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年了,我還在等那個拋棄我的人。」
我是一隻流浪貓,在流浪街頭之前,其實我是一隻家貓。
不說錦衣玉食,但是吃喝不愁,風吹不著,雨淋不到,困了有窩,醒了有鏟屎官。
在流浪之前,我是一隻幸運的喵生贏家。或許是因為我幸運值非常高,自然也給鏟屎官帶去了好運—— 拆遷。
得知拆遷當天,鏟屎官還高興的給我加餐了,對此,我也是十分滿意。
低頭吃肉的時候,我聽見鏟屎官他們在討論,要搬到哪裡去?房間怎麼佈置?什麼時候搬家?
只是好像沒聽見跟我有關的,嗯,大概是我聽漏了,鏟屎官怎麼可能不把我安排好?我一直這麼堅信著,直到鏟屎官搬家那天。他對我說:“乖乖在這裡待著啊。”
我會好好待著的,鏟屎官你也要快點回來接我啊。
望著鏟屎官坐上小汽車越走越遠,我找了處牆角跟臥下,陽光正好,瞇了一覺,我想等我睡醒,鏟屎官就該回來了。睜開眼的時候,我沒看見鏟屎官,眼前好多人來來回回走,就沒有那個我認識的。
肚子已經癟下去了,我想鏟屎官大概迷路了,再多給他點兒時間,他回來的。我繼續守在舊家門口,有個保安大叔想過來擼我,被我躲過去了。
哼,我才不是這麼隨便的貓呢。
保安大叔走了,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吃的,他蹲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喊:“咪咪,咪咪,過來。”
誰會叫咪咪這種爛大街的貓名。我本是扭過頭不想搭理他,可是食物太香了,肚子已經癟得不能再癟了。
我猶猶豫豫走過去,他還是笑瞇瞇看著我,我歪頭看了眼他,看了眼吃的,嗯,大概這是一個又被我魅力俘獲的野生鏟屎官。
我低頭嗷嗚嗷嗚吃起來了,任由他的手落到我頭上了。
吃你一頓飯,讓你擼一次。
別看我是隻貓,這賬我還是算得清的。我以為這種事情只是一次,等鏟屎官回來接我就好了,沒想到的事兒,這成了日後我的喵生常態。
我從家貓變成了流浪貓,還是一隻靠給人擼才能換到吃的流浪貓。我守在舊家門口,一年,兩年,……五年,六年,我嚐遍了這裡春夏秋冬的滋味。
春天的風,夏天的雨,秋天的霜,冬天的冰。
保安大叔曾說:“他會養我,直到我老死。”可是我還是想等鏟屎官回來接我。
我想他只是迷路了,會回來的...
| 本故事由下述新聞改編而來 |
重慶磁器口沙磁巷,這裡原本是老房子,拆遷後遺留了一隻貓,大家看著可憐便收留了它,每天都好吃好喝招待。保安大叔把它當孩子看待,據稱已經照顧這隻貓五六年了。貓一直在原地堅守,是在等待主人回來。
有人從這個新聞裡看見街坊的善心,看見流浪貓的逆襲,我看完之後,第一個反應是那隻貓該有多難受?
守在原地五六年,卻等不來主人,慢慢的,它的心不在屬於原來的主人,而是這裡的街坊四鄰,也許貓絕情一點,才能活得更久。
這不是個例,家貓棄養,最終變成流浪貓的並不是少數,只是大部分,沒有這麼好運,被棄養成為流浪貓後,可能活不了太久,就回到了喵星,剩下的那部分,只能終生流浪,運氣好一點,可能會遇上好心人或者救助站收留。
在徐州,就有這麼一個地方,收養了數百隻像這樣無家可歸的流浪貓—— 徐州紅杉樹流浪動物救助站,在徐州紅杉樹流浪動物救助站,幾乎每一隻貓都有一段最黑暗的經歷。
拖拖是一個黃色狸貓,很漂亮的孩子。
有一天,基地裡的阿姨接到電話,說有一隻貓咪被飯店的旋轉門擠斷腰椎了,被人扔在路邊。情況非常危急!接到電話後,阿姨沒有絲毫猶豫,放下手裡的活火速趕往貓咪身邊,到場後才發現,
貓咪的腰椎嚴重變形,無法站立行走,趴在路邊又害怕又痛苦。
喵喵的淒慘叫聲讓阿姨心疼不已,一個箭步衝過去抱起這個可憐的孩子,另一邊,基地積極和醫院聯繫,準備就緒後,阿姨帶著貓咪飛速跑到醫院,救來時感覺可能活不了了,肚子鼓鼓的都不吃不喝。
經檢查,大夫說沒有特別好的辦法,只能專門照顧,讓它自己慢慢恢復了。於是阿姨決定把它帶回家細心照顧,並取名拖拖,慢慢的,拖拖開始恢復了過來,雖然每天都要給它洗澡擠大便、換洗墊子很辛苦,但是阿姨卻一直感覺幸福著。