要以為病人會冷,需要加蓋被子來保溫。

相反,即使只是在他們的手腳加上一點點重量的被子,絕大多數臨終病人都會覺得太重、無法忍受。

呼吸衰竭,會使得臨終病人呼吸困難,給予氧氣似乎是順理成章的事。

但他們已失去了利用氧氣的能力,此時給他們供氧是無法減輕這種「呼吸飢餓」的。

正確的做法是:打開窗戶和電風扇,在病床周圍留出足夠的空間。另外,使用嗎啡或其他有類似的合成麻醉劑,來減輕病人呼吸困難和焦慮的最好辦法。

當吞嚥困難使病人無法進食和喝水時,有些家屬會想到用胃管餵食物和水,但瀕亡的人常常不會感到飢餓。

相反,脫水的缺乏營養的狀態會造成血液內的酮體累積,進而產生一種止痛藥的效果,使病人有一種異常愉快感。

這時即使給病人灌輸一點點葡萄糖,都會「抵消」這種異常的愉快感。而且,此時給病人餵食還會造成嘔吐、食物進入氣管容易造成窒息、病人不配合而痛苦掙紮等後果,使病人無法安靜的走。靜脈輸液雖然能解決陷入急性意識模糊狀態病人的脫水問題,但同時帶給病人的是水腫、噁心和疼痛。

在生命的最後階段,甚至在去世前三個月之久,不少病人和別人的交流減少了,心靈深處的活動增多了。

不要以為這是拒絕親人的關愛,這是瀕去世的人的一種需要:「離開外在世界,與心靈對話」。

一項對100個晚期癌症病人的調查顯示:去世前一個星期,有 56%的病人是清醒的,44%嗜睡,但沒有一個處於無法交流的昏迷狀態。

但當進入去世前最後 6 小時,清醒者僅佔8%,42%處於嗜睡狀態,一般人昏迷。

所以,家屬應抓緊與病人交流的合適時間,不要等到最後而措手不及。隨著去世的臨近,病人的口腔肌肉變得鬆弛,呼吸時,積聚在喉部或肺部的分泌物會發出咯咯的聲音,醫學上稱為「去世咆哮」,這會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但此時如果用吸引器吸痰的話常常會失敗,並給病人帶來更大的痛苦。應將病人的身體翻向一側,頭枕的高一點,或用藥物減少呼吸道分泌。瀕亡的人在呼吸時還常常發出嗚咽聲或喉鳴聲,不過病人並不一定有痛苦,此時可用一些止痛劑,使他能繼續與家屬交談或安靜的走向去世。

聽覺是最後消失的感覺,所以,不想讓病人聽到的話即使在最後也不該隨便說出口。

這幾天,我一再的說,我一再的想:為什麼,為什麼直到現在,我才讀到了這篇文章。

現在是什麼意思?

現在是,我的父母已經先後去世,而一直到他們生命的最後時光,我都沒有和這篇文章相遇,所以在無知中鑄成大錯...所有的誤解都基於一個前提,我們和臨終者已經無法溝通,我們最愛的親人已經無法講出他們的心願和需求,我們只好一意孤行。而本來只需要一點點基本的醫學常識,事情並不複雜。

我想起我抓著父親的手,他像水一樣涼。

我命令弟弟說:「爸爸冷,快拿毯子!」現在才知道,他其實並不冷,只是因為循環的血液量銳減,皮膚才變得又濕又冷。而此時在他的感覺中,他的身體正在變輕,漸漸的漂浮、飛升...這時候哪怕是一條絲巾,都會讓他感覺到無法忍受的重量,更何況是一條毯子?

我想起直到父親嚥下最後一口氣,醫生才拔下了接在他身體上的所有的管子,同時因為我們覺得他幾天幾夜沒喝水、進食,所已總是試著做一些哪怕是徒勞無功的嘗試。母親早上送來現榨的西瓜汁,裝在有刻度的嬰兒奶瓶裡;我們姐弟每天都在討論著爸爸今天到底喝了多少水。

現在才知道,他其實並不餓。

那時候,他已從病痛中解脫出來,天很藍、風很輕、樹很綠、花很鮮豔、水在流,就像藝術、宗教中描述的那樣……

這時候,哪怕是幫病人注射一點點的葡萄糖,都會抵消那種異常的愉快感,都會破壞他美麗的歸途。

父親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在最後急性意識模糊的狀態中,卻突然變得喋喋不休,而且是滿口的台語。

我擔心他離我而去,我想喊住他,他卻絲毫不理會...

現在才知道,那個時刻,他與外界的交流少了,心靈深處的活動卻異常活躍,也許青春,也許童趣,好戲正在一幕幕的上演。

我怎麼可以無端打斷他,將他拖回這個慘痛的現實中呢?

我應該做的,只是靜靜的守著他,千萬千萬不要走開。

臨終者昏迷再深,也會有片刻的清醒,這大概就是傳說的迴光返照吧,這時候,他必定想找他最牽腸掛肚的人,不能讓他失望的離開。

我還記得父親此生表達的最後願望,是要拔去他鼻子上的氧氣管。

可是我們兩個不孝子女是怎樣的違拗了他的意願啊,我和弟弟一人一邊強按住他的手,直到他的手徹底綿軟。

現在才知道,對於臨終者,最大的仁慈和人道是避免不適當的、創傷性的治療。不分青紅皂白地「不惜一切代價」搶救,是多麼的愚蠢和殘忍!

父親走了...

醫生下了定論,護士過來作了最後的處理。一旁看熱鬧的病人和家屬說:「兒子、女兒都在,快哭,快喊幾聲嘛」。可不知為什麼,我竟然一點也哭喊不出來,弟弟也執拗的沉默著。現在才知道,聽覺是人最後消失的感覺,爸爸沒有聽到我們的哭泣,不知道他是高興還是難過?

生和亡都是自然現象,這我明白。只是現在才知道,自然竟然把生命的最後時光安排得這樣有人情味,這樣合理,這樣好,這樣的...

自然而然,是人自作聰明的橫加干涉,去世的過程才變得痛苦而又漫長。

某一天上午,我突然發現我對面的同事淚流滿面,一個50多歲的男人的失態讓我詫異。問他怎麼了,他告訴我看了上面的文章想起了他母親臨終前的情形。

他說就像上文描述的那樣,覺得母親冷了給她穿保暖的衣服,蓋厚厚的被子,覺得母親幾天沒有進食,不停給她輸液,他母親想回家,可他堅持讓她住在醫院。

他自認為盡了孝心,可是沒想到給她帶來莫大的痛苦。

人總是要沒的,帶著輕鬆、美麗踏進另一個世界,一定會走得更好。 

參考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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